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馬嘯天接到錢多多的電話,讓他獨自一人到山上來,說有要事商議。在往日,一般由伍二梓送藥上山。
馬嘯天從冰箱取出一天用量的藥,急速往龍頭山飛去。不知道錢多多找他是何事,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會是簡單的事情。
當馬嘯天趕到山洞主廳時,錢多多已等候多時。錢多多揮一下手,他身邊的兩位小童立即退下去。
即使內心一萬個不情願,馬嘯天也得按規矩行事,他跪下來給錢多多請安,“師傅萬壽無疆。”
“請起!”錢多多伸出右手微微向上抬起。
“謝師傅!”馬嘯天站了起來。
接著,馬嘯天把藥從保溫盒取出,雙手遞給錢多多。錢多多接過藥,開啟藥瓶蓋,把小藥丸倒在手掌心,張開大嘴,把小藥丸拍進去。
馬嘯天后退幾步,在與錢多多面前相隔兩米的地方站立著。他腰微微向下彎曲,頭也稍稍低下。這是馬嘯天向錢多多表示尊敬的儀式,他能有今天,全靠他的細節做得完美。馬嘯天認為這就是他與前任最大的不同之處,前任無緣無故失蹤了,而他還活得好好的,並深得錢多多的信任,還是俱樂部和幫會的負責人,都是因為他這套細節做得非常完善。雖然他現在非常不情願這樣做,但這套習慣性的動作他早已經養成,如果一下改變,不但他自己不適應,錢多多也很難適應。在機會成熟之前,他在錢多多面前儘可能表現得跟以前一模一樣,此時他的內心不停念著“低調”兩個詞。
錢多多吃完藥後,開始把玩神器,而不理會馬嘯天,好像當馬嘯天不存在一樣。
站了良久,馬嘯天內心開始有些不耐煩,錢多多仍然不理會他,錢多多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他。馬嘯天保持站姿的同時,他快速抬起雙眼往錢多多身上瞄去。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來,他擔心自己翻白眼的動作被錢多多捕捉到。當他看到錢多多隻顧著玩神器,而把他晾在一邊,他內心開始煩躁。
又過了好一會,錢多多仍然不理會他。馬嘯天假裝咳嗽,他故意低聲咳了一聲,以引起錢多多的注意。但錢多多當沒聽到,依舊在玩神器,馬嘯天又斷斷續續咳了幾下。
“到外面咳夠了再進來。”錢多多翻起白眼望向馬嘯天。
“工地還有事等處理,如果沒其它事情,弟子先行告退。”馬嘯天決定不跟錢多多耗下去。
“你知道錯嗎?”錢多多把神器扔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
“弟子做錯什麼?請師傅指出。”馬嘯天立即跪在錢多多面前。
“那兩隻老鼠是什麼回事?”
“哪兩隻老鼠?”馬嘯天明知故問。
“那隻白毛,還有另外一個同伴。”
“白毛不是你派丁靈去追捕了嗎?丁靈還從俱樂部取了一個億……”
“不要扯到丁靈身上去!”錢多多火冒三丈,“前幾天,恐龍神像下面的金老鼠被老鼠咬了,你知道嗎?”
想不到錢多多對神廟發生的事情如此清楚,馬嘯天哭著訴說:“前幾天,我們在神廟確實抓到兩隻老鼠,至於神像上那隻金老鼠是否被咬,我真不知情。”
“為什麼抓到老鼠不送到這裡來?”
“那只是兩隻普通的老鼠,弟子交由給伍二梓處理了。”
“你確定是普通老鼠?”
“當時在忙,弟子沒注意看,是弟子的失誤,請師傅原諒。”
“那兩隻老鼠後來送哪裡去了?”
“弟子不清楚,伍二梓沒跟你彙報嗎?”馬嘯天斷定是伍二梓向錢多多告密。
“你給我記住!別以為我不在現場,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在神廟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錢多多並沒說出是伍二梓告密,雖然馬嘯天把矛頭指向伍二梓。
“弟子發誓,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如有說謊,任憑師傅處置。”
“那隻被咬壞的金老鼠,你趕緊幫我修好,必須恢復原樣,知道嗎?”錢多多雙眼瞪著馬嘯天。
“弟子明白!”
“最新的圖紙已經發到你神器上去了。按照最新的圖紙來施工,加緊時間,不得延誤。”
“是!”馬嘯天說完便開啟神器,他快速瀏覽一下,雙眼瞪得大大的,驚呆了。“師傅你這是要建皇宮嗎?”
“建皇宮又怎麼啦?”
“弟子完全聽從師傅的指示。”
“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一個動作,那就是完完全全貼貼服服地執行我的命令。”錢多多兩眼直視馬嘯天。
“是!”
“俱樂部是我的,幫會是我的,連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要你死,你絕對活不了!明白嗎?”
“明白!”
“以後不該你問的不要問!明白嗎?”
“明白!”
“快滾回去吧!”
“是!”
馬嘯天剛走幾步,又被錢多多叫住了。
“你回來,還有件事。”
馬嘯天轉回頭,又回到錢多多身前。“請師傅吩咐!”
“這個長壽藥確實不錯,如果我們能自己生產,這個來錢比開賭場快多了。你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只是那個姓包的小子,死活不願意提供技術。”
“多用腦子想想,腦子是個好東西!”錢多多輕輕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是!”
“希望你在這個工作上做出點成績給我看。”
“是!”
“好了,你回去吧。”
“那兩隻老鼠要不要找回來?”
“暫時不用去管那兩隻死老鼠,他們逃不出我手掌心。”
服用長壽藥後,錢多多的大腦得到非常好的改善,他不再迷糊不清,而且精力充沛、思維敏捷。如今,他信心爆棚,深感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了。如果能控制長壽藥的生產,他有信心控制整個世界。長壽藥人人趨之若鶩,市場規模非常大。而且想賣什麼價格就賣什麼價格,定價權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是俱樂部無法比擬的。想到此處,錢多多兩眼發出青光。他內心泛起一個聲音:“等我的皇宮建好後,我住山洞裡的苦日子就要結束了。”
至於馬嘯天,他的個人能力越來越強。錢多多已開始感覺到馬嘯天有異心,認為馬嘯天不再像以前那樣順從了,對那兩隻老鼠的處理就是很好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