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流傳著一個傳說。

想要知道這個傳說是什麼?

花三文錢去茶樓點上一壺清茶,坐著聽就知道了。

“啪!”

說書先生醒木一拍,緩緩開口:

“話說二十年前,江湖第一劍客花無聲捲入一場陰謀之中,翩翩公子虎落平陽。恰逢魔教聖女經過,看上了花無聲,將其搶了回去。”

“兩人日久生情,結為夫妻,花無聲借用魔教勢力查到真兇,帶著魔教眾弟子血洗扶搖山莊,得以報仇雪恨。”

“聖女連馨月誕下一子後,登上教主之位,將魔教勢力擴大,卻因其為人狠辣無情,在江湖上樹敵眾多,而花無聲則寵妻無度,不僅不阻止,還暗地裡幫著解決仇家。”

“五年後,江湖正道推出武林盟主,希望能帶領他們剿滅魔頭,還江湖一片淨土。潛藏在正道的魔教探子將訊息傳回了魔教,連馨月和花無聲得知訊息後,連夜召集教眾,商量應對之策。”

“最終決定,佈下天羅地網,只等正道前來送死。”

“奈何啊~這正道出了位天之驕子,習得一身好功夫,帶領眾人殺上玄天山,劍指魔教老巢。”

“那一天白雪紛飛,血流成河啊~玄天山上的雪地都被染紅了。”

“大戰持續了整整三天,正道之人才攻上山巔,可不論是正道弟子,還是魔教教眾,此時早已筋疲力盡,卻又紛紛強撐著不露出破綻。”

“那天之驕子一聲令下,決戰拉開序幕!花無聲為護住愛妻與五歲幼子,身負重傷,卻強撐著邊打邊退。”

“逃至懸崖邊緣,三人竟是齊齊縱身一躍,至此,魔教覆滅。”

臺下有人大喊著不夠聽,說書先生摺扇一撐,悠哉悠哉的抿了口茶水,才繼續道:

“那處懸崖底下自有一番天地,潭水潺潺卻寒冷刺骨,三人落入潭中,花無聲重傷而亡,連馨月撐著最後一口氣將幼子推上岸,叮囑將來為他們報仇。”

“繼而回到潭中,懷抱其夫屍體沉入潭底,香消玉殞啊~”

“可憐其幼子孤身一人在那崖底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不過否極泰來,自有生機,恰巧那崖底以前是個絕世高手練功閉關之所。”

“山洞中亦有武功秘籍,那幼子天資聰穎,自學成才,十年後從崖底出來,已是俊美無雙的少年郎了。”

“少年郎重新揚起魔教旗幡,招兵買馬,使得魔教重現江湖。”

“短短五年,魔教便已是江湖上最強大的勢力了。這期間魔教教主更是手刃了無數仇人啊,變成了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說書先生又一次停下話頭,算是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下面的人大喊著:“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啊~”說書先生摺扇輕搖,端得一副高深莫測。

“然後武林盟主也就是當年那個天之驕子,親自與魔教教主商談,說是要將自已的兒子許配給他,只求他能放下屠刀……”

“禮…禮成…新人…入…入洞房…”喜婆抱著一隻死掉的公雞,顫抖著聲音說完,又急忙跪在地上。

銀光閃過,喜婆白著臉捂住鮮血淋漓的嘴癱軟在地。

上座響起一道妖冶至極的嗓音,語氣散漫:“吉利話說得這般難聽,今後就別說了。”

有人從屋外走進來,將喜婆拖了下去。

屋內便只剩下兩個“新人”。

頂著蓋頭的人站在中間,一動不動;而上座的人緩緩起身,從暗處走出。

燭火搖曳下,只見那人面容俊美無雙,嘴角勾著殘忍嗜血的弧度,眼底浸著一絲陰鷙。

走到中間時,蓋頭下的人突然拔出匕首襲來,那人微微側身就讓匕首撲空。

動作間蓋頭飄落,露出一張少年模樣的清秀小臉。

花祈安在看清那張臉時,眼底瞬間漫出無盡的殺意和狠戾,倏地閃身靠近,奪過對方手中的匕首。

手腕一個翻轉,匕首便抵著少年脖子上,在少年恐懼驚駭的目光下,緩慢且堅定地割開了他的脖子。

看著鮮血淌下,浸溼了那一身喜服,花祈安猩紅的眼底閃著病態的瘋狂,蹲下身握著匕首移到那張臉上,低聲呢喃:“這樣一張臉,可不能留著……”

說罷,便一刀又一刀的將那張臉劃開,直至完全看不出原本面目,才扔下匕首,從懷裡扯出一條手絹,細細擦拭著一塵不染的手指。

像是極其嫌惡一般,又將手絹丟在了血肉模糊的屍體上。

轉身正欲喚人來收拾,身體卻陡然一顫,猛地轉身,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屍體旁邊。

那裡明明空無一人,為何他卻覺得內心狂跳不止…

【那啥……親親阿爸,別,別嫌棄啊,咱,咱就只有這一個選擇哇~】小白貂窩在識海里有些忐忑地對著小爪子。

夜清塵看著地上不成人樣的屍體,按了按額角:【就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凝出一具身體嗎?這也太噁心了吧……】

小白貂瘋狂搖頭:【不行的哇阿爸,凝出來的身體只能堅持幾個月哇,上次時間一到就被擠出去啦~親親阿爸彆著急,崽崽把他弄乾淨點嗷…】

夜清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上次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個混蛋年幼的時間點上,又見他有危險,凝了具身體救人,結果還沒來得及告別,就被擠出去了。

對他來說,這期間就隔了幾刻鐘,可小世界裡卻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了。

看這噁心樣,未免也太不講衛生了吧,就算要殺人,也殺得好看點啊,搞成這樣簡直是在破壞他的好心情嘛……

而在暗處的花祈安眼中,便是他眼睜睜地看著地上被他割開脖子又毀容的屍體,一點一點的癒合。

先是脖子上一指深的傷口,再是那張滿是刀痕的臉,在他震驚的目光下,緩緩發生變化。

花祈安蜷了蜷手指,不敢眨眼。

直到那張只有三分像的臉,徹底與記憶中的臉重疊,花祈安再也忍耐不住,猛地衝上去將人抱在懷裡。

夜清塵一睜開眼就感覺自已被人死死抱著,後背上的手臂極其用力,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一般。

“嘶~”實在有些疼,加上這具身體失血過多,夜清塵有些難受的推了推面前的人。

卻被更加用力地捁住。

“嗯哼,疼!”聲音有些虛弱,幾乎微不可聞。

可花祈安卻聽得一清二楚,倉惶鬆開手,握著他的肩仔細檢查,見所有傷口都消失了,才微微鬆一口氣,又見他臉色蒼白,怏怏無力的模樣,心裡泛起絲絲縷縷的疼意。

輕柔地將人抱起,抬腳往外走去。

夜清塵還有些頭暈,熟悉的氣息將他包裹,舒服地嘆了口氣,靠在這人肩上閉上了眼,運起靈氣慢慢修復身體。

花祈安感受到懷裡人的依賴,眼眸深處湧動著幾分病態的暗芒。

天空中還下著小雪,一如當年。

十五年了,憑空消失的人又突然出現,甚至依舊是少年模樣。

可他早已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五歲孩童了。

這一次,也絕對不會再讓這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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