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經常,偶爾會跟著大人一起過來。”

宴清黎奧了一聲,目光左右移轉,默默將各處的上下之路記在心中。

安袁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另外一側的手微微抬起,抬到一半又止住,只是說道,“不必擔心,交予我就好,到了之後,你只管放心吃東西,這裡的糕點味道不錯。”

宴清黎轉眸看他,目露驚詫,“安先生,這可不像你會說出來的話,你不是向來不想摻和這些事。若非之前你自己提起會一直跟著我保護我,你甚至連屍骨坑的核驗一事都不想摻和。今日是怎麼了,改性了麼?”

安袁神情自若,步伐不緊不慢,“往日是往日,今時是今時。錢串子無法到場,自然就該由我來擔起責。”

宴清黎故意遠離他幾分,上下打量著人,“你真的是安先生麼,被人換了個芯子吧。”

安袁對著她似笑非笑,不等他說什麼,宴清黎又自己回答,“應是不可能,看來安先生終於要認真些了。”

安袁斂眸,遮住其眼底的情緒,語氣一如既往,“是啊,是須得認真些了。”

到了赤頸鶴的包廂。

宴清黎先敲三下門,裡間傳來聲音,很快包廂門被開啟,封致出現在眼前。

他的視線從宴清黎和安袁身上一一掃過,側過身,“請進。”

宴清黎的位置更靠前,注意到屋內還有二人。

正對著門的位置是位髮鬚都泛白的大人,看起來比她父親的年歲還大,雙眸炯炯明亮,正打量著她。

他左手邊是位神容溫和的大人,笑看著這邊,與宴清黎對上視線的時候,還對著她微微頷首。

宴清黎不認識這兩位大人,但來時,安袁與她介紹過,說萬大人是個笑面虎,最喜在話語間給人挖坑。

所以,這位帶笑意的大人是萬大人。

萬大人為刑部尚書,官職比他還要高,需要讓他退一步的,只有那位首輔何大人了。

宴清黎對著人行禮,“宴清黎見過何大人、萬大人。”

正在關門的封致抬眼望過來,目光中透著驚訝。

位於宴清黎左後方的安袁則跟著她一同行了禮,不過,他的動作相較敷衍許多,且一言未發。

萬大人擺擺手,“不必多禮,在外都是友人,無需行那些虛禮。不過,你一個小姑娘認識我倒是不稀奇,你竟還認識咱們何大人?”

宴清黎起身,目光從那位何大人身上掃過,他還在盯著她。

她斂眸,回答,“因為位置。”

“原來如此。”萬大人看向何大人,目光又移過來,“快別站著了,落座。若是再來晚些,飯菜要涼了。”

封致在萬大人的左手邊落座。

宴清黎去向何大人的右手邊,正猶豫是否要鄰著何大人的時候,安袁已經在那個位置坐下,她順勢挨著安袁坐下。

何大人、萬大人還有封致將她們的動作盡數收於眼底。

“不知宴姑娘帶來的這位是?”萬大人開口詢問。

先前封致說宴清黎來時會帶著一個扈從,可信。

然而現下看著,這人不單是個扈從,哪有扈從位比主高,主也未覺不對。

安袁唇角微微揚起,回道,“本是無名之輩,大人若需要一個名字,喚安就好。”

萬大人,“安公子?”

安袁應聲,“是。”

一直未出聲的何大人,突然問道,“你是錦衣衛的人?”

安袁與他對上,視線堅定,不退不移,“是錦衣衛。”

“此等大事,霍縉呢?他就放心將事情交予你們來抉擇,一個不知真假的錦衣衛,以及一個小丫頭?”

安袁面色泛冷,“何大人呢?此事與何大人無關,何大人為何會在此處,只是為了詢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說無關緊要?涉及數百人的性命之殤,豈是玩笑!若是一朝出錯,之後就不止是百餘人。”

安袁冷笑,“僅是百餘人?”

宴清黎不太明白安袁怎突然生出這些火氣,但現下的情況可不是能夠繼續的。

“何大人,我二人前來的事情,霍大人知曉也允許,安公子可全權處理。若您需要證據……”宴清黎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錦衣衛的令牌拿出,放在桌面上。

“這個足夠嗎?”

萬大人伸手將東西拿到自己眼前,一番辨認後,“名副其實。他們竟然將這東西交予你了,宴姑娘,我是真好奇,你是如何得了那群人的信任。”

封致望著宴清黎,雖未言語,但他的面色很明顯。

難以相信。

宴清黎與錦衣衛的關係深到了此等地步。

宴清黎笑了笑,不打算解釋,伸手接過萬大人送回的令牌,視線移向何大人。

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他。

何大人,“你可以,他,我信不過。”

他指著安袁。

安袁往後靠在椅背上,露出挑釁般的笑容,“我也信不過何大人,這要如何,不若何大人先離開?待我們談完,何大人再過來?”

何大人皺眉,面色難看。

萬大人面上笑消減幾分,望過來的目光中露出幾分警告。

封致面色冷淡,安靜做個旁觀者。

宴清黎抿唇,忍不住望過去,這是他的計劃嗎?需要做到這種程度?

男子側對著她,只能看到半張臉,眼皮半遮的眼眸幽黑深邃,仿若一切盡在掌握。

看著他,提起的心漸漸放下,重歸安穩。

長久的安靜,氣氛幾乎凝滯。

“有其主必有其僕。”何大人突然開口,瞬時吸引其他人的目光。

他繼續問,“所以,霍縉去了何處?”

安袁,“疆域。”

萬大人插話道,“為何是疆域,未聽聞近來有戰事。”

安袁雙眸望向屋頂,又移落下來,注意到身邊的宴清黎端正著坐姿,認真凝視自己,唇角微微揚起。

“表面平靜,暗地裡的波濤洶湧又有幾人知曉。”他說著的時候,稍稍變了變坐姿,為自己倒杯茶水,又為宴清黎倒杯茶水。

“大大小小的衝突從未間斷過,北夷人多次穿過防線,尤其是近些年來,越發囂張放肆。”

“不過是被一些人攔了下來,不過是沒有傳到京中而已。”

“就都以為高枕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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