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宴清黎不自覺傾向他的方向,緊張盯著他。

霍縉勾唇,面上露出矜傲自信的神情,“於別人來說,可能很危險,於我不過爾爾。我會很快回來,但一來一回,許是半月有餘,半月時間見不到你……”

他語氣中帶出些鬱悶,“我在宮中時,你都不會想起我。待我出宮半月回來,你會不會把我忘了?”

宴清黎:“……”

她不是魚,記性還不錯。

霍縉兩手臂擱在桌上,探身過來,眼眸凝視著她,其中滿載認真,“你不回答的意思是,現在已經不想搭理我了?”

宴清黎確實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也不想搭理他。

“嗯?”霍縉催促。

宴清黎看著他。

清脆的燃燒聲在耳邊爆開,夾帶著點玉吃東西時的呼嚕嚕。

柔和的燭火映照在兩人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朦朧曖昧的紗。

宴清黎抿唇,心跳在漸漸加快。

兩手撐在桌面上,慢慢往前俯身。

霍縉注意到她的動作,止住了欲出口的話,眼中漸亮,露出期待。

宴清黎逐漸靠近,卻在與他相距一指的距離處突然停下。

對著他微微蹙起的眉,倏然露出燦爛的笑,眉目如畫,抬手遞過來一個雲酥,“大人,一定要平安回來。”

霍縉掃了眼碰到自己的嘴唇的東西,輕嘖一聲,“我以為你會說其他。”

或者是做些其他的事情。

宴清黎無辜眨眼,“大人說什麼?這是最後一個雲酥了,送給大人。不對,是餵給大人。”

霍縉依舊不滿,偏過頭去,“不吃。”

宴清黎忍不住笑的更燦爛,追著將雲酥送過去,“吃吧吃吧,你不吃我也沒法吃了,點玉也吃不了。”

霍縉斜看向她,冷笑,嫌棄他?

他容色本就凌厲不好接近,冷下臉的時候更有距離感和攻擊性。

宴清黎用另外一隻手戳他的臉,“大人?霍縉?霍大人?張開一下尊口吧,我的手都累了。”

霍縉的視線移過去。

宴清黎趕緊假裝抖一下,結果動作太大,將雲酥推到他的嘴中去了。

霍縉:“……”

宴清黎撲哧一聲,直接笑出聲來,“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她說著,要將雲酥移開。

她真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只是想開個玩笑。

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往回收。

宴清黎滿面的笑微微頓,露出些疑惑,“大人?”

霍縉直接張嘴去吃雲酥,一口一口地慢慢吃,邊吃邊看她,幽黑的眼眸有什麼在湧動。

他的手腕寬厚又溫暖,甚至是熾熱發燙,連帶著宴清黎被他握住的肌膚處也熱起來。

不自在。

哪兒哪兒都不自在。

“大人,您可以自己拿著。”宴清黎試著將手腕往外收,但是力量差別太大,撼動不了分毫。

霍縉停下,眼眸望過來,勾唇道:“喂人就要有喂人的樣子,哪能半途而廢。”

宴清黎:“……”

這可不是半途而廢的問題。

雲酥本就不大,他,他已經要碰到她的手指了。

眼見著青年再次靠近,宴清黎的手忍不住輕顫往後縮,“霍縉!”

霍縉已經咬到最後一點雲酥,女子的求饒自然也聽到了。

可是她主動送到嘴邊的,哪能輕易放過。

有意或無意,牙齒磨了下她的指腹。

他咬她!

宴清黎瞳孔擴大幾分,下意識縮手,這次卻是如願將手收了回來。

霍縉如她之前那樣,佯裝無辜,“怎麼這般看我,哪裡不對?”

宴清黎鼓起臉側,不語。

霍縉單手托腮,繼續道,“你方才怎叫我霍縉,不是都是大人大人的叫?”

宴清黎將手背到身後,輕輕摩挲,忍不住在意,“不能這樣喊嗎?”

“可以,你也可以叫我世安。”

“世安?”宴清黎驚訝。

“我的字。”

宴清黎,“我有個朋友也叫世安,不過他已經逝去好多年了。”

霍縉眉梢挑起,“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吧。”

羞到咒他死?

“他是我在西郊時唯一的朋友,已經近十年了吧。你們竟然同名,倒是不知道他姓什麼。”

宴清黎在提起世安的時候很平靜,帶著淺淺的懷念,她幾乎已經想不起他的模樣了,但他卻是她很重要的朋友。

霍縉隱約想到某種可能,手指點在桌面上,“他是否,借住你們府上,是你去找你祖母去說的?”

宴清黎,“你怎知道?”

霍縉唇角動了下,似是想笑又笑不起來,“你與他是冬末相識,一開始,他只會在餓了的時候去找你,張口只說一個字,飯。”

宴清黎點頭,驚奇盯著他。

霍縉暗暗磨了下後槽牙,“他離開……他死,是在秋末?”

宴清黎重重點頭,隱約感覺那裡不對勁兒,但是驚訝更多,“你怎知道這些?”

霍縉冷笑,想說些什麼,又生生忍下,長長嘆口氣。

站起身,往後走幾步,“你看我與他像不像?”

宴清黎盯著他看了看,“我已經幾乎想不起他的樣子了。”

話出口,她意識到他話語中的不對,看的更仔細些。

看著看著,現在霍縉的模樣與那時世安的模樣重疊。

她好像想起世安的模樣了。

“你……是他?你死而復活了?”

不可能吧。

霍縉很想知道,自己在她這裡怎麼就是死了的人。

他那時不得已離開,不想讓她忘了自己,特別正式認真地同她告別。

回到京城後,他等著她回京來尋自己。

但是她一年只回一兩次,且回來後就待在宴府,哪兒都不去。

他那時尚沒有現在的能力,也還有其他一些原因,沒法親自去找她。

只想著以後就好。

等他們再大些,有了足夠的底氣就好。

皇城山再見,他驚喜且意外。

然而她在看到他的真面之後,只有畏懼和躲避,沒有一點兒重逢的喜悅,他還想莫不是自己變化太大,叫她認不出來?

也無妨,就當重新認識,日後待她認出自己,一定很有趣。

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她這裡,是個已死之人?!

他氣到笑出來,“你是如何想的?”

宴清黎勾勾下巴,認真回憶,“我記得那時說,要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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