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一時沒能理解她的意思,外面什麼事情?

她最近沒有與人衝突,也沒惹出什麼事情。

“外邊有些流言。”謝明靜看眼宴母,提醒說道,“說什麼你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宴清黎恍然,抬眼也看向宴母,“女兒聽說了。”

宴母抿唇,心中的火開始燃燒。

來的路上,她在心中告誡自己,要記著母親提醒的話。

耐心!耐心!與她好好說。

可是,看到她一副並不在意的神態,她的火氣就壓不住,“若非你在宮中惹出那些事情,怎會有現下外邊的那些胡說八道。”

“你可曾聽到了外人是如何說我們宴府,是如何議論你的母親與父親。你就一點兒感受都沒有?”

“往近了說,因為外邊這些流言,誰還願意與你定親,你要一輩子賴在府中嗎?往遠了說,你的父親和大哥都是官身,你能保證日後的仕途不會受到影響?”

“更甚者,你……”宴母咬唇,恨鐵不成鋼,“若是你祖母聽到了,你就不想想她老人家會不會難過?宴清黎,你說你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自己做什麼,你現在說說,這樣的結果你是否有想到?你又要如何去處理?”

謝明靜得知宴母要過來宴清黎這裡,也跟著一起來,就是擔心二人吵起來。

然而現下,她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

眼見著宴母終於喘口氣,她遞過去一杯溫茶,試圖幫著緩和幾分。

宴清黎嘴巴動了動,腦中有些懵。

她……沒有想那麼多。

溫熱的茶水入喉,慢慢壓下了些那股湧上來的氣,宴母皺著眉,放緩語氣,“你始終還是個孩子,無法理解為人父母的所思所想。我今日過來,也不是為了一味地責罵你。”

“如母親所說,這道理得同你說清楚,叫你服氣。你在宮宴上的放肆行事,表面上看無錯,無人指摘,可你若不去做,又哪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白紙上落了墨,就怎麼都除不去了。最好的辦法,只有從不沾染墨!”

宴母一直信奉這樣的原則,宴清黎是她幾乎拼著丟了命才生出來的,如何能不憐惜。

她如世間其他母親一般,也是想把最好的給她。

她會讓她沒有任何瑣事的憂愁,只要好好的按著她為她安排的道路行事,她會一生順遂,幸福和美。

如今日這般的煩事絕不會出現,不僅不會讓她煩,也不會給宴府蒙羞。

宴母想著,微微挺直脊背。

她的母親無法為她做到這些,她卻可以為自己的女兒謀劃實現。

宴清黎在宴母說話的時候,凝神細聽,但好像哪裡不太對。

她的手指捏住袖角,猶豫看向宴母,不知道要不要說。

謝明靜注意到她的視線,溫聲問,“六姑娘想說什麼?”

宴母低眸掃過來,想著自己已經掰開揉碎,說的如此清楚,她多少能說出一兩句叫自己滿意的話吧。

宴清黎撥出一口氣,“母親,女兒卻是覺得……錯在流言。”

在散佈這些不負責任的話的人身上。

那日晚宴上,她的所行、所言,都符合規矩。

再者,那日晚宴與她還有母親,沒什麼聯絡。

怎麼都不會是因為一個晚宴,就傳開她與母親的這些瞎話。

視線觸及到面上再次覆上一層冷意的母親,宴清黎的話語都積在喉間,無法繼續說出。

宴母咬著牙,“所以千錯萬錯,你一點兒錯都沒有?”

她怎教出這麼個,這麼個不敢認錯、性情卑劣的女兒!

宴清黎不太確定地說道,“也許是有些錯的。”

“也許?!”

是也許。

因為宴清黎還是沒有辦法全然接收母親的說法,還是沒辦法將錯認在自己身上。

眼見著母親愈發生氣,她趕緊道,“但是,母親,其實也有解決,不,緩解的法子。”

她快速說著,很擔心會被打斷,“他們說我們不是親母女,那就讓她們看看,哪裡還有比我們更真的母女。”

“祖母常說女兒三分像父親,七分像母親,單就這張臉,就該消除大半的流言蜚語了!”

話音落下,屋中一片安靜。

謝明靜是佩服宴清黎。

自進門後,她大多的時間是跟在母親身邊學習掌家。

雖然在嫁人之前學過一些掌家事務,自以為已經做的不錯了,可只有真正跟著接觸之後,才會瞭解其中的雜和亂。

而母親不論面對何種事情,都能遊刃有餘,條理清楚,所以宴府才會是當下這般的寧和。

她從未見過宴母對除宴清黎之外的人大發雷霆,也從未見過任何一人能在母親怒氣滔天的時候,還能想出法子?

宴清黎瞄眼宴母,再瞄一眼。

母親一言不發,讓她心裡沒底,時間越長越沒底。

方才其實是腦子想到了,話趕話的趕到了,更多的話說出之後的情形,她還沒來及想。

咬了下唇,她輕聲問,“娘覺得呢?”

宴母這才有了些反應,轉身去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她沒有喝,只是端著,目光落在宴清黎身上,“算是一個法子。”

宴清黎眸子亮起,唇角微揚。

“但是!”宴母蹙眉,“這並不是說我認可你的話,在我看來,此事的根本還是在你!若你能避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宴清黎笑著應了一聲。

後面補充說的那些話,她根本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那句算是個法子。

她也終於得了一次肯定了。

“今日天色不錯,要今日出去嗎?還可以穿相似的衣裳。”說著,宴清黎往門外走了兩步,喚青歲和北陸進來。

青歲和北陸在外面繃著精神,豎耳聽著裡面的動靜,不曾想看到宴清黎滿面的笑,兩人都有些懵。

宴清黎繼續道,“幫我找身衣裳,要與母親身上穿著的這個相似的。”

想到什麼,她又對著謝明靜道,“嫂嫂也一起吧,換身衣裳的事。咱們二人的身形還算相像,北陸,幫嫂嫂也找一身。”

謝明靜唇瓣動了動,望向宴母。

才發現宴母怔怔盯著宴清黎,神色複雜。

怎麼說呢,好似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有點兒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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