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姿勢不對,你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

“嗯。”

“來,把腿再開啟些,手給我,跟上我的節奏。”

“好...好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的~”

“算了,再換個姿勢吧。”

廂房裡,已經處理好家事的曹玉正跟著魏玥修煉,魏玥時不時糾正她的姿勢。

曹玉單腳站在地上,雙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臉色通紅。

魏玥撫著她的腰,防止她站立不穩。

“好,現在按照功法運功,眼睛不能睜開,努力去感受自已體內氣血的搬動。”

剛服下藥膳的曹玉體內燥熱,正是氣血活動之時,此時修煉事半功倍。

曹玉默唸著《大夢春秋經》中的口訣,在體內引導著氣血執行,兩個小周天後,她緩緩睜眼,吐出一口濁氣,欣喜地看向魏玥。

魏玥勾勾嘴角,點點頭,讚賞道:“不錯,哪怕有紅湯輔助,第一次就能執行兩個小周天,你的天賦還算可以。”

她的言語間忽略了邪佛舍利對曹玉的助力,也是關心她,既是提高了曹玉的自信,也避免了曹玉想起人魔那事。

“真的嗎?”曹玉聽到魏玥讚賞,還有些不相信,“我也算有天賦的人?”

平心而

論,魏玥並沒有誇大,當年她自已十四歲開始修煉,在無涯峰頂站了一天一夜,劍心初開,氣血自動執行了三個大周天。

沈滄就不說了,六歲就不能修煉,也看不出什麼。

魏玥這種不世出的天才,也只有潛龍榜那些怪物能比一比了。

安語仙,同樣十四歲,領悟《仙霞九劍》中的第一劍,冠絕所有同輩弟子,一個月就踏入氣血境,據小道訊息,她的心頭血至少有二十滴。

而像安華劍宗這樣的一州大宗,第一次修煉就能執行兩個小周天的弟子也不多,基本上全是內門真傳。

那天沈滄元神看的分明,曹玉的體質筋骨還不錯,體內的邪佛舍利不僅是禍,還有好處,讓曹玉的修煉進步神速。

修煉了大約一個時辰,魏玥看看漏刻,第一次差不多了,於是讓曹玉放下姿勢。

“好了,第一天不能修煉太久。”魏玥開口,“《大夢春秋經》還需要另一種修煉方法才能修煉透徹。”

曹玉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翻開桌上的功法。

“睡覺?!”

——————————

午後,等曹玉擺著一個奇怪的姿勢睡著後,魏玥臉上明顯帶著笑意,她輕輕推門離開,吩咐門外的兩個家丁看守好,不準其他人進去打擾。

此時,院中的沈滄正穿戴好裘襖,準備出門。

“殿下這是要去哪?”魏玥看著有些興奮的沈滄,小臉上滿是疑惑,“先前十三行的祝家遞上了拜帖,今天要來見您。”

祝家在那天的鴻門宴之後卻一直沒有遭到清算,沈滄也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這是令十三行有點不理解的。

魏玥卻是清楚,宴請的當天晚上,祝家就遣人來了北雪院,既送上了一封道歉信,還帶來了萬兩白銀,以及最最珍貴的五百粒草還丹,五百粒回春丹,以及若干谷丸。

這些東西可不是能用銀子簡單衡量的。

對武者來說,財法侶地是必需的,丹藥也是必需品,每天打打殺殺的,丹藥不僅能提高修煉效率,還能恢復傷勢,都有很好的助力。

在大炎,丹藥管控雖然不如甲冑、魔功,但也不是像路邊小攤上的饅頭能隨便買賣,任何能製作丹藥的作坊、個人都被官方記錄在案。

一粒丹藥,從原材料開始,用的都不是一般的草藥,製作過程也必須慎之又慎,火候、時間一者有誤,一爐丹藥就會廢了。

哪怕是在此道浸淫多年的老丹師,也不敢次次煉丹成功,每一爐總有幾粒廢丹,一爐二十粒能出一半就已經稱得上是大師了。

能製作丹藥的人或組織,就像後世玄幻小說中的煉藥師一樣地位超然,這也是祝家能在寧平、甚至整個邢州都聲名遠播的原因。

十三行其餘的幾家,哪個不是要仰仗祝家,每年購買的丹藥都不下五百粒。

面對這樣的大禮,沈滄自然是笑納,並且吩咐鎮衛司最近多多關照祝家,不要讓賑災的事打擾他們。

“哦,對了。”沈滄一拍腦袋,“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下午祝家要來,算了,等人來了一起去三十里鋪吧。”

正說著,家丁阿六就進來稟報,說祝家的人已經來了,一男一女。

等家丁把兩人帶進院來,其中女子穿皮裘,其外披一件白衫,右臂戴著孝章,男子則是一副護衛打扮,額上繫著白帶,懷中還抱著一把長刀。

“小女子祝秋萱見過鎮撫大人。”祝秋萱盈盈一禮,“家父外出罹難,故前日不曾赴宴,還望大人恕罪。”

“令尊之事,節哀順變。”沈滄虛扶起她,嘆了口氣,“祝家現在便是你在主事?”

“是。”祝秋萱再次躬身一禮,“此次拜見鎮撫,有一事相求,也是想和鎮撫做一次生意。”

祝秋萱眼神堅定,心中卻十分忐忑。

母親早已故去,父親以堅硬的手腕和絕對的實力撐起整個祝家,祝秋萱身為寧平祝家唯一的後人,必須挑起大梁。

祝家雖然地位超然,但主事人新喪,新主人尚且年幼,固然有遭到許多刁難,甚至就此沒落也不是不可能,這次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全是為了沈滄這位新任鎮撫。

沈滄沉吟半晌,依舊一言不發。

窺一斑而知全豹,沈滄看過十三行的資料,自然對十三行的領頭祝家重點關注,從祝秋萱父親遇難,沈滄就知道了祝家正半步在懸崖上,急需外力。

沈滄沉默,他身邊的魏玥自然不會越俎代庖地說話,整個場面陷入了尷尬的氣氛中。

“鎮撫...”祝秋萱再開口,卻被沈滄打斷。

沈滄擺擺手,“走吧,和我去一趟三十里鋪,你再想想能和我做什麼生意。”

祝秋萱對沈滄這句話滿頭霧水,去三十里鋪幹什麼?寧平府誰都知道那裡全是難民,全部避之不及,怎麼還主動湊去了?

一行人離開北雪院,客棧門前,一駕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車廂漆成黑色,顯得格外威嚴。

沈滄和祝秋萱先後進入車廂,那跟來的護衛也抬起腳,意圖跟進車廂。

“嗯?!”魏玥橫起劍鞘,擋住那護衛,“主人談話,何時輪到你近前?”

那護衛年輕的臉上露出羞憤之色,懷中的刀又抱緊幾分,剛要放出罡氣,面前的魏玥眼神一凝,右手握住劍柄,緩緩拔出一截劍刃。

成了武者後,五感大大增強,對於危機的感覺也更加敏銳。

護衛只覺得冰冷的劍刃已經搭在了自已脖頸上,彷彿下一刻就會被斬下頭顱,同為凝罡,魏玥跟他的差距卻猶如天塹。

“夠了!”車廂裡的祝秋萱折返,“吳翼,你就在外面吧。”

既是給了沈滄面子,也讓吳翼有臺階可下。

吳翼應聲,訕訕地收回腳,坐到車伕旁邊。

馬車緩緩啟動,朝著三十里鋪的方向駛去。

一路無話,將近半個時辰後,馬車到達目的地。沈滄當先下車,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棚戶、木屋,以及遠處沖天的黑煙,眉頭緊皺。

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容易產生混亂,更遑論幾萬人被聚集到小小的一片地方。

每天的各種事更是層出不窮,偷東西的,偷牲畜的,打人的天天都有,鎮衛司的繡衣們管不過來,只得讓手下的小旗、驍衛們分管。

郭晨調來的醫師不錯,至少棲流所裡瘟疫沒有大肆傳播,沈滄對此很是滿意。

此行卻不止是考察棲流所,沈滄帶著祝秋萱幾人繞過棲流所,來到的另一邊山坡下的一處村落內。

村落不大,攏共就八九間草屋,原來住在這裡的多是樵夫,屬於令家的地盤,被沈滄徵用來實驗疫苗。

“鎮撫。”

一見沈滄前來,主管這裡的林淵主動迎了出來。

“進度如何?”沈滄直直的朝裡面走去,邊走邊問,“有沒有人活下來?”

林淵搖搖頭,又點點頭,向幾人解釋起來。

原來感染瘟疫活下來的人不少,約有七八十人,雖然活了下來,但情況不妙,身體估計很難恢復健康。

取下來的膿血再由健康的難民接種,死亡率也高的嚇人,簡直是十不存一。

現在正在進行第三次的實驗,他們正在取第二次接種倖存下來或者狀態較好的人的血,接種到其他人身上。

至於接種物件,自然是那些逃難的難民,一人三兩銀子,就這種死亡率,那些難民都上趕著來。

沒辦法,人命有時真的賤不如狗。

沈滄聽完林淵的敘述,轉頭詢問祝秋萱,“祝家主,你可聽懂了剛才林百戶的話?”

祝秋萱若有所思,落在後面的吳翼卻一頭霧水,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成為一名丹師的要求極其嚴格,所以江湖上經常說,一位好丹師一定是一位好大夫。

自幼在自家丹師身邊耳濡目染,祝秋萱自然也精通藥理、醫理,林淵所說的“種豆法”來預防和治療瘟疫,她一聽就懂。

她身前的沈滄看著她沉思的模樣,心中很是滿意。

聰慧如沈滄,會不清楚丹行的重要性?沒有人不想手中多些籌碼,特別是丹行這種重量級的。

所以沈滄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把祝家丹行納入麾下。

在此之前,讓祝家來幫忙除疫,便是沈滄對祝秋萱做的考驗,不僅能看出祝家的真實實力,還能讓祝家更加依靠沈滄。

祝秋萱也是明白沈滄的意思,於是主動攬下,“鎮撫大人,我祝家對醫藥也略有研究,可以來幫忙。”

馬車又駛離了三十里鋪,把祝秋萱送到了祝宅門口,既是示威,也是為祝秋萱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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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秘聞:

巡天監監正最近宣稱自已已經找到晉升入元神第四境的契機,誠邀天下修元神有得者共聚京城,一起論道。

神火(邪)道計劃在三月賞春遊會上刺殺安語仙,由神火道子承擔刺殺任務。

神火道子:唉,我打安語仙,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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