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影帝他重金打了一根小鎖鏈（11）
關於電視劇《姜國》，作者直歌書迷眾多，影帝粉絲龐大，加上眾人皆知安石導演吹毛求疵的性格，使得這部劇直接衝上熱搜。
短短一週就打破了收視紀錄。
【嗚嗚嗚…姜九辭年度最佳美強慘，不愧是大滿貫影帝，演活了姜九辭！】
【初一真的從書裡走出來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初一死啊！”
【嗚嗚嗚，作為原著粉，看書看到初一死的時候只覺得可惜，但是看劇的時候，那個鮮活的少年就這樣消失，心痛無比啊！我要給導演寄刀子！】
【我也是原著粉，原本這個新人演員就是個花瓶，結果！！清塵殺我！！】
【哭著看完，姜九辭這一生真的太慘了，年少時沒有留住那個送披風的小女孩，明明大權在握了，卻依舊失去了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少年！】
【有沒有書粉給我解惑，姜九辭對初一真的不是愛情嗎？】
【十刷原著粉告訴你，書中姜九辭對初一隻有兄長對弟弟的呵護之情。但是劇中少主看初一的眼神，絕對不乾淨！！】
【也許影帝是帶入了現實的感情吧，畢竟書中初一就是個智力不全的藥人。】
【啊啊啊，樓上真相了，我有個姐妹是《姜國》劇組的化妝師，據說初一殺青那場戲，影帝看著初一倒在他懷裡緩了很久才出戲！】
【如果不是直歌大佬親自當編劇，影帝是不是要改劇本，直接封初一當姜國君後啊！？】
【自信點，把“是不是”去掉！這事兒昏君肯定幹得出來！你們忘了半年前的戀綜，昏君那恨不得吃了小美人的眼神嗎？】
【家人們！快去看浩星官方！影帝和小美人有新戲啦！】
浩星娛樂V：電影《曼陀羅的秘密》開機大吉！主演：夜清塵，@祁墨陽，導演：@宋也。敬請期待！
【二搭了？昏君你是個成年人了！要學會獨立！不要黏著小美人啦！】
【宋也是誰？怎麼感覺沒聽過呢，新人導演也能合作影帝嗎？】
【樓上格局開啟，眾所周知影帝接戲只看劇本，劇本好了就算劇組差，他也能兼職資本！】
【嗷嗷嗷嗷，期待新戲，以影帝脾性，這部電影大機率會得獎！插個眼！】
【弱弱舉手，會不會是昏君自己當資本，搞了一部電影，給自家美人拿獎的啊？】
【不好說不好說，昏君現在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區區一部電影，博美人一笑也不是不可能。至於拿獎，小美人演技槓槓滴，也是有可能的。】
*
宋也看著手機：電影才開機，熱度就這麼高？
本以為用一個只拍過一部電視劇還是個男三的新人演員當男主，網友會不買賬，可這也太玄幻了吧……
不僅買賬，還都很期待，甚至希望電影拿獎……
宋也其實沒想過拿獎的事，他只是想把這個故事拍出來，想借著影帝的影響力，讓大眾都看到。
*
宋也將拍攝地址選在了四季如春的雲鎮，一個像故事裡描述的那樣普通的小鎮。
普通到沒有人會相信這裡曾經發生過一件足以毀掉一個原本青春陽光的少年一生的事。
前面幾場戲都是夜清塵的，但是有夜清塵在的地方就有祁墨陽。
祁墨陽目光沉沉的看著攝影機裡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少年，突然很想知道夜清塵年幼時是怎樣的。
不是福利院長大的那個“夜清塵”，是現在的這個夜清塵。
就算是四季如春的雲鎮，夜晚也帶了一絲涼意，祁墨陽把外套穿在夜清塵身上，又將人攬進懷裡，帶上了車。
拍了一天戲的夜清塵有些昏昏欲睡，被祁墨陽抱進酒店房間時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頭下意識的蹭了蹭祁墨陽的脖子。
下意識的信任和依賴讓祁墨陽有些意動，但想到他被排的滿滿當當的戲，終究是捨不得，抱著人洗漱完，自己又重新回到浴室。
再出來時帶了一身寒意，緩了一會兒將人摟進懷裡閉上了眼。
許是宋也完全信任夜清塵的潛力，電影拍攝的速度很快，短短一個月就快要拍完了。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也是電影主角舒言的這一生的最後一夜。
按照故事情節，主角舒言此時已經28歲，所以化妝師將夜清塵搭在耳垂的頭髮半紮了起來，化上了稍微成熟一點的妝。
【穿著黑色風衣的青年站在天台邊緣，風撩起了青年的衣襬，使得青年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飛走一樣。
江北查到最後一絲線索，拿著一朵白色的曼陀羅趕到天台時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江北：“舒言！你別做傻事！就算你殺了那些人渣，可是他們還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這件事還沒有公之於眾！你不想看到更好的結局嗎？”
舒言伸手撩了一下散落的頭髮，有些癲狂的看著這個也算是救過自己一命聰明的警察，嘲諷的說：
“江警官，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十年前沒有人管這件事，十年後也不會有，不是嗎？況且，死了那麼多人，有罪的，無辜的，還有那些見死不救的～”
舒言眼睛掃過江北手裡的曼陀羅，突然歪頭笑出了聲：“噗哈哈哈，江警官，你知道曼陀羅的花語嗎？”
江北有些愣怔的看著青年臉上肆意的笑容，點了點頭道：“知道，生命的不歸之路。”
舒言收起笑意，像是呢喃一般：“是啊，不歸之路～”
說完朝著江北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一滴淚珠從舒言眼角滑落，轉身一躍而下。
江北驚恐的看著青年毅然決然的跳下天台，腳步錯亂的衝到天台邊緣聲嘶力竭，“舒言！！”】
“卡！”
夜清塵剛解開威亞站穩，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緊的有些發疼，想掙扎卻聽到耳畔沙啞略帶驚恐的聲音。
“第二次了，第二次……以後不拍了好不好？不拍戲了，就呆在我身邊，哪裡也不去，哪裡都不許去！”
夜清塵抬手輕輕捏了捏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對著投來詢問、擔憂目光的宋也搖了搖頭。
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因果迴圈，當初在仙萊鏡時，祁墨陽“死”在他眼前，元神消散。
而如今，他在祁墨陽的面前“死”了兩次。
察覺到對方還在顫抖的身體，嘆了口氣，其實拍不拍戲不重要，他來這小世界只是想解開心裡的一些疑惑。
不過數百年的相處還是讓夜清塵回了句：“好。”
宋也和劇組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幕，感動的同時又有些心驚……
劇組殺青，由於影帝入戲太深失控，加上這普通的小鎮沒什麼好的飯店，所以殺青宴安排在了第二天晚上。
夜清塵和祁墨陽最後到的飯店，宋也喝了些酒，也許是十年的夙願終於達成，原本陰沉的青年變得陽光了許多。
宋也拿著酒杯走到祁墨陽和夜清塵旁邊，喝得通紅的臉帶著有些哽咽的聲音說道：
“謝謝你們，謝謝。”
夜清塵看著對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問道：“所以這個故事的主角其實不叫舒言，叫宋也，對嗎？”
宋也愣怔住，隨即嘆了口氣，搖搖頭說：“不重要了，舒言也好，宋也也罷，都不重要了。”
說完便朝著門口走去，消失在黑夜裡。
不知為何，夜清塵覺得心裡有點堵，可能是吃的太多，也可能是病了，人類的身體總是多病的。
祁墨陽的目光永遠都落在夜清塵身上，自然發現了他的變化，那雙永遠清冷無情如星辰般的雙眼裡，好像多了些什麼。
想到別墅裡放著的東西，祁墨陽冷冽的鳳眼更加深沉……
*
祁墨陽好像真的決定了把夜清塵拘在身邊，不讓他拍戲，不讓他出門。
眼看就要過年了，根據小白貂的資料顯示，過年是人類很有意義的節日，所以夜清塵央著祁墨陽帶他去買了年貨。
原本黑色基調的別墅，現在每一處都有夜清塵的痕跡，養的很好白色桔梗，白桔梗做的乾花畫，從雲鎮帶回來的小擺件，大紅色喜慶的對聯、窗花。
這一切都讓祁墨陽很滿意，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家，屬於他一個人的夜清塵。
夜清塵看著手機裡的簡訊，小白貂也在這時冒了出來。
【阿爸，您要親自去嗎？那個景輝買通了一個混黑道的人，埋伏在別墅附近呢。】
【我不去，難道你去消除邪物嗎？】
夜清塵難得的和小白貂開了個玩笑。
【也是哦，那我們走吧！】
原本在書房辦公的祁墨陽突然站起身，急促的往樓下走去。
只來得及看見一陣微弱的白光閃過，原本應該坐著一個少年的沙發，此時空無一人。
陰霾爬上雙眼，捏緊的指間滲出了鮮紅……
不見了，他不見了，明明已經不讓人出門了，結果還是困不住他……
*
夜清塵穿著前幾天祁墨陽給他選的米色風衣，站在一個狹小巷子的平房門口。
沒人注意到風衣的其中一顆紐扣閃著微不可見的紅光……
指間白光流轉，靈氣溢位，形成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小平房包裹。
門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開啟，一個渾身縈繞著血氣虛影站在景輝身旁。
嘶啞難聽的聲音陰森的說：“你不是人類。”
夜清塵：“你也不是。”
虛影晃動，又突然頓住，大驚：“你佈下了結界！？”
夜清塵：“作為邪物，擅闖人類小世界，擾亂天道秩序，我是來清理你的。”
虛影扯過一旁的景輝，尖利的指甲掐住了景輝的脖子：“你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
夜清塵語氣冰冷：“我只負責清理你。”
虛影見夜清塵不上當氣急敗壞的威脅：“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不可能長時間停在這個小世界！沒了我，天道意識清醒，你就會被排擠出去！”
夜清塵有些不耐煩，作為神明，怎麼可能被小世界排擠，除了那個沒用的主神。
單手結印，一把纏著白鞭的黑劍祭出，夜清塵持劍一揮，一道黑白纏繞的靈氣打在虛影上。
虛影發出刺耳的尖叫，隨後消散。
景輝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那個說自己很厲害，可以幫他弄死夜清塵的虛影，就這樣被夜清塵一劍消滅了？？
夜清塵看著摔倒在地的景輝，對小白貂說：
“崽，抹除景輝記憶。”
“嘰嘰！”【好的阿爸！】
說完便轉身離去，徒留景輝驚恐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一隻白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