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驚訝於他的敏銳,舔唇笑了下:“大人怎會這樣認為。”

霍縉的目光不離她的臉,眸色深諳,並不打算任由她糊弄過去,“不打算說嗎?你問我是否能問那個問題,為何臨時換了?”

宴清黎瞳孔顫了下,她自覺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他怎知道?!

“那個問題同你我有關?”霍縉俯身靠近,目光牢牢捕捉著她的身影。

不出意外,她又後退了些,自以為動作小,實際上太明顯了。

“大人,事實上是,我想了想,那個問題無關緊要,您不必在意。”宴清黎有點兒後悔那時的猶豫。

這種事還是要麼乾脆問出來,要麼從一開始就不該想著。

霍縉深深看她一眼,而後起身,一改強硬的態度,嘆氣一聲。

尾音拉的很長,透著些失望和難過,“我不想逼你。但既然我知道了此事,若沒得到答案,會一直想著。”

他側對著她,故意耷下眉眼,讓本是銳氣鋒利帶著攻擊性的五官變得破碎黯然,“宮中此行本不該你參與,可我想著這是難得的機會,一來認識些同僚,二來……唉。”

“是我將你帶進這個泥沼,需對你負責到底。你若不想說也無妨,我平日多往你那兒去兩趟就好。”

宴清黎:“……大人,您不適合傷春悲秋的神態。”

霍縉沒有應聲,略帶憂鬱的目光掃來,“你覺得我是在裝?”

宴清黎心中默默點頭,面上卻是搖搖頭。

他給她一種,她若是說實話,他就會如雪花般破碎的感覺。

但她也能真切感受到他就是在演戲!

霍縉此人,從她認識他起,他就與所謂的退縮、自我厭惡、後悔、放棄、拱手相讓等等,完全絕緣。

他這人能力在身,自傲自負,想要的就一定會拿到。

想是這般想,卻還是忍不住心軟,“大人,其實真的沒什麼。”

察覺到她話語中的鬆動,霍縉望過來,黑眸發亮,直勾勾盯著她,“所以你想問的到底是什麼?”

宴清黎咬牙。

霍縉靠近幾分,低聲誘哄:“告訴我吧,我會毫無保留地回答你。”

“嗯?清黎,雲酥,別瞞著我呀。你說出來,咱們就去吃雲酥。”

他的聲音像是能穿透耳膜一般,一聲聲傳到宴清黎腦中,打破她防護的圍牆。

“聽聞大人心中有位惦記許久的人。”她一口氣說出來。

霍縉怔住,面上的笑都停滯了。

宴清黎抿唇,再次往後一步,心中有些難受,但還是繼續道:“我覺得,還是不要半途而廢的好。”

多少有些羨慕那個人,也幸而時間尚早,她沒有完全沉溺。

“大人您放心,既已加入錦衣衛,就不會後悔,也不會……”中途退出。

話沒說完,霍縉突然笑出聲來。

極為酣暢的笑,眼中的光晶亮亮的。

宴清黎不明所以,“大人您笑什麼。”她哪裡說的不對嗎?

霍縉抬手落在她的髮間,眸中有熱烈火焰在,“開心所以笑啊。”

宴清黎更迷糊,她試圖將腦袋從他掌下移開,結果腦袋是移開了,人卻被他納入懷中。

點玉擠在兩人之間,喵叫一聲,跳到踏雪的腦袋上,一貓一狗一起盯著兩人。

“大人!”

“聽到啦,我耳力不錯,你聲音再小點,也能聽到。”霍縉的唇角止不住上揚,他還想做更過分的事情,但是得先解釋清楚,懷中的少女已經要炸毛了。

他一手按著她的後腦,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宴清黎,雲酥,接下來這些話,我可以說一遍,也可以說很多遍,你想聽我就可以一遍遍跟你說。”

“我從未改變我的想法,從過去到現在,甚至是未來,我心悅之人只有她。”

宴清黎掙扎的動作停住,預料之內的結果,只有一點點難過,真的,只有一點點。

霍縉輕笑,“但她常年不回京,只在年底回來,還次次錯過。終於等到她回京久居,我趕緊將她招入麾下。若她還想離開,我就有理由將她留下。雖說這過程曲折,總歸上天不負有情人。”

宴清黎隱約察覺到什麼,有些懵。

“但我好像高興太早,我以為她懂我的意思,某一日她竟問我是否還有個惦念許久的人。你說我該如何回答她?”

宴清黎唇瓣動了動,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可能是她呢。

她以前從未與他見過。

霍縉見她怔怔不知所措,抬手捏捏她的耳骨,催促道,“你說我該如何回答?”

“不如……先放開她,讓她想想?”宴清黎咕噥建議。

有種可能,是霍縉騙她,但這個可能直接被她否定了,因為實在沒必要。

還有種可能,霍縉所言為真……他們何時見過?!

或者他見過她,而她不知道。

可她做了什麼,值得他之後記了很多年?

“大人……”宴清黎抬眼看過去,霍縉面上的笑還在。

明明五官立體,容色鋒利,有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和攻擊性,但現在他眼中、眉梢、唇角都有笑,毫不掩飾,連帶著她忍不住想揚唇。

“大人能更詳細說說嗎?我不記得我們何時見過。”

霍縉並不在意那些,想想這一路上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她是在吃醋,吃自己的醋。

這段感情中,並非只有他,她也在意。

“慢慢想,不用著急。對了,下次你想瞞我什麼事情,矇住我的眼睛,別讓我看到你的臉,你的所思所想大多表現在臉上了。”

宴清黎抿唇,“大人您先收收要上天了的嘴角吧。”

他也都表現在臉上了。

霍縉抬手摸了下,並不在意,“還有想問的嗎?”

“大人您以前何時見過我?在西郊嗎?”

霍縉盯著她,並不回答,意思很明顯,這件事要她自己想起來。

“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了。”宴清黎重新抱起點玉,牽著踏雪,抬腳踢下霍縉的小腿,“大人,別盯著看了,該走了。方才您說要去吃雲酥,不能反悔。”

霍縉掃了眼被她踢到的地方,手落在她的肩上,帶著她往前,縱容附聲道:“鎮撫司的雲娘會做雲酥,在宮中,先進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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