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要扶好的屏風再次摔在地上,砰地一聲。

“我就說聲音有些熟悉,在哪裡聽到過。”趙蠻喃喃。

宴清河回神,嫌棄睨他,“這般明顯,你耳朵有毛病。”

趙蠻不服氣反懟,“你就會說漂浪話,真遇到了還不知會如何呢?”

宴清黎打斷兩人的鬥嘴,“所以,你們誰來說一下,是怎麼回事?你的傷是誰弄的?上藥了嗎?”

就算有外袍蓋著,依舊能看到下面的傷痕。

應是鞭子打的,長長一條,已經泛紫了。

趙蠻與宴清河衝突,向來用拳頭,不用長鞭。

宴清河嘖一聲,扭過頭去。

趙蠻一反常態,沒有跟他對著來,反而尷尬地笑了下,“這個,唉,不好說啊。不過,姐姐你怎來這裡了,還戴著錐帽,不是回西郊了麼?”

“是回西郊了,不過有事又回來了。”宴清黎沒有被他的話帶偏,重複問,“發生什麼事情了,誰找你們麻煩了?”

宴清河和趙蠻一起裝死。

宴清黎心中有火氣冒出,語氣加重些,“你們若不說,我自己去查,總能知道的。”

宴清河不耐煩道,“你別多管閒事,跟你沒關係,回你的西郊去!”

宴清黎抿唇,“會回去的,但回去前,得把你的事情處理好。不可能任由別人欺負自家人,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這一次忍了,下一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要等對方傷及性命了才不忍?”

趙蠻弱弱出聲,“傷及性命倒不至於,主要是,那兩人他惹不起,小爺我也不敢惹。”

宴清黎當即望過去。

趙蠻被她冷淡的眼睛一看,一瞬間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霍縉那魔頭,趕緊站直身體,坦白道,“是你爹和你娘,一打一罵,那都是下了重手啊。”

宴清河緊緊攥著拳頭,倔強地抿著唇,狠狠瞪他一眼,“我就說你的嘴就是個沒門的!”

趙蠻無辜攤手,“有門沒門這得看人。”

他後背現在就一陣發涼,若是真是霍大魔頭站在自己面前,問宴清河的事情,自己絕對把他的所有事情抖落個底朝天,不敢有任何隱瞞。

宴清河冷哼,目光移向宴清黎,“現在你知道了,你要幫我打回去嗎?哼,回你的西郊去吧,跟你沒關係!”

宴清黎側過身去,微微調整下自己,恢復平靜後才再次開口問,“為什麼,她們為何對你下手?若真是她們做的不對,我去請祖母裁決。”

宴清河一噎,眼神遊移,就是不與她的視線對上,後來乾脆將外袍往上一拉,將腦袋蓋上。

不過這樣,也露出了他的腰,鞭痕斑駁,青紫一片,看起來很嚴重,但都沒有滲血。

宴清黎望向趙蠻。

趙蠻瞄宴清河一眼,皺皺鼻子,看看天看看地,“這事……與我多少有些關係。”

宴清黎等著他繼續說。

“我要去參軍,攛掇他同我一起去了徵兵處。若是尋常人家,個人帶著戶帖就可;而咱們都是官宦之家,我大哥還有你們爹,那邊不敢輕易收人,讓我倆帶上印信才可。”

“我倒是好說,我爹孃基本不管我,你們家就不行了,他跟你爹說了之後,這就是結果。”他的下巴對著宴清河的方向揚了揚。

“參軍?”宴清黎皺眉,“你們怎想起來參軍了?”

之前從未聽他們說起過此事,也沒見他們有這方面的想法。

趙蠻憨憨一笑,“我大哥趙理是鎮守疆域的將軍,我是我大哥的親弟弟,跟他走一樣的路,不奇怪。這想法,從我大哥離京我就有了,可能未來比不上我大哥,但至少要成為他的左膀右臂,幫他分擔些。”

宴清黎眸色緩和,帶出些鼓勵和支援,“會的,你會做到的。”

趙蠻的手指摸摸鼻子,有些羞澀地轉過頭去。

其實他沒說的是,他要參軍還有一個大關要過,那就是霍魔頭。

大哥離京前,託霍魔頭多多關照自己,若是沒跟他說一聲,就跑了,就算自己跑到疆域了,他也會著人將自己拎回來,然後胖揍一頓。

所以,他才來這邊,看有沒有機會見霍魔頭一面,或者給他傳個訊息。

“清河,你呢,你為何參軍?”宴清黎問。

宴清河不答。

宴清黎走近些,在他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我換個問題,上藥了嗎?”

宴清河沉默半晌才點頭。

宴清黎斂眸揚唇,容色溫柔,“那捱了打,還想去參軍嗎?”

那邊趙蠻插嘴,“若不去也無妨,我自己也可以。”

宴清河將外袍抓下,雙眸中似是燃了火,“誰說我不去,捱了打還不去,不就白白被打了麼!”

眼角餘光注意到盯著自己的宴清黎,他趕緊將外袍擋在身前,“你幹嘛,男女授受不親!”

宴清黎攤開兩手,無奈:“我什麼都未做,倒是你,動作麻利,不疼?”

宴清河動動肩膀,面上露出些不自在,嘴硬道:“當然疼,但是尚能忍受。”

宴清黎輕嘆一聲,正了正面色,“你,還有趙蠻,我都不想阻止。有想要做的事情,是很幸福的事情。”

“但是,你們真的知道參軍意味著什麼嗎,日後可能遇到比現下還要嚴重的傷勢,可能每日都有嚴苛的訓練,刀劍無眼,你們是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開弓沒有回頭箭,別人不能為你們做決定,也不能幫你們承擔後果,你們自己決定好。”

趙蠻笑應,“宴姐姐放心,絕不後悔。”

宴清黎微微頷首,而後望向宴清河,“你呢?”

宴清河看看她,看看趙蠻,又望向一側的窗子,輕嘖一聲,咕噥道,“你沒比我大多少,自己還沒長大,別擺出那副說教的模樣。”

宴清黎一噎,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正經話,這下被氣到笑出來。

顧不得所謂的禮儀淑女,單手叉腰,另外一手直接捏住他的耳朵,“宴清河,只要我是你姐姐,只要我們是親人,就有資格。”

“除非你說一句,你不認,說是誰都無所謂,那麼好,我全當不知,也什麼都不管。”

宴清河一瞬咬緊腮幫,反骨上身,梗著脖子回視過去,欲將她所說的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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