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與趙家老爺和趙夫人交談,稍落後一步。”黃榕頓了下,眸眼中帶著淺淺笑意,“姑娘不必擔心夫人,夫人身邊有位極厲害的護衛。”

是那位霍公子所借,也確實幫了很大的忙。

有時候,無形的權勢反而沒有雙拳的威懾來的有用。

“在哪兒,我可以過去嗎?”

黃榕側身讓出路,“自是可以的,夫人若見到您,定會開心。”

宴清黎抬手摸摸鼻子,並不這樣想,母親見到她之後,約莫直接上來一頓責罵。

可能會說什麼,誰讓你過來的,不是說此事交予我麼,你的禮節呢?就這般闖進來,別人會說你無教養……

但沒辦法,她就是想去到她身邊,即便不需要她做什麼,她也想陪在她身邊。

至少此刻如此。

將跟著的侍衛以及那些箱子安排好,黃榕帶著宴清黎和北陸往趙府裡面去。

黃榕原本就是趙府的下人,後來宴母嫁去宴府,她也才跟著去到了宴府。

邊走著,她為宴清黎介紹著趙府各處。

趙府的會客廳中。

上首位置坐著趙海,還有他的正妻趙夫人。

下首跪著溫琦和趙思娣。

宴母坐在旁邊的客椅上,不急不緩地喝著茶水,對於廳內緊繃的氣氛仿若未察。

趙海忌憚地掃了眼宴母身後站著的神色肅凜,猶如一柄劍般的女子,壓下心底的不忿,與趙夫人對視一眼,示意她開口。

趙夫人一點兒不想說什麼,溫琦這個小賤人惹來的禍事,憑什麼讓她來處理。

她巴不得溫琦和她那個愚蠢的女兒,早日從這個府上滾出去。

叫她說,最簡單、也最利落的法子,就是將二人交出去,任由念琴打罰。

都敢買兇殺人,還鬧到了衙門,日後指不定會惹出來什麼事。

趙海又催促地看她一眼,趙夫人這才勉強帶出來一點兒笑意,不情不願地開口,“念琴,我看,咱們是不是該談下正事,對於她們二人,你是如何打算的?”

溫琦咬唇,抬眸看眼上首的趙海,她未說什麼,但是那神色卻是再明顯不過——

夫君,救救我。

趙海接收到她的意思,微微點頭,接著說道,“念琴,你雖然嫁入了宴府,卻終究還是趙家的人,若是沒有趙家的養育,也不會有你的現在。”

“昨日宴六的事情,確實是思娣做的不對,是琦妹教導無方。日後我會督促她們,不會再出現此等事情,衙門那裡,不若就算了吧。”

趙夫人聽著,氣的磨牙,狠狠剜了溫琦一眼。

溫琦楚楚可憐地低下頭去,惹得趙海心中又是憐惜不已。

趙夫人用力揪著手帕,“老爺這話說得不對了,若是昨日宴六沒有躲過去呢,那豈不是就遭人……”

“啪!”重重的一聲,打斷了趙夫人的話。

宴母冷淡的眼眸望過去,那其中蘊藏的寒意,嚇得趙夫人說不出話來。

趙思娣此時插嘴,理直氣壯的,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做的沒錯,“大夫人說的話向來沒道理,不過今日倒是說了句不錯的話。小姑姑,你女兒不是沒事麼,何必斤斤計較,我都沒心疼浪費的那些銀子。”

溫琦聽著,額角直跳,趕緊伸手拍了下她,示意她閉嘴。

她也是母親,知道女兒遇到危險是何等的心情,所以這些話不能降火,反而可能火上澆油。

趙思娣被她打疼了,不滿地反手打回去一下,繼續道,“真要說起來,小姑姑你才是應該補償我呢!”

趙海皺眉,斥責道:“思娣,閉嘴!”

宴母露出冷笑,語氣森森,“真是一點兒沒有看錯你們,說出話叫我想都不敢想。斤斤計較?還心疼你的銀兩?趙思娣,你哪兒來的臉說出這些話,是從溫琦那裡搶來的嗎?”

她的目光移向上首的趙海和趙夫人,“這叫做得不對?待我離開後,她不僅不會改過,可能還會下狠手,將今日這些事都按在宴清黎頭上!”

“趙海,你還能管得住你這個女兒嗎?”

趙海不愉,“你該叫我兄長!”

在這個府上,沒人能直呼他的名字。

宴母不以為意,“你配嗎?若是可以,我真想將自己體內屬於趙家的那半血肉通通扔掉,這個骯髒腐爛的地方,我更是一步都不願踏進來。”

“若你們只是針對我也就罷了,竟敢對宴清黎動手!”宴母一掌拍在桌上,憤怒起身,“我告訴你們,只要有我趙念琴在,誰也不能傷害我女兒,她若犯錯,自有我來教訓。”

“而你們若是因一己私慾,妄想傷害她,我趙念琴就算舍了一切不要,也得把你們這個趙府給拆了。背後指使的人、參與動手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的眼神仿若要吃人一般,趙夫人畏懼地避過視線。

趙海的手緊緊扣著座椅的把手,才沒有讓自己露出怯意,同時心中對趙念琴還有宴清黎,印象更差。

溫琦將趙思娣護在身後,警惕盯著宴母,擔心她突然開口,讓人欺負她的女兒。

趙海緩了緩,道,“按照你這說法,此事無法善了了。你既已經打定主意追究到底,還來趙府做什麼?”

宴母譏嘲揚唇,“一則,帶走那些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往日我覺得那些東西沒什麼,又都髒了,就當扔了給乞丐用好了。”

趙思娣瞪圓眼睛,想罵什麼,卻被溫琦捂住嘴巴。

“但我後來想想,那些東西可能會被某些人用來買兇,還是拿走,親自發給城門口的那些乞丐好了。有了這些銀兩,他們多少能飽餐幾頓。”

溫琦面色難看,趙海的神態也不遑多讓。

在場的幾人之中,約莫只有大夫人的心情還不錯,相較於趙念琴,她顯然更討厭溫琦母女。

不過因為她生了個兒子,夫君就格外偏袒她們。

有了今日這一遭,她不信夫君心中沒有疙瘩,只要到時候她稍稍提點一二,總有機會將這母女二人趕到莊子裡去。

趙思娣終於逮著母親分神的機會,掙脫她的手,憤憤起身,手指著宴母,“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有多高貴,難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如何得到的嗎?”

“是你不知廉恥的與人一夜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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