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

霍縉的鬍子已然消失,下頜線凌厲清晰。

他還換了身衣裳,紅色為主,輔以黑色暗紋,腰帶勾出勁瘦腰身。

坐姿很是隨意,右腿搭在左膝蓋上,有種桀驁不馴地囂張豪邁在。

宴清黎微頓,低頭看眼自己,宮中統一的衣裳,未施粉黛,也未留心裝飾。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動了。

“誒!”宴清黎身形一晃,往後倒。

霍縉迅疾起身,握住她的胳膊,幫她穩住身形。

這過程極快,宴清黎懷中的點玉還穩當當蜷著,只耳朵顫了下。

她長長鬆口氣,手指抓住車壁的上沿,“大人,多謝。”

霍縉挑眉,戲謔望著她,待她坐下才鬆手,“在想什麼,被你眼前之人的容色吸引失神了?”

宴清黎羞窘抿唇,手指輕蹭側臉頰,“在想大人您若提前知會我就好了。”

那樣她就可以提前做些準備。

“不過咱們出宮要做什麼?”

霍縉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做什麼,帶你去玩。莫不是你不想出宮,還是不想跟我一起出宮?”

宴清黎拽了下袖口,“我穿的是宮裝,大人你若是提前告知我,我好帶身外出的衣裳。”

霍縉帶些危險的眸色瞬間平復,“不用擔心,咱們要先去趟飛鷹鏢局,我已經讓人為你備了身衣裳。”

“嗯?”宴清黎訝異望過去,“讓人備了?大人你怎知我怎樣是合身?”

霍縉視線自上而下掃過,唇角勾起,眼底滿是不明之色,“一看便知。”

宴清黎擰眉,這怎麼能看出來,人與人的身形相似何其多,衣裳合不合身只有試穿之後才知。

“你與八寶相處不錯,方才你們有說有笑。”霍縉仿若不經意提起這事。

宴清黎點頭又搖頭,想到那日他藏起來的人,不由問,“大人對八寶公公了解多嗎?”

霍縉的唇角微微下壓,牙齒輕磨了下,“不知。”

想來也是,他平日忙,不會查的很細。

每個人都有秘密,也許不用在意。

將臂擱拿出,和木頭玉蘭一起遞出,“大人……”

說話間轉過頭去,正對上青年靠近的俊臉。

他悄無聲息地,鼻尖與她的鼻尖之間不到一指距離,眼眸深邃似海。

宴清黎下意識屏住呼吸,停住。

“你很在意他?明明我在你面前,還想著別人。”霍縉目光下移,落在某處,喉結上下動了下。

宴清黎反應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不是。”

她舔了下乾燥的唇。

而同一時間,霍縉的眸色愈發深諳。

“沒有在意,只是有點兒小疑問,大人會有將人藏起來的想法嗎,不讓別人看那種。”

她將玉蘭花和臂擱擋在兩人之間。

霍縉的目光透過臂擱上的鏤空落在宴清黎身上,從鼻腔發出嗯的一聲,“會有。”

“為什麼?這是很尋常的想法?”

若是,那就真的只是她多心而已。

霍縉退回原位,修長的手指把玩著臂擱,另外一隻手將玉蘭花放在眼前仔細打量,以最漫不經心地口吻說著自己此刻真實的想法。

“自是因為在意,想要獨佔。屬於自己的人,怎能允許他人窺視。尤其是在滿心期待的時候,看到她與旁人並行,即便知道沒什麼,依舊忍受不了。”

宴清黎似懂非懂,“好像點玉啊,我若是抱別的貓,它就會很生氣。所以挺尋常的,不必在意是吧。”

霍縉將玉蘭花握在掌心,指腹輕輕摸索,“你說的是八寶?他藏了一個人?”

宴清黎想否認,但轉而一想,否認沒意義,於是她點頭,將自己那日偶然遇到的事情告知他。

“大人如何看?”

霍縉其實並未有什麼更多的想法,反問,“你覺得有哪裡不對?”

宴清黎擰眉,“說不出來,感覺只是偶然,但是直覺上不能忽視過去。”

霍縉,“那就讓人再查一下,當初用他,是朱海舉薦,說這人可用。之前也讓人查過,但是並未發現他藏人。”

“之前沒有?”

霍縉點頭,“他背景很乾淨。”

且有很明確的慾望,有想要東西的人才好利用。

斂下眼中的散漫冷漠,看向宴清黎,她滿臉認真,似是從他話語中學到了什麼,小腦袋上下點動,十分乖巧柔軟。

霍縉唇角忍不住勾起,快速傾身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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