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宴清黎驚訝望過去,“珍珠不舒服麼?”

霍縉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看。

宴清黎後知後覺地,“昨日的事情,背後指使之人是太后娘娘?”

霍縉微微頷首,“她今日見你,應就是為了查探為何底下人說已經得手,而你卻安然無恙回到宮中。”

宴清黎蹙眉思索,她在太后面前露出馬腳了?何時?

突然,她意識到些不對。

她沒有回宮,也沒有什麼安然無恙。

“宮中還有一個‘宴清黎’?”她的語氣一開始有些不確定,但是隨著話語出口,逐漸堅定。

霍縉挑眉,手揉揉她的腦袋,“我的清黎真聰明,這都猜到了。”

宴清黎:“……”

他提醒的很明顯。

“那個‘宴清黎’現在還好嗎?處境會不會很危險?”宴清黎靠在輪椅的背上,總不可能僅將她叫過去,言語上教訓兩句。

“無事,她心中有數。”霍縉的注意都落在她身上,“至多到明日,會有一個結果。”

宴清黎望向他。

青年面上帶著譏諷的冷笑,在注意到她的視線後,抬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你不必著急回宮,在府上安心養傷,白狼和點玉都有人照顧,你大哥那裡也不必擔心。”

宴清黎緩慢點頭。

她若是此時回宮,也做不了什麼,可能還會給他們的佈局行事帶來麻煩。

到此刻,宴清黎終於徹底壓下回去的想法,不再提起。

之後近一個月的時間,宴清黎都留在霍府訓狗,外面的事情她也會了解,大都是霍縉告訴她的。

比如,“宴清黎”被帶到壽康宮待了一晚上,第二日是陛下將她救了出來,之後一直帶在身邊。

有人說陛下對她有意,留在身邊是為了在合適的時機納她為妃。

還有人說,陛下留下她是為了拿捏錦衣衛,因為錦衣衛的指揮使心悅那個名叫“宴清黎”的姑娘。

再比如,陛下後宮之中,終於有位娘娘有孕了,若是能成功誕下皇子,那將是陛下的第一個孩子。

以及,母親知道了她在宮中的事情,這件事已經不算是個秘密了。

晚間。

臨湖的木臺上。

宴清黎與霍縉相對而坐,中間是個木桌,上面擺放著棋盤。

宴清黎單手撐著側臉,捻起一顆白子隨意放在一處,輕嘆一口氣。

霍縉忍俊不禁,落下黑子,暫時未出聲。

宴清黎的眼睛盯著棋盤,但是注意根本沒在上邊,又嘆一聲。

霍縉出聲提醒,“到你了。”

她彷彿這時才回神,隨便落子一顆。

霍縉指尖把玩著棋子,“你就這般愁,雖然明日有冬至宴會,你娘也會去,但想要避開一個人,容易得很,或者也可以不去。”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宴清黎愁眉苦臉,“早晚要有這麼一遭。”

霍縉,“再不如,我陪著你一起去見你母親,她若責罵你,我幫你說話。”

“大人,謝謝你。”宴清黎面上並沒有什麼明顯放鬆,“我娘在你在的時候,可能不多說什麼,但到了我二人獨處的時候,少不了一頓說。”

她嘆口氣,塌著肩膀,往旁邊一歪,趴在厚實的軟墊上,“其實我已經預演好多次了,我娘會問什麼,我要怎麼答,我都打好了腹稿,但一想到這些……肚子疼,煩啊。”

霍縉伸手拿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

宴清黎望過去。

霍縉,“她問任她問,你只要確定你的想法就好,要如實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對於她的責罵,要受著忍耐,還是不理會。你雖是她的孩子,卻不是她,也不必按著她的想法行事。”

“你非她的附庸,就算是父子,母女,也是會走散的。”

宴清黎想到他與他的爹孃,她慢慢起身,攏好散開的狐裘大氅,“大人與大人的爹孃,就是如此嗎?”

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直白提起這些。

“我聽人說大人的父親是平陽王,大人是平陽王世子,本該住在平陽王府。”

他們是已然走散了嗎?

“算是吧。”霍縉神色淡淡,提起平陽王和平陽王妃的時候,沒有任何懷念或者其他情緒。

“平陽王子嗣眾多,我幼時不討人喜歡,頂著個世子名號就是在立靶子,在告訴其他人,你們快來對我下手,我死了,世子的位置就空出來了。”

宴清黎心下一緊。

“平陽王妃則是心有所屬,嫁了這麼個自己不喜的人,對於生出的孩子自然也不喜。”

有件事情,霍縉記得很清楚。

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平陽王妃曾試圖殺死他這個不討她喜歡的孩子。

雖不知她最後為何放棄了,但那不重要。

他們不喜他,他也不會對他們有多少在意。

他說的雲淡風輕,宴清黎聽著心中悶悶的難受,有點兒喘不上氣。

安靜了半晌,她起身去到他身邊,將人抱在懷中。

“大人,你要不要試著哭一哭?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放心,也不會讓別人看到。”

霍縉心中沒有任何起伏,對於平陽王夫婦也是真的沒有任何情誼在,唯一能讓他覺得還不錯的是,說起他們,宴清黎竟是會主動來抱自己。

他伸手抱住人,佯裝做難過的模樣,聲音低沉,“哭不出來。”

這是真的,他更想笑。

最重要的人就在他懷中,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宴清黎沒有看到他的臉,信以為真,輕輕拍他的背,“沒事的,哭不出來也沒事,我在呢。”

“我好難過,今晚可以留下來陪你共眠嗎?”

“可……不合適。”宴清黎說著,狐疑地看向他的臉。

“唉,真難過。”

“大人,你是假難過吧。”

“難道只有哭了才算是真難過?”

“可大人你這笑的也……太燦爛了。”

第二日,宴清黎和霍縉一同進宮。

到百獸園附近,兩人分開,一個去了辦宴會的宮廷,一個去了百獸園。

按照霍縉的意思,他想讓宴清黎一直留在他身邊,反正她的身份已經沒了遮掩的必要。

宴清黎則不放心點玉和白狼,想先回狼房一趟。

再有就是,她隱約猜到自己繼續待在宮中的時日不多,之後再進宮,可能會限制重重,所以她想著,要不要再冒險一下,再找一找水芙師傅和大夫人。

即便是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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