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對賽雅的處理,霍縉打算去找宴清黎。

走出幾步,想起那隻白狼。

它同樣被送來了鎮撫司這邊。

“那隻狼如何了?”

跟在他身後的錦衣衛回答,“已經醒了,很狂躁,見人就咬。”

獸與人不同,人有理智和自制,獸沒有。

迷藥讓它們虛弱,虛弱就意味著危險,為了自保,它們會拼命反抗和掙扎。

有些性子烈又傲的,若不能讓它們一直暈下去,它們會不間斷地攻擊周圍,直至將自己耗死。

之前那頭狼僅是受了點兒傷,就讓她很心疼,若是放任它將自己弄得奄奄一息,她估計得哭了。

“在哪裡?帶我過去。”

待霍縉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回到太醫院,宴清黎已經睡下。

就在院中的躺椅上,身上蓋著毛毯。

風吹起她的面紗,露出小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樹葉颯颯,安閒寧靜。

遠遠看著,霍縉的心跳悄然加快,放輕腳步靠近,在她身邊站定。

宴清黎睡著後比醒著時,看起來更加乖巧柔軟,像是一團棉花,藏在心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擔心被風吹走。

若是不將她留在身邊,不能時刻看著,可能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居心叵測之人騙走。

霍縉俯身,伸手將她鬢邊的碎髮順至耳後。

他盯著她,眸色放肆且具有侵略性,以往被他藏起來的那些在意和情感,此刻全部被放出。

手指卻剋制著力度和距離,與她軟軟的側臉一觸即分,下滑些捏住隨風揚動面紗一角,掩住她的臉。

片刻後,終是沒有忍住。

低下頭,額頭對著宴清黎的額頭,鼻翼相對,幽黑的眼眸斂下,嗓音很輕,風一樣飛過。

“宴清黎,你要一直留在我身邊。”

“不許放開我。”

宴清黎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好像夏日在湖邊曬太陽一般,溫暖又安心。

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嘟囔喊著:“祖母,晚間吃什麼……”

“雲酥如何?”

眼前的朦朧散去,劍眉星目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他就立於她身邊,眸中含笑看著她。

宴清黎愣愣看了會兒,理智回籠,意識到自己現下是什麼情況。

立刻起身,“大人!”

她怎麼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看她自己站好,霍縉將欲伸出的手收回,玩笑道:“我的臉竟還有這般作用,能把你嚇醒。”

宴清黎摸摸自己的面紗和嘴角,小聲幽怨道:“才不是大人的臉,任誰醒來看到身邊有個人都會被嚇到。”

不知道他何時到的,看了多久,不會看到她睡覺流口水的樣子了吧?

但是嘴邊摸起來沒有水跡,應該沒有。

“是嗎?”霍縉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側過臉去,“我還以為我的容貌過於兇殘醜陋,嚇到你了。”

這話從何說起……

宴清黎擰眉,一邊將身上落下的毯子疊好,很是認真地反駁,“大人金質玉相,氣宇軒昂,絕不會與醜沾邊。”

霍縉唇角揚出愉悅的弧度,指著自己的側臉,“若是這裡劃出一道疤呢?”

“不醜。”

“被燒傷呢,或者腫起來。”他看起來興致勃勃,對著自己那張臉比劃來比劃去。

宴清黎依舊搖頭,“大人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怎突然在意起容顏來了。

她打量起面前的男子,眉梢眼角都帶著張揚恣意的弧度。

他無疑是俊朗的,任誰看到都會讚一句。

只是……

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個跟他很像的人。

“確實發現一件事,你歡喜這張臉,看來日後,得注意保護好了。”霍縉故意一本正經回答。

宴清黎:“……”

似是被她無語的表情逗道,他唇角勾起,“身體感覺如何?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剛才隱約的感覺,因為他的打岔轉瞬即逝。

宴清黎放下毯子,活動活動手臂,左右走走,能真切感受到力量的存在,“安先生的藥很管用,已經完全沒事了。”

霍縉往安靜的過分的屋裡掃了眼,笑意微收,“嘖,迷藥沒有解藥,他只是讓你睡了一覺,加速藥效消失。再者,他一個太醫,若是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到,那就是個庸醫了。”

這話宴清黎沒有接,轉問道:“大人見過白狼和點玉嗎?它們如何了?”

“白狼已經回了百獸園,至於那個小黑球,在柳要那裡,你到時自己去找她吧。”頓了下,霍縉又道:“你若繼續留在百獸園,除了柳要,宮中其他人,不要走的太近。”

“她們被留了牌子就是陛下的人,無論想或是不想,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你與她們無利益糾葛,難免不會被有心人盯上利用。”

宴清黎想到今日在御花園的事情。

若是沒有霍縉在,她和白狼都得當場失態,雖說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很好……

“大人,今日在御花園,我是否影響到你們了?”

霍縉微微驚訝,沒有想到她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且看她的神態,她很在意。

“宴清黎,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他正了正神色,好似要說什麼相當重要的事情。

宴清黎立刻凝神望過來,想想什麼。

“做我的貼身小廝,我保你不受傷,今日這樣的事情不會再出現第二次。”

他語氣認真,神態認真,眼底也滿是認真,但是宴清黎沒有當真。

她嘆口氣,“大人你不要逗我了。”

“難道我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宴清黎與他對視著,半晌,搖頭,“大人你不缺我這個小廝,我也還能做到其他的一些事情。只要不會影響你們,今日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也無妨。”

“於你無妨,於我不是。宴清黎,把你自己看的重一點,尤其是在這裡,不妨更大膽些。”霍縉的手指點了點自己心臟的位置,幾乎是坦然直言。

宴清黎怔住。

霍縉任她看,沒有任何改變自己態度和話語的意思。

這應可以算是兩人第二次直白地提到那些朦朧含蓄的東西。

“霍縉,我……”

“老大,大人,老大人,你要的雲酥,我給你送來了!”張錄的大嗓門遠遠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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