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

對方眼中帶著氣還有心疼和自責。

她好像都快哭出來了。

因為他。

若是母親定不會如此,她直接一巴掌扇過來,然後迎頭一頓罵,反正他哪兒哪兒都做的不對,只有按她所言行事才正確。

宴清河動了動嘴,軟下去,癟嘴嘟囔,“我不是什麼都沒說,你別亂按名頭給我。”

宴清黎繼續盯著他,沒有應聲。

“我耳朵疼,你先鬆開。”宴清河瞟過去。

宴清黎無動於衷。

“好吧好吧,我說!”宴清河深深嘆口氣,故作一本正經答道,“我不知日後會如何,也不知是否會後悔。但是當下,我不後悔。”

“我若回府,等著我的除了指責還是指責,說我一事無成,說我不如這個不如那個。我若不回府,他們就出找尋,要抓我回府,圖什麼呢?誰都不安生。”

“我就是想離開京城,離開宴府。若是能趁機做出些事業來,那也不錯。”

他說著,看宴清黎一眼,“你回西郊的時候,若是告訴我一聲,我就同你一塊回去了。”

他羨慕宴清黎,很多時候會想,若是被帶去西郊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在西郊多暢快啊,沒人管束,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最重要的是不用挨母親的罵。

宴清黎聽他說完,緩緩鬆開手,後退一步,坐回剛才的位置,暫時沒有說話。

屋中一片安靜。

趙蠻嗑著瓜子,樂滋滋看著姐弟二人對峙,陡然發覺,屋中就剩自己嗑瓜子的聲音了。

他抬手捂嘴,悄悄後退到窗邊。

開啟一條縫,外面的聲音湧入,打破了屋中冷凝的氛圍。

趙蠻放鬆下來,藉著外面嘈雜的聲音繼續磕。

宴清河輕咳一聲,“你怎麼了,怎不說話了?”

宴清黎抬眼望過來,雙眸清澈,裡面並沒有淚水,頓了下,“我在想,其實我這個姐姐很不稱職,可能於你而言,有或沒有,沒有差別。”

血脈上,她是他的姐姐,但一個在京城,一個在西郊。

每年年底,是會團聚,可交談並不多,真正開始熟稔,是前段時間,她從西郊回來後。

明明沒有相處很多,卻依仗姐姐的身份大肆說教。

宴清河面上出現些慌亂,抬起手又放下,“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嗯。”宴清黎轉頭望向趙蠻,“你們參軍有時間限制嗎?”

趙蠻抬手算了下,“還有十日,若是十日內交不上印信,就得等明年春末。”

“不是,你先把你方才的話說清楚,好麼?”宴清河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他剛才說的哪裡刺激到她了?

“你想參軍,且不會後悔,是嗎?”宴清黎問宴清河。

宴清河把握不準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只順心答,“要去,不會後悔。”

“爹孃那裡,我幫你。”

宴清河瞪圓眼睛,“真的?”

不會又突然來一句什麼吧。

宴清黎,“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

“這些足夠了。”宴清河盯著她,隱約確定她確實這般想,放下心來,拍拍自己,“身為男子,哪能總依賴女子呢,太孬了!”

趙蠻吐掉瓜子殼,眼睛亮晶晶的,快步上前,“姐姐,也幫幫我吧,我那兒也還有個姓霍的哥哥,我也不後悔!”

宴清河什麼都沒察覺到,以為他在插科打諢,嫌棄推人,“滾一邊去!別礙事。”

宴清黎卻是一驚,下意識想到霍縉。

還未問出口,便見趙蠻對著她眨眨眼睛,朝外揚了下下巴。

他知道。

他怎也知道!

趙蠻被宴清河推著順勢轉了個圈,又面對宴清黎,“姐姐,我是認真的,我那哥哥也拜託你了。你放心,日後到了軍營,宴清河就是本公子親弟弟,有我一份口糧,定有他一份!”

宴清河朝他啐了一口,“滾蛋!”

宴清黎舔下唇,“你能見到他?”

趙蠻知道她說的人是誰,搖搖頭,“我也是在這兒等著呢,等了兩三天了,一個身影沒見到。”

宴清黎注意到那邊開啟的窗子,起身過去。

宴清河聽得雲裡霧裡,“你們在說什麼,等誰啊,我嗎?趙蠻子你一開始不是不想讓我留在這裡嗎,千萬百計趕我走,什麼時候留我了?”

趙蠻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就老實趴著吧。”

說完,跟上宴清黎,一起向外看。

宴清黎,“近段時日,你有注意到什麼嗎?”

趙蠻也往外看,小聲道,“看來姐姐便是為此過來的,我以為你們一直在一起呢。”

宴清黎訝異望向他。

趙蠻嘿嘿一笑,“上次我看到了,你也是穿著這一身,還有那個人。”

“你……”

“姐姐放心,我誰都沒說,所以也請姐姐幫幫我。”他兩手抱拳對著宴清黎拜了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宴清黎抿唇,眼底有窘色掠過,“此事稍後再說,近段時日都有誰來過嗎?”

“姐姐你稍等片刻,就能看到。”

“你們在說什麼?!”宴清河望著這邊,視線尤其落在趙蠻身上,逐漸危險。

趙蠻撿起手掌心的香瓜子,砸過去,“你安靜些。”

宴清河陰森笑起,“趙蠻子,有本事你過來!”

趙蠻,“我為何要聽從你的話行事,有本事你過來啊!”

這二人又對上,宴清黎看他們一眼,沒有插手。

按趙蠻所說,等了近半個時辰。

一群身著盔甲計程車兵來到,為首的是杜嵩。

宴清黎往窗子後面藏了藏。

杜嵩在門前站定,他身後計程車兵自發地與圍在霍府門前的兵士換崗。

為首的兵士上前來彙報,“大人,我們在此值守期間,沒有人進出。”

杜嵩對著霍府府門挑了下眉,那兵士抱拳應聲,轉身去拍門。

與此同時,跟在杜嵩身後的一個人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杜嵩身後。

幾下暴躁的拍門後,霍府府門開啟,出來一個鬚髮全白的老者。

老者端的是一副含笑神態,看起來很好說話,“小友有事?”

兵士道,“左軍都督府都事杜大人到,快讓你家主子出來拜見。”

老者,“小友你的記性還比不過老朽這個老人家,先前已同你說過,我家主子是陛下親封指揮使,只拜陛下。哦,還有他未來的娘子。”

“至於其他沒聽到過的阿貓阿狗,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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