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厲?”柳要驚訝出聲,“怎是你,我叫的不是錢金麼?”

宴清黎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黑乎乎的人影,壓根認不出人。

刑厲的視線從宴清黎身上掠過,與柳要對上目光,聲音很沉,給人山一樣的厚重感,“文安公主回京,他過不來。”

“偏偏這個時候?”柳要擰眉。

張錄跟著大人走了,吳影和奚蕭整天不見人影,安袁幫不上忙,錢金過不來,只剩他了。

“沒一個靠譜的。”瞥對面的男子一眼,她嘟囔,“那我讓錢金查的事情呢?”

宴清黎安靜聽著他們的話,在她這句落下後,隱約感覺到名叫刑厲的男子看向了自己。

“查到了,不過現在不適合說那些。”

“那就稍後再說。”柳要簡單將事情說明了下,也將她們的目的告訴他。

她們此行要確認長明宮中名叫山芙的人是否是儷貴妃的那位大宮女。

儷貴妃是當今陛下的親生母親。

曾經一場大火,奪去了儷貴妃整個宮殿的人的性命,當時陛下也在。

她們一直以為只有陛下被救了出來。

若是山芙也是僥倖活下來的人,那麼也許能找到些關於那場火的線索。

那場火,一直沒有找到原因,錦衣衛一直在暗中調查。

按著宴清黎的記憶,三人避過宮道上的人,到了長明宮。

但是長明宮中空蕩蕩、黑漆漆,什麼都沒有。

刑厲問,“確定是這裡?”

“是這裡。”宴清黎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夜晚,藉著泛涼的月色,隱約能看到院中央的井。

她去到井邊,沒有靠的很近,探頭往裡看。

井裡面更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她後退幾步,與井口拉開距離,“當時她就坐在這裡,眼睛被紗布蒙著。”

柳要過來,直接站在井上往下看,“莫不是掉下去了?”

刑厲往周圍環視一圈,徑直去到了小屋中。

宴清黎看他一眼,拉住柳要的手臂,把她從井上帶下來,“應該不會,也許離開了,別人帶著或者是她自己離開都有可能。”

柳要任由她牽著,“是因為被你看到了?可你說下次來看她,她不是應下了嗎,你還給她帶了吃食,白拿了。”

宴清黎笑笑,沒有應聲。

屋中,刑厲燃起了火摺子,小小一點火光,從牆壁的這邊移到那邊,逐漸將屋中的情形顯露出來。

桌椅、茶盞都是破舊的,且都蒙上了厚厚一層塵土。

寒意侵人,沒有一點兒人生活過的跡象。

宴清黎忍不住想,那時自己若是不著急離開,許是能瞭解更多些。

柳要,“姓刑的,找到線索了嗎?”

刑厲沒有理會她,繼續專心地四處檢視。

柳要不爽咂舌,拉著宴清黎往外去,“讓他自己在這兒看,咱們去外邊。也許如你所說,她已經離開,白日時不過偶爾過來。”

可院中實在沒有更多的東西,也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眼見著柳要貓上牆,小心四處張望,宴清黎來到自己白日來到這裡的窄道口,若是能找到白日的橘色大貓或者三花,它們許是還記得山芙姑姑的氣味。

“柳,我想去長門宮一趟。”

柳要從牆上跳下,“你去那裡作甚,她會去那裡?”

“當時有大橘和三花在,它們也許記得她的味道。”

“我陪你去。”柳要說著就要往窄道中去。

“不跟那位刑大人說一聲嗎?”

“刑大人?”柳要嗤一聲,“叫他刑厲就好,一會兒就回來了,不必說。”

她這話音剛落下,那邊傳來男人沉沉平淡的聲音,“找到了。”

宴清黎和柳要齊齊望過去,下一刻,快步去到他身邊。

“在哪裡?”

刑厲不急不緩轉身回到屋中,燭火對著角落的一個木桶。

木桶的桶板長短不齊,端部被削成了尖刃的形狀。

“機關?”柳要伸手過去,試著往下按,試著往上拔,每個桶板都試了,沒有任何看到任何反應。

“需要往裡倒水?”

宴清黎的目光移向一直安靜的男子,燭火搖曳,照亮他的一側臉頰,神情很淡,沒有多餘的情緒。

他察覺到她的視線,目光移過來,“你認為她說的對嗎?”

柳要望過來,微微挑眉。

在兩雙眼睛的盯視下,宴清黎抿唇,“是對是錯試試就知道,但你已經知道了,沒必要試了。”

柳要冷笑,“就是說是錯的,姓刑的,你故意的是麼?”

刑厲在木桶邊蹲下,手掌撫向木桶底部相連的木板,“機關已經被破壞,這些尖是今日削的,我們來晚一步。”

“呵,果然靠不住。”柳要翻個白眼,對著宴清黎揚揚下巴,起身要走,“按你說的,咱們去長門宮找貓。”

“不用貓,我已知道她在哪兒。”刑厲道。

宴清黎看向柳要,她果然止住腳步扭頭望過來,唇角繃著,美眸含著火氣瞪著刑厲。

而刑厲則如不動如山。

宴清黎輕咳一聲,打斷兩人之間的暗湧,“在哪兒?”

“井下。”刑厲道,“這屋中雖然沒有人生活的痕跡,但是從門口到這一處,沒有任何灰塵堆積。”

“我聽人提起過,長明宮下有處暗道,與井相連。但按他所說,暗道已經被毀,所以約莫是有人悄悄把暗道重新疏通了。”

“此事之後交與我,你們不要再插手了。”

柳要冷笑,“你倒是會攬功。”

刑厲,“你若有時間參與進來,我不會阻攔。”

柳要咬著銀牙,她當然沒時間了,不然不會叫他們過來。

可是其他人誰都行,怎麼偏偏落到姓刑這人身上,討厭死了。

“那麼刑大人,你老繼續,我們兩個沒用的就先回去了。”

刑厲,“嗯,走吧。”

柳要:“……”她與這人完全沒法好好相處。

宴清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摸摸鼻子,安靜不出聲。

之後自然是離開了,且回去後,柳要不斷跟她說著對刑厲的不滿。

什麼死木頭的一個,就知道刑訊的呆愣傻子。

這是宴清黎認識柳要之後,第一次見她有如此大幅度的情緒波動。

一直聽她數落到半夜,宴清黎才睡過去。

第二日傳來訊息。

錦衣衛在長明宮中查到多具女子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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