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嬤嬤好意。”宴母搖搖頭,神容依舊溫和,語氣卻很堅定,“還是先去拜見太后娘娘吧,待出宮時若還有機會,再去拜見熙貴人,不能讓太后娘娘等著臣婦,那樣太失禮了。”

“再者,我也放心不下讓她一人去面見太后。”宴母牽過宴清黎的一隻手,緊緊握著,“雖說她在宮中待了一段時間,可我深知這丫頭的性子,時不時就會惹出什麼事來,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太后娘娘,那可就……”

“唉,嬤嬤您見諒,實在是放心不下這個丫頭。”

宴清黎抬眼看向她,壓下了到嘴邊的話。

雖然她並不覺得留竹會同意,既然太后的目標是她,那無論如何,她是一定會被去壽康宮的。

至於母親,也許太后讓母親一同進宮,是為了找一個明面上的理由?

就現下的情況,其實,母親順勢不去面見太后娘娘才是上策。

留竹嬤嬤面上依舊帶笑,只是那笑虛假幾分,再開口之後,語氣中也多了警告,“夫人多慮了,宴姑娘先前曾在壽康宮中待過一段時間,太后娘娘是何脾性,宴姑娘心中多少是知道的。所以您的擔心多餘了,太后娘娘很喜歡宴姑娘呢。是吧,宴姑娘?”

宴清黎與她對上視線,彎唇笑了笑,“能得太后在意,是臣女的榮幸。”

她不再猶豫,半轉過身,反過來握住宴母的手,“娘,女兒只是去為珍珠小主診治,保證不惹事,您且信一信女兒。”

宴母瞳孔微動,看向她,唇瓣抿緊,很是無奈,又很氣,“你又不聽話!”

宴清黎摸摸鼻尖,推著她往宴溪桐的方向去,軟聲道,“娘,您就去先跟溪桐姐姐說說話,往年這時候溪桐姐姐都是與二伯母她們在一起。而今只一人在宮中,心中定是難過思家的。”

“來之前,您不是還為溪桐姐姐備了新年禮嗎?萬一出宮時遇不到了,就白拿了。”

宴清黎不知宴溪桐出現在這裡,是無意還是有意,是為了有正當理由將母親引走,還是出於其他思量。

既然在了,就請溪桐姐姐幫個忙。

也希望母親明白她話語中的暗示,將她方才交予她的東西,拿出來給溪桐姐姐看。

“宴姑娘,莫要在看了,太后娘娘還等著您呢。”留竹嬤嬤提醒道。

宴清黎收回望著母親背影的視線,五指鬆開又握緊,面上帶著淺淺笑意,心中警惕高築,“嗯,咱們過去吧。對了,嬤嬤,您能詳細說說珍珠小主的情況嗎?臣女好早做準備。”

留竹看著她好似什麼都未察覺到的天真容色,視線移向前方,語氣中暗含憐憫,“奴婢並非是珍月,對此知之甚少,姑娘還是到了壽康宮,自己去問珍月吧。”

“奧,好。”宴清黎的目光也望向遠處。

壽康宮已經能看到了。

另一邊,宴母到了宴溪桐附近。

短短的一路,她幾次想回去,可剛要有動作,身邊跟著的幾個宮女就擋過來。

那架勢,似是若她真的有回去的動作,她們會不顧一切地制止她。

手指握緊宴清黎遞過來的溫熱的玉石,宴母腦中有點兒亂。

清黎給她這東西是做什麼,讓她交予溪桐麼?可溪桐又能用這東西做什麼?

她若是堅持與她一起,堅持不分開,那位留竹嬤嬤還能強硬將兩人分開麼。

來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現下這叫聽話,這叫不分開嗎!

宴溪桐身邊的人注意到了宴母,提醒了她。

宴溪桐驚詫望過來,起身來迎,“大伯母,您怎在這裡?”

宴母看向她,腳步加快,想將袖中的東西立刻就交予她,問她這玉石到底是作何用的。

哪知道靠近後,才發現她身後還有一人。

若她沒有記錯,那位姑娘是杜家的杜玥,現今的昭嬪。

她的視線下移,這位昭嬪娘娘竟是大著肚子,有了龍種?!

宴母立刻斂下眼眸,壓下震驚,對著宴溪桐和杜玥依次行禮。

宴溪桐扶她起身,眼中是顯而易見的驚喜,“大伯母,您是一人進宮的麼?我娘有來麼?”

宴母,“回娘娘,臣婦與女兒清黎得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一同進宮拜見。不過,留竹嬤嬤提醒臣婦說,您在這兒,讓臣婦先來拜見您。”

宴溪桐有些失望,但許是因為自己本已知曉爹孃進宮的可能極小,所以本就期望不高,失望也就不那麼深重。

她很快趕走那些雜亂思緒,往宴母身後張望,“清黎也來了?哪兒呢?”

杜玥聽到此,放下手中的瓷杯,勾勾手指,圍在周圍為她遮風的人,為她添熱茶,一邊道,“熙妹妹,你可莫要激動過了頭,失了禮,該是請宴夫人先坐下喝杯熱茶才是。”

她說著的時候,她的侍女已經又拿出一個瓷杯,滿上之後,放在空位置上,又在空位置的石凳上放上軟和坐墊。

宴溪桐微蹙眉,隱約感覺哪裡不對,她們二人的關係何時這般好了?

可她懷著龍種,有陛下撐腰,還有太后娘娘做後盾,宮中大部分人不願招惹她。

宴溪桐更是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

她帶著宴母在桌邊坐下,問,“清黎是否是去百獸園了?竟也不先過來打聲招呼再去。”

宴母解釋,“清黎沒有去百獸園,而是先去面見太后娘娘了,聽聞說是珍珠小主生病了。”

她的眼角餘光注意著那位昭嬪。

之後,宴母與宴溪桐交談,杜玥基本沒有接話,神色寥寥,好似根本不在意。

只有在提到太后娘娘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兩句。

若是宴溪桐或者宴母有了離開的想法,她就突然又蹦出一兩句,阻止人離開。

宴母不信任她,手握著玉石握出汗了,也沒能將玉石拿出來。

直到,一個小宮侍匆匆跑過。

許是不經意掃到了她所找的人,腳步急停,驟然轉身,朝著宴母的方向本來。

宴母望著她焦急慌張的神色,心底莫名有了不好的預感。

小宮侍衝到她面前,直挺挺跪下來,大聲道,“夫人,宴姑娘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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