風見裕也一邊攔在清曜面前,一邊不適的輕輕扯動自已的腿,微微蹙眉。

羽川先生這一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按照工藤新一現在的身高,這一腳能把對方太陽穴踢炸吧......

不過這能怪羽川先生嗎?

誰讓工藤新一現在是小孩子的身體,偏偏還總挑釁羽川先生,能怪誰?

羽川先生又沒有欺負小孩子的習慣,平時動手都是以某個FBI的王牌為主,平時這腳也不會踢到別人的致命處。

再說了,盛怒中的人哪有什麼理智。

還不是怪工藤新一現在個子矮!

風見裕也就這樣把自已安撫好了。

清曜眼尖的看見風見裕也的小動作,嘆了口氣,“別撐著了,晚上回去我給你拿點藥水你回去敷一下,放心,骨頭沒問題。”

“真把自已當成赤井秀一那傻逼了?什麼攻擊都敢接,要不是我收斂著力氣,你今天就得讓人扛著下山!”

“我和他怎麼有你這麼個傻憨憨下屬?”

“糟心!”

聽到清曜的話,風見裕也就知道自已賭對了,他就說羽川先生不是那種沒有數的人。

羽川先生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嘴上說著嫌棄,卻連身邊人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用嫌棄的語氣說出彆扭的關心。

看著風見裕也的微表情,清曜快被氣笑了。

所以說啊......人傻、憨憨一些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忠心就好。

這種能把自已感受到的不對強行找到藉口壓下去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個人才。

要不是這傢伙不適合組織,清曜真想把他也給策反了,這不比某些外圍成員強多了麼!

可惜啊......

“你們兩個,串好供了嗎?到底有沒有我說的東西?”

清曜鬱悶的將腳邊的石子踢出老遠,不開心,本來能找機會揍一頓工藤新一的。

剛剛那一腳他雖然收著力了,可也是照著把工藤新一踢出問題來的力度去的,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好暴露自已的真實想法。

哪曾想被風見裕也攔了下來,雖然知道那傢伙是替自已著想,但是真的很憋屈啊!

偏偏又不能跟風見裕也講實話,總不能告訴他,他就是想找機會弄慘這小鬼頭吧......

雖然知道不能成功,但是踢中目標跟被攔下來是兩回事啊!

想到這裡,清曜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風見裕也。

策反個屁策反,還是老死在公安吧!

策反回去能三天兩頭的把自已氣死!

不知道明明放過自已的清曜為什麼又盯上自已了,風見裕也連忙錯開視線,裝作什麼都沒感受到的樣子。

已經在老虎頭上拔毛一次了,虎鬚就不要拔了吧......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死的。

服部平次被清曜的一句話嚇得打了個激靈,瞪了柯南一眼,“等下再找你算賬!”

隨後服部平次便苦著一張臉往清曜那邊蹭,徒留柯南一個人在身後不知道想什麼。

清曜看著服部平次半天就蹭出幾步遠的距離,眼角直抽,提高聲音吼道:“服部平次!限你三秒鐘滾過來!再磨蹭下去我讓你爬著下山!你那大長腿是擺設嗎?不要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截肢!”

“來了!”

被威脅了的服部平次可不敢再磨蹭下去,萬一清曜哥說到做到怎麼辦?

連忙快步走到清曜面前站住,討好的笑笑,“嘿嘿,清曜哥......”

清曜朝他那戴著棒球帽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冷笑,“你這不是會走路麼,怎麼......剛剛是在給我上演蝸牛爬行是吧!”

“哪有!怎麼可能呢!清曜哥你冤枉我了......”

這能承認嗎?

嘴硬到死也不能承認啊!

不然就不是剛剛那“溫柔”的一巴掌了。

“冤枉?我冤枉你個大頭鬼!”清曜瞪他,“你們兩個剛剛在那邊串了半天供,這是商量好怎麼忽悠我了?”

“沒忽悠......”服部平次小聲嘀咕,不過卻有些心虛。

清曜懶得跟他廢話,手自然的往前一伸,“把東西拿來吧。”

服部平次乾笑一聲,“清曜哥怎麼知道我手裡有東西?”

清曜翻了個白眼,“我不是知道你手裡有東西,我是瞭解那傢伙。看見跟組織有關的事情就跟狼見了獵物一樣,不管不顧的往上衝。”

“順便提一句......掩蓋的手法真的很小兒科。”

“糊弄糊弄警視廳那些痕檢還可以,畢竟警視廳的痕檢是真的很馬虎,數次遺漏重要線索,但是糊弄我就算了。”

“別拿那些人來跟我比較。我可沒他們那麼好糊弄。”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當上痕檢的,我嚴重懷疑就是他們這群人才拖慢了警視廳破案的進度,每次都要偵探來救場。”

“這要是零組的痕檢,早就不知道被我打發到哪裡去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已能糊弄過去,笑死人了。”

服部平次縮著脖子不敢搭話,哪怕清曜開的地圖炮也將他轟了進去,只能將自已從柯南那邊找到的東西放在清曜的手上。

看著自已手上的黑色儲存卡,清曜的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這就是你之前差點替他擔保的後果,凡事動點腦子,你把人家當兄弟,別人可未必顧忌你的感受。”

“我聽大瀧警官說,你們這次費心費力的尋找案發現場也是他給你的訊息?”

服部平次否認,“那是糊弄大瀧警官的,是我在街上跟白蘭地撞上了,聽到他打電話稱呼對方為‘琴酒’後,我才給工藤打電話詢問的。”

清曜瞭然,“我說的麼,那小子急吼吼的拽著阿笠博士就離開,連APTX4869的解藥遇到什麼麻煩都不在意,當時還好奇呢,感情他是有了更大的目標啊!”

“小子,我是看你還聽勸,腦子夠用懂得權衡利弊才再三叮囑你,交友要慎重,被背後被人捅了一刀,還蠢笨的替對方說好話。”

“有些人可能未必是壞人,也未必想害你,但是無意間的舉動傷人,最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好好想想吧,小子。”

“今天這件事如果不是遠山警部提醒你一下,後果會是什麼我想你應該能猜到,他現在這具身體我拿他沒辦法,想懲治都懲治不了,上面的人也不會讓我把人帶走,只會找其家長令他們教育自已的孩子。”

“就算是挑明身份都沒有用,逆生長這種事,對上面來說是難以相信卻是有很大吸引力的事情。”

“但你不一樣,甚至連你父親都會因你受到牽連,之前在我面前替你擔保的遠山警部同樣躲不掉......”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拿著已經到手的東西,扔下遭受巨大打擊的服部平次,清曜朝著柯南的方向走去。

始終不放心盯著清曜的風見裕也剛剛放下的心又被吊起來了,不過在看到清曜瞥過來的那涼颼颼的目光,風見裕也還是決定站在原地保持不動。

羽川先生這個樣子,理智應該回來了吧......

那麼就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麼一想,風見裕也就暫時放心了。

說實話,風見裕也也不想多管閒事,甚至希望清曜可以給那孩子一點教訓,但是冷靜時給的教訓他不管,盛怒之下的教訓就算了。

不管怎麼說,工藤新一現在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清曜一動手的話,有理也變成了沒理。

但凡工藤新一今天是原本的樣子,風見裕也都不可能多管閒事將清曜的鞭腿攔下。

有些不長記性的人是該教訓教訓,要不是怕清曜擔責任又或者給還在臥底的降谷先生添麻煩,風見裕也才不受這罪!

他的腿到現在還沒知覺,工藤新一你閒著沒事招惹這祖宗做什麼?

自已現在就是想幫著解圍也來不及。

能攔下來純粹是自已站的位置比較近,而他的注意力時刻都在盛怒中的清曜身上,這才能恰巧攔下清曜的鞭腿。

不然......

呵呵......

就他家羽川先生一個人幹翻整個零組的實力,他攔得住嗎?!!!

但凡清曜剛才再來一下攻擊,風見裕也都得倒地上。

就這樣吧,他眼不見為淨。

這麼想著,風見裕也就把自已的視線轉移開了。

接下來的所有事都跟他無關,祈禱羽川先生下手有點數吧......

“不解釋一下?”

清曜在柯南面前站住,捏著手上的儲存卡問道。

柯南微微抬眸,語氣有些冷淡,“說什麼?你不是已經猜到我的目的了麼?”

“一開始我就沒準備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只是想看看裡面的東西,我是準備看過之後就把這張儲存卡交給你的。”

“我只是想找到跟組織有關的情報,我只是想徹底解決掉他們,有什麼錯!”柯南紅著眼看向清曜,神情有一絲委屈,“他們把我和周圍的人害的這麼慘,我憑什麼要放任他們逍遙自在!”

“你沒經歷過我的痛就不要勸我放棄!”

或許是一連串的打擊太大,柯南變得有些偏執起來。

清曜淺淺的翹起嘴角,將儲存卡裝進證物袋裡收好,冷靜的看著嘶吼出來的柯南,笑道:“你沒有錯,你怎麼可能有錯呢?”

“你不過就是為了自已,又有什麼錯呢?”

“是不是想這麼說?”

剛剛還在可惜沒機會揍你,現在不就有機會了?

話說自已的運氣好像越來越好了......

想什麼來什麼,以前可沒有這種機會。

“你工藤新一能有什麼錯呢......”

“啪!”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清曜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將柯南扇了個仰倒。

“你應該慶幸你現在沒有恢復自已原本的身體,不然就不是剛剛的一巴掌,而是一拳砸過去了。”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清曜微笑著看著捂著臉的柯南,輕聲問道。

“不是想知道答案麼......那我就告訴你,告訴你錯在哪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算是個什麼人物嗎?”

“被媒體吹捧幾句‘救世主’,真把自已當盤菜了?真以為自已很了不起?”

“你算個屁啊!論身手你趕不上會劍道的服部平次,你連自已的青梅都趕不上,你哪來的優越感?”

“就憑藉你腳上的這雙鞋?就憑你手錶上的麻醉針?憑藉這些收拾過很多普通犯人你就覺得了不起了是吧?”

“或許你想說你射擊玩的不錯,可以自保,但是你有那資格嗎?你能隨身帶著槍四處走?”

“我告訴你,就你這種只有腦力沒有武力的廢物、垃圾,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你,慶幸吧,小鬼......”

“如果我是白蘭地或者琴酒,你早死了成千上萬次了,你現在能在這裡活蹦亂跳給我搗亂,全他媽是仗著現在的身份讓人難以相信,不然你以為你還能這麼逍遙自在?”

瞥見柯南那雙寶石藍的眸子裡一閃而過的情緒,清曜嗤笑一聲,“怎麼?恨我?”

“哈哈哈哈哈哈......”清曜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世上恨我的人那麼多,你覺得你排的上號嗎?不過恨我的人那麼多,你的原因應該是最有趣的一個。”

“我第一碰見因為我阻止對方去冒險,去送死有人恨我的......”

“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的想法,畢竟我攔著你也不是為了你本人,你在我這裡算個屁啊,我承認你家境是不錯,從小生活條件優越,沒遇到什麼挫折,但誰還不是個少爺出身了?”

“要不是怕你牽連別人,我絕對是第一個給你打暈將你送給琴酒等人,讓他們去處理。”

“我不能親自弄死你,不代表別人不行,真好笑......想死你直說,不行的話找幢高樓直接跳下去。”

“說夠了?”柯南抬眸,情緒不帶任何起伏的反問,“說夠我是不是能走了?”

“順便說一句,借你吉言,我會活的好好的,活的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好......最起碼,在組織被解決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還真是難得一次見你破防,我也算師出有名了。”

既然徹底撕破臉皮沒有挽回餘地,柯南也不再向往常一樣尊敬有加,面對清曜的譏諷也會反唇相譏回去。

清曜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或者說要不是找機會想揍面前這個招人煩的小鬼頭一頓,他才懶得跟工藤新一說這麼多。

剛剛叭叭的鋪墊那麼多,就是為了給自已那一巴掌找個正當的藉口,就是沒想到工藤新一這傢伙會直接選擇破罐子破摔。

清曜巴不得他再挑釁幾句,這樣他就有藉口再扇工藤新一一巴掌。

說實話......剛剛那巴掌清曜還沒過癮呢。

別說,雖然扇巴掌沒有拳頭砸或者用腳踹的爽,但也要看物件是誰。

“那我就提前祝你心想事成。”清曜的表情很平淡,似乎對柯南的挑釁一點都不在意。

“慶幸吧,如果你不是現在的樣子,你已經被關起來了。江戶川柯南,做人不要太搞笑......”

“國際之間的問題不是你跟幾個警視廳的警部關係好就能解決的,不是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湊巧跑這一趟麼?”

“剛剛讓服部平次打聽的訊息不全,我現在告訴你......是因為種花家的人需要跨國辦案,而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具屍體手中留存的名單。”

“這張儲存卡里的東西我還沒確認,但是如果裡面有種花家的人需要的東西,你偷偷拿走儲存卡的問題就大了。”

“當然,你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暫時不會遭到懲罰,但是彆著急......”清曜俯身湊在柯南耳邊輕聲說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我都給你記著呢......”

“你會有一一償還的機會的。”

“我會等著......等著看你還能搞出什麼大事,我會等著看你周圍的親朋好友一個個因為你的原因遭到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柯南的瞳孔猛的一縮,聲音低沉的對清曜吼道:“你不要混淆概念,那些都是組織做的孽,我遲早會讓琴酒和白蘭地等人付出代價。”

“你說你等著看結果,那你就等著看好了,最好別再插手管我的事!”

清曜哈哈一笑,笑著鼓掌,“混淆視聽的人到底是誰,你心知肚明。既然不想承認,我也不逼迫你,我就站在這裡看著,看著你是如何把自已玩死的。”

這話說完,清曜就收起了笑容,冷漠的看了眼虛張聲勢的柯南,“不愧是赤井秀一看好的人,都是實打實的利已主義。”

“你們一個兩個......真讓我感到噁心。”

“江戶川柯南,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幾次三番的勸你放棄追查,因為你根本就不配!”

清曜恨不得打死當時那個天真的自已,還想著作為提供實驗資料的報酬,給他一條活命的機會。

甚至因為當初那點做戲產生出來的丁點友情和氣運原因想著讓這傢伙主動放棄追查組織。

那個天真的自已沒被崽崽打死還真是同位體之間對自已的特殊照顧。

糟心玩意,在形勢有利的時候還能端著裝裝樣子,在局勢越發不利的時候......

連最基本的樣子都裝不下去了。

呵......

也是,從小到大家庭幸福美滿,條件優越又處處被人誇獎恭維捧著的自大狂,本性哪有那麼容易更改。

清曜和柯南之間對話的聲音並不大,除了因為擔心湊過來的服部平次之外,其他人並不知情。

服部平次在看到清曜動手的一瞬間是想上去阻止的,只是他剛挪動腳步,柯南就已經被扇倒在地。

緊接著清曜和柯南的對話又讓他停下上前的腳步,只是越聽到後面,服部平次越難以置信。

工藤他......

服部平次震驚的看著柯南,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一開始認識的工藤新一不是這樣偏執、好賴不分的人。

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被刺激到了嗎?

服部平次的表情有些落寞,想到清曜在幽靈船上和今天的提醒,忍不住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內心是抑制不住的波濤駭浪。

清曜在離開前淡淡的瞥了一眼大受打擊的服部平次,心裡暗笑,看來還不是太呆,還有點救。

“走吧,這邊的事有大阪府警本部這邊的人處理,不需要我們管了,再拖下去風見你就該爬回去吧。”

“活該!就該讓你長長記性,別閒著沒事裝好人,別人還不一定領情呢。”

嫌棄的瞪了一眼風見裕也後,清曜才衝著在狀況外的種花家二人招手,準備離開。

離開前還不忘跟大阪府的警本部長服部平藏說了句話,“把一些事的利弊跟自已兒子好好說說,下次再有這種事發生,別怪我不留情面。”

“案件的兇手我們知道是誰,之前我也問了,你兒子他們也知道兇手的樣貌,但是這件事就不是你們大阪府警本部可以管的了,通緝令也不要發。”

“你們下發的通緝令還不如國際上的通緝令震懾力大呢,現在下發通緝令只會打草驚蛇,之後將這件案子的所有線索和情報密封起來,我會派人來取。”

走出幾步後的清曜又退了回來,認真的打量一番服部平藏後提醒,“對了,麻煩寫份檢查和保證書給我,不對,是兩份!還有你兒子那份也一起交給我派來取東西的人。”

“記得手寫!”

說完,清曜四人便往山下走去。

服部平藏:“......”

這輩子都沒想到,一大把年紀還要寫這種東西,真是坑爹的好兒子。

走到山腳下的清曜回頭眺望背後的深山,心裡的小人忍不住蹦躂起來。

太爽了太爽了太爽了啊!!!

哪怕沒給工藤新一致命或者比較重的傷害,但是感覺不一樣啊。

這跟用白蘭地的身份下死手是兩回事,各有各的爽!

哎呀呀,精分這件事算是讓自已玩明白了!

我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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