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瑜與西遼的和親算是徹底失敗了,西遼使臣在驛站又住了幾天。

就急忙遞上辭呈,說是水土不服,要回西遼了。

來時一眾隊伍志氣昂揚,走的時候個個面色蠟黃,無精打采。

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就連那膽小的三公主,都捂著肚子躺在馬車裡抱著個痰盂吐得昏天暗地。

長街酒樓的二樓,同一個房間,同一個人,看著遠去的使臣隊伍,著月牙白袍的人諷刺地勾起嘴角。

“主子,都處理乾淨了。”

慶文書擺了擺手,侍衛退下後,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眼神犀利。

他始終無法釋懷,西遼攝政王多次找到他要合作,並承諾能助他登上高位。

可他不願,西遼終究是他的終身死敵。

他捧在手心的少年,明明馬上就能成為他的皇子妃了,卻被西遼細作害死。

他之所以拼盡一切的去爭奪皇位,就是想徹底滅了西遼。

慶文寒太過溫和,上位後若被人勸著放棄攻打西遼,那時他只是一個王爺,沒有兵權,如何報仇?

這次倒是欠了慶文寒一個人情。

慶文書起身朝外走去,候在門口的侍衛緊隨其後。

...

“哈哈哈哈,殿下您是不知道,那些使臣在驛站有多慘,大皇子也是真損啊。”鍾鎮武帶著夜清塵和小道訊息來到東宮,將慶文書的手段說了出來。

西遼地處南邊,口味一向清淡。

慶文書將驛站的廚子全換成他自己的人,每日做的飯菜都是重油重辣的,甚至那細鹽就跟不值錢一樣的倒。

使臣找到驛站的人鬧,驛站就說,這就是他們大瑜的口味,若是吃不慣可以不吃。

不吃就更不行了,他們只好強忍著不適。

可沒成想,飯菜越做越重口。

有時候鹹得發苦,有時候一盤菜全是紅彤彤的辣椒,裡面藏著幾片被辣椒水浸泡過的肉,甚至連米飯都是用鹽水蒸出來的。

畢竟是使臣,不能讓他們死在大瑜,這法子卻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直接吃得他們上吐下瀉的,慶文書還‘好心’的安排了一個太醫過去,每日熬藥給他們喝。

仗著西遼人不懂大瑜風俗。

那藥罐子裡裝的全是苦根和黃連。

不會喝死人,敗火用的,但那味道...

鍾鎮武邊說邊齜牙咧嘴:“你們是不知道,那玩意兒,喝進去嘴都張不開。”

“大皇兄這招確實厲害,既不會傷及根本,又出了氣。”慶文寒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哦,還有件事,跟夜家小子有關的。”

夜清塵疑惑地看向鍾鎮武。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也知道,這京都權貴原本爭先恐後想與夜家結親,如今陛下賜婚,他們也只好歇了這門心思,只是這背地裡多多少少要嚼些舌根的,說你大張旗鼓的要娶一個男寵,有辱將門風範。”

鍾鎮武看了眼從始至終都抓著夜清塵手的蒼北:“還說這男寵指定是個狐狸精,柔弱無骨,勾得你欲罷不能。”

夜清塵偏過頭也看向蒼北,愣愣地說:“確實好看,可這人高馬大的,哪裡柔弱無骨了?”

慶文寒也跟著看過去。

別說柔弱無骨了,用翩翩公子來形容都差了點兒意思。

畢竟霧虛閣閣主,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江湖上誰人不知?

這都叫柔弱無骨的話,那其他人叫什麼?

陰暗扭曲爬行嗎?

慶文寒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們嚼舌根,總有一天會知道,這舌根反而會嗆死他們的。”

夜清塵和鍾鎮武贊同的點頭,蒼北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把玩著那隻細膩白皙的手。

說來也奇怪,征戰沙場的將軍,身上沒有傷痕也就算了,為了這常年握長槍的手,連點兒薄繭也沒有。

蒼北哪裡會知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少年將軍是個愛美有潔癖的。

接手身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修復身體,直至滿意。

...

許是因為欠了太子一個人情,接下來的日子裡大皇子慶文書倒是沒再找茬。

但是在朝堂之上依舊針鋒相對。

皇帝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涉及家國大義,僅僅只是黨爭,皇帝也懶得去管,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正好還可以藉此鍛鍊一下太子。

中秋佳節前夕,皇帝就中秋夜宴一事將兩人宣進宮商議。

只是兩人意見不合,爭論不休。

慶文書認為國庫吃緊,大瑜應當優先發展兵馬,而不是將錢財放在這種無意義的宴會上。

太子則認為目前戰事剛告一段落,今年大瑜風調雨順,可適當慶賀,以作嘉獎。

兩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但在具體事宜上,慶文書就跟看不慣太子一般,咄咄逼人。

“好了!朕讓你們來是商議中秋宴的安排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皇帝猛地一拍桌案。

兩人急忙跪下請罪:“父皇息怒。”

“中秋夜宴就交由你二人一同去辦,辦得好都有賞,辦不好,就兩個一起罰,退下吧。”

“兒臣領旨。”

兩人離開後,皇帝揉了揉眉心,對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抱怨道:“你看看他們,哪有一點手足之情,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吵個不停。”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啊,二位殿下本意是好的,只是意見不合而已,這親兄弟哪有隔夜仇啊,指不定中秋宴就給您個驚喜呢。”太監總管走上前替皇帝按著太陽穴。

皇帝聽聞此話,微微點頭:“心倒是個好的,只是這兩人爭了這麼些年,也不知何時才罷休...唉。”

太監總管不敢再接話,黨爭之事歷朝歷代皆有,往往爭得頭破血流,兄弟反目,如今這大皇子和太子 ,都算是和善的了。

而太監總管心裡認為和善的兩人,走出御書房後,依舊冷目相對。

“別以為欠你個人情,我就會讓著你,你那些想法簡直愚蠢至極!”大皇子慶文書冷冷開口。

太子慶文寒也不甘示弱:“往年戰事吃緊已經簡辦中秋宴了,今年打了勝仗自然要犒賞一下將士們,大皇兄的想法才是心胸狹隘!”

“愚不可及!”

“心胸狹隘!”

兩人對視一眼,對彼此頗有些瞧不上。

“哼!”

同時冷哼,甩袖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路過的宮人垂著頭行禮後匆忙離去,絲毫不敢逗留,畢竟每每在宮中見這兩位主子走到一起,就必定是在爭執。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不敢去勸,主子的事若是去摻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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