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源答應了宴清黎不會將她的事情告訴父親,所以面對質問,他只道,“父親,請您相信兒子,那人於兒子無惡意,兒子對那人也絕無其他心思。”

宴華容停下,正對著他,面容肅穆,“既坦坦蕩蕩,如何不能說,何況我是你爹,你想瞞著你老子?”

宴清源嘴巴動了動,最後深深點頭,“是,時機未到,父親見諒,兒子不能說。”

宴華容繃緊臉,自己兒子是什麼性子,他再清楚不過,若他不想說,嘴巴比蚌殼還難撬開。

“哼,你爹我若是想知,你以為你能瞞到幾時!”

宴清源,“那就請父親自己去調查。”

宴華容,“……”他正是這般打算的,但是那邊的人都在等著看著。

他們往這邊走了兩步,什麼都未做又回去,這算什麼事!

他壓壓嗓子,再次試圖用自己父親的威嚴來逼迫宴清源就範,“你可知,若是本官自己查到了,那女子的下場會如何?”

宴清源疑惑看他一眼,對著他拱手,“父親,您若能查到人再說其他吧。”

他自己的閨女,莫不是還會趕盡殺絕?

宴華容對他這般的態度也有些疑惑,心中悄默默猜測著人的身份,“哼,你最好一直這般……”

正說著話,沉穩的腳步聲靠近。

“兩位宴大人在此作甚,等著本官麼?”

宴華容和宴清源齊齊看過去。

男子身量挺拔昂揚,面上帶著與方才在大殿時截然不同的溫和慵懶。

乍一看,還算是人模人樣。

宴清源對著人行禮,言辭並不熱絡,隱隱帶著冷意,“霍大人。”

宴華容則開口招呼道,“霍大人怎從那邊過來了?”

他在朝中屬中立,哪方掌權,都挨不著他的事情,所以他對誰都不必過於諂媚。

霍縉唇角勾出些弧度,“有人讓我來這邊尋她,結果過來了,半個人影都未看到。”

他說著的時候,語氣縱容,“兩位宴大人可有看到人?”

宴清源與宴華容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是訝異。

他這模樣,真是駭人。

宴華容回道,“並未看到人,許是霍大人所等的人還未到。”

“唔,也許。”霍縉似是接受了他的這種說辭,話音一轉,“兩位大人在此作甚,不出宮?不會真如本官所說在等本官?”

宴清源聽了他這話,當即拱手,“下官還有官務在身,先告辭。”

而後他看向父親。

宴華容道,“本官也有官務在身,告辭。”

霍縉神色散漫,幽黑的眼底深處盡是些淡漠,他對著兩人拱拱手,“本官就不送了。”

宴清源聽了這話,略帶探究抬眼看他。

這人向來傲慢,居功自持,平日見著他或者父親,都是直接無視,今日是發什麼瘋了。

霍縉對上他的目光,唇角上揚的弧度沒有落下去半分。

這人……

莫不是被朝堂上的事情氣到了?

拋開其他不談,宴清源心中有一瞬暢快,真是活該。

待出了宮,上了馬車。

宴華容嘆一聲,“沒想到冷血如霍縉也有了心上人。”

宴清源皺眉,“爹你在說什麼,那人怎會知道如何愛人。”

怎會有人喜歡他那樣的人。

“你也看到了他的模樣,說話的語氣,開屏孔雀不外乎如此。”

宴清源還是不贊同,“他在生氣吧,聽人說,他這人什麼都跟常人反著,別人高興會笑,他則越生氣越笑。被禁足在府多日,他會因一人而一掃頹喪?”

絕無此種可能。

宴華容今日三番四次被他反駁,生出些脾氣來,哼一聲,“真不知憑你這性子,私底下是如何與你夫人相處的。”

“就事論事,此二者不該相提並論。”宴清源自認自己比霍縉有人情味多了。

想到沒見上面的宴清黎,她當時避開的方向,正是霍縉過來的方向。

不知道她有沒有碰到這煞神,今日再看看有沒有時間去見她一面。

*

宴清黎背靠著宮牆,耳朵注意著拐彎之後幾人的交談,腳左一下右一下輕輕點著地面。

待兩人提出告辭之後,她止住動作,往道口看過去。

安靜等了小片刻,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霍縉還遲遲沒有過來。

“怎麼沒動靜了?”她小步子往道口挪,一隻眼睛望去。

預料之中的場景沒有看到,反而是一片黑色布料,隨著男子的輕笑顫動。

現下天已經涼下來了,他好似依舊只著了單衣,隱約勾勒出結實的肌肉弧度。

“我還想著,若是我不出聲,你是否一直不會發現。”

男子低磁誘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宴清黎仰頭看過去,他凝視著她,在笑。

宴清黎臉頰微紅,不由也揚起唇角,輕聲道,“我以為你們都還在,大人,多謝啦。”

霍縉抬手落於她的發頂,微微俯身,眼眸深處的堅冰在面對她的時候,悄然融化,“就一句話?你方才可是說,若是能幫你攔下你爹,要什麼都可以。”

他的目光好似有溫度,宴清黎被他看的臉上熱意上升,但她沒有避開,眉眼彎下去,“那大人要什麼?花?木刻?”

霍縉的視線微微動了下,自上而下,“我還要再想想,不能太過敷衍隨意。”

宴清黎忍不住手指勾勾側臉,另外一隻手抬起捂住他的眼睛,“那就大人想起來再說吧,我有更重要的問題想問,大人怎進宮了,不是在禁足麼?”

霍縉任由她動作,倚靠在牆上,“我覺得方才那件事更為重要,我已經想好要什麼了,你不聽一下?”

宴清黎,“那大人說一說吧,我在聽。”

“我想要你對我笑一下。”

“嗯?”宴清黎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己現在就正在笑啊。

她將手挪開,“大人,你再說一遍好麼?”

霍縉的手指勾起她耳側的一縷發,輕輕纏繞,“對我笑一下就好。”

宴清黎不大理解,想著笑的動作向上揚唇。

不說笑的時候,笑很自然,他要求她笑,她卻一時不會笑了。

自己雖看不到,但直覺難看。

“這樣?”

霍縉撲哧一下,快速扭過頭去。

宴清黎:“大人……你是故意看我出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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