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當心被人聽到!這是我聽幾位娘娘提起的,被稱為什麼閻羅,名稱那麼響亮,不還是沒轍了,唯一能幫他的陛下也放棄他了。”

“怎麼說?那位大人不是陛下面前的紅人嗎,聽說年前他在朝堂上掌摑了一位大人,陛下完全沒有怪罪他,還撤了被打的大人的官職,將他流放到疆域去了。”

“嘁,聖上的想法豈是我們這些人能猜到的。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哪有挑剔的資格。”

“你可知,陛下當著眾朝臣的面,親自下的令,御林軍圍府,一隻蒼蠅都不許飛出來!聽說氣的臉都青了,那些大人們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觸了陛下的黴頭。”

“是麼?可是為何呀,近些日子沒有聽說錦衣衛辦了什麼大案。”

“自是因為……”說話那人一下子卡克,“因為……大人們的事情豈是我等人能知道的!總之啊,那人這次是再無翻身之日了。把陛下氣成那樣,沒有直接斬了,都是看在以往的情面上開恩了。”

“嗷嗷,我早就看那群錦衣衛不順眼了,眼高於頂,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中,哼,他們的指揮使都要沒了,看她們日後如何作威作福。”

宴清黎眸色淡淡,撿起腳邊的幾顆石子,在手中顛了顛,依次扔進了假山中。

幾聲驚叫聲後,說話聲漸消。

隨後窸窸窣窣聲漸起,假山邊上露出一張被雙手捂著的臉,從手縫中露出兩隻眼睛。

宴清黎對上她的視線,淺淺笑了下,將手中最後一個石子砸過去。

“哎呦!”

她身後傳來另外一道聲音,“怎麼回事?看到人了沒,還在嗎?”

“快攔住她,別讓她跑,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不把咱們放在眼中!”

另外一個大腦袋探了出來,怒瞪著宴清黎,“你給我站那兒!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連我們姐妹都不放在眼中!”

宴清黎拍拍手,靜靜盯著她看,“你們對錦衣衛既有如此多的怨言,不如我幫你們轉達如何?”

假山另一側的兩人發現有人偷聽,本就心虛,經她一說更加心慌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已經嚇破了膽,卻還是不約而同地裝出一副我不信你所說的的模樣。

“就你一個黃毛丫頭,能認識英武不凡的錦衣衛大人們,莫要說笑了。”

“就是,你頂多認識些上不得檯面的混子們。你若真有那等關係在,怎會穿著比我們等級還要低的衣衫。”

說著的時候,其中一人注意到宴清黎手中拿著的衣裳,眉頭皺起。

“咳,你那裙裳從何而來?”

宴清黎將自己從何寶兒那收到的衣裳往上舉了下,“你是說這個?!”

“那衣裳有何不同麼?”一個問。

另一個滿臉慨嘆,答,“那是貢品,世間罕有,僅有的幾件,陛下都賞給了宮中幾位受寵的娘娘們。這種顏色和紋路,我想起來了,是陛下賜給蓮貴人的!怎在你手上?”

宴清黎淡笑反問,“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否有機會認識錦衣衛呢?”

“……”

兩人默契對視一眼,蔫下來。

在宮中,她們唯一信奉的生存準則是,認慫,認錯,臉皮什麼的都不重要。

“姐姐,咱們只是開個小玩笑,隨便說說而已。”

“宮中無聊嘛,平日就愛說些東說些西,我們姐妹沒有惡意。姐姐喜歡玩扔石子嗎,我們姐妹幫你去找些?”

說著兩人竟真的左右翻找起來。

“不必了。”宴清黎輕輕撥出一口氣,方才聽她們說起錦衣衛、說起霍縉的時候,心底噌地竄出一股火,然後就將石子扔了過去。

她亦是知道她們只是在談八卦,如同連如和流雲,她們也會在獸房說起一些貴人的事情。

不過她們只會在無人的時候小聲說,不會像她們這般膽大。

“提醒你們,不要背後談論他人的壞話,不僅是錦衣衛,不然你們何時丟了性命都不知。”

“是是是,咱們記下了。”一個答。

“嘶,莫不是,你在故弄玄虛,故意嚇我們的?”另一個質疑,不然怎會就,就輕易放過了她們?

宴清黎無奈斂眸笑了下,“也可以,冷月,你在嗎。”

山芙嬤嬤的事情,她以為自己行事足夠隱秘,但是不能保證一定不會被人發現,所以在柳要的堅持下,冷月和冷星都留在了宴清黎身邊保護她。

她的話音落下,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

明晃晃的錦衣衛服飾,腰間佩刀,雙眸冷酷,眼神如同利刃射過來。

他一言未發,已然帶出壓迫感。

兩個還懷疑的宮侍當即閉嘴,鵪鶉一樣縮靠在一起。

宴清黎上前兩步,站在她們面前,面上的溫和淡去,聲音很輕,卻很堅定,“無論錦衣衛如何,無論大人如何,都不是你們能詆譭的。”

“八卦也好,閒談也罷,多多注意些。若是日後再一次被我聽到你們說錦衣衛的壞話,你們現下心中所想的,可能就會變成事實。”

兩人面色瞬時慘白,唇上的血色都沒了,連連應好,聲音在打顫。

宴清黎掃她們一眼,心中忍不住想,她們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

她轉身離開時,冷月再次隱藏身形。

回到狼房,宴清黎先去找了連如。

這才知道,霍縉的事情在她們這些訊息靈通的人這裡,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情,只是因為事件中的關鍵人物不同尋常,她們擔心惹禍上身,所以平日裡一直憋著。

不管多想往外說,都忍了下來。

現下,宴清黎問起,終於有了能說的理由。

連如快速往左右環視一圈,仔仔細細檢查一遍。

宴清黎則直接讓點玉和白狼在周圍巡視,它們嗅覺靈敏,能更及時快速地發現隱藏的人。

這般做好準備後,連如湊在宴清黎耳邊,暢快地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訴了她。

霍縉的情況比宴清黎路上聽到那兩個宮侍說的還要糟糕。

前幾日御史陳大人彈劾霍縉,認為他收受賄賂,徇私枉法,與江南一帶的官員勾結,增加鹽稅,魚肉百姓。

今日早朝時,多位大臣聯合上奏,還交出了實際物證,證據確鑿,便是陛下想保他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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