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杜嵩的神情,宴清黎沒有看到,但是身邊的趙蠻卻是興奮地不行。

“那個那個,曾是平陽王府的家臣,當年與北夷族打,這位領著前鋒部隊,輕騎賓士到後方,將北夷族的軍心一下搞散了!”

“他尤其善用長槍,嗖嗖嗖,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扛過三招。”

宴清黎揉揉耳朵,他的聲音太大,下面人說的話全都聽不到,“你小聲些。”

宴清河在二人後邊,趴著屏風,伸著脖子往外看,“這姓杜的這幾天來了許多次了,怎還不死心。”

“他不是第一次來?”宴清黎問。

趙蠻接過話,“每次換崗,他都會過來,好似除了這件事,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

“他想做什麼?”

趙蠻,“不知道,許是閒的。”

下方,老者手指摸著鬍鬚,老神自在,“小友若是想進霍府,可以,但是站著進來,不保證如何出去,如同這幾日不知是迷路,還是不小心進來的人。”

他話音落下,霍府府門開啟,出來兩個身強體壯的護衛,一人一手拎著一個軟趴趴的人。

像是扔死雞一樣,隨手丟在杜嵩面前。

杜嵩面色不變,眸色卻沉下去。

老者還在繼續說道,“想進霍府,拿著陛下的旨意再來吧。其他擅入者,殺。”

“太霸氣了!”趙蠻揚聲驚呼,兩手拍著窗柩。

宴清黎,宴清河,“……”

老者察覺到動靜,遠遠望過來,先看到趙蠻那張臉,而後注意到旁邊紅黑色花紋的衣衫,還有一隻手。

那種制式,與他家大人近來常穿的那件,幾乎一樣。

“陛下的旨意很快就到。”

老者斂神看過去,杜嵩站起來,一副勢在必得的自信模樣,“明日早朝,眾位大臣還會向陛下諫言,一日不行就兩日,兩日不行就三日。”

“陛下再看重他,也不能枉顧大勢,早晚而已。你不妨告訴你家主子,明日早朝,首輔大人也會上奏摺。”

老者依舊帶笑,不慌不忙,“縱與天下人為敵,此心不悔,忠心不改。”

杜嵩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老者慢條斯理地捋了捋鬍子,對著路邊、酒樓中悄悄探聽觀望的人,“諸位吃好喝好,若是倦了累了,可到咱們府上歇息。若是有人欺辱於你,亦可以叫咱們府上的人幫忙。”

音落的時候,往某處窗子掃了眼。

宴清黎毫無察覺,與宴清河、趙蠻依次對視,不太確定問,“這是威脅吧?”

方才還將闖進去的人折磨半死扔出來,現在又請人主動進去,站著進去,如何出來不保證……

宴清河贊同點頭。

趙蠻,“肯定是,瞧這話說得文雅而不失霸氣,厲害!”

宴清黎被他的話逗笑,心中想著方才聽到的。

錦衣衛的人只聽從陛下的命令,關鍵在於陛下那裡,陛下如何看,以及陛下是否願意為了霍縉頂住壓力。

朝中的人向上諫言,一日兩日三日……

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抉擇只在一瞬間。

在酒樓中一直待到與冷月和冷星約定的時間,宴清黎跟宴清河和趙蠻告別。

宴清河噌地抬頭,“去哪兒?”

他往窗外掃了眼,“莫不是這個時候了你要回西郊,還是說你要回府上?”

趙蠻嗤一聲,斜他一眼。

宴清黎肯定不是從西郊回來,更不是要回去西郊,至於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你怎管那般多,咱姐姐多大的人了,還能出事不成?”

“不是你親姐,你自然不擔心。”宴清河抓起衣衫要起身,“我同你一起回去。”

“你別動了,靜養休息,早日養好身體。”宴清黎按住他的袖角,“至於我去的地方,現下你進不去。”

宴清河和趙蠻齊齊望向她,眼中帶著探究。

宴清黎不好說自己在做什麼,但也不想瞞著他們,只簡單說道,“我要回宮,再晚些宮門要關了。”

趙蠻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確實快到時間了。”

宴清河怔怔愣住,“你不是沒有參加選秀?”

宴清黎唔了一聲,然後嗯。

“那你在那裡做什麼,你沒跟爹孃說,自己悄悄去的?!你這,要是被知道了,還能活下來麼。”宴清河幾乎已經想到到時候,父親在旁邊責罵,母親上手打的兇殘場景。

不對,還有祖母在,祖母應是會護著她。

“沒你想的那般誇張,我不會有事。”宴清黎淺笑,儘可能顯露出輕鬆的模樣,“爹孃那邊,我會找機會去處理,你先在外面待一段時間。”

趙蠻插嘴,“姐姐放心,我幫你照顧他,保準養的白白胖胖。”

宴清河斜楞他一眼,“你閉嘴。”

而後對著宴清黎,“是有人逼迫你進宮嗎,宮裡有人欺負你嗎,若你不想去,就別回去了,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趙蠻嗤一聲,上下打量著他,語氣不屑,“就你?”

宴清河作勢要打人。

“好了,別鬧了。”宴清黎面上笑意加深許多,“沒人逼迫我,也不會有事,別擔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對著趙蠻微微頷首,戴上錐帽往外走。

宴清河還想攔住她,都被趙蠻擋了下來。

*

宴清黎與冷月、冷星匯合,一起回到宮中之後,找機會與柳要見了一面,將自己在酒樓處聽到、看到的訊息盡數告知於她。

對於霍縉現下的處境,她瞭解不多,心中有些想法,卻是不敢貿然實施。

柳要聽後,細細思慮片刻,“近些時日我鮮少收到宮外的訊息,錢金、刑厲那邊也極少與我聯絡。且我現下的身份,不便於主動去尋他們,尤其靜妃最近盯我盯得緊,更是不能將他們牽扯進來。”

“你若想知道更多,不若想法子跟他們見上一面。依我來看,你這法子於旁人無影響,只於你自己而言,太過冒險。”

“這般做了,相當於將你自己推至臺前,也將這事情攬到了頭上。咱們錦衣衛中,雖然已有不少女子,但都是隱於幕後。便是我,外人只知錦衣衛中有寶瓶,但具體是誰,是何容貌,從未有人知曉。”

宴清黎斂眸抿唇,“我擔心他,想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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