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腦殼疼,上前奪過茶杯,“這是明月姑娘的房間,不要亂碰東西。”

他什麼都沒察覺到嗎?

這茶中會不會放了蒙汗藥?

宴清黎剋制著自己不去看蒙面的白衣女子。

“你今日好似對我格外有意見。”宴清河皺眉。

當時他也在,本想上前幫她,但是宴清源帶著他夫人來了,他就沒再過去。

現下,他不也幫她來討回來麼,視線移向好似看熱鬧般的侍女身上,他重重拍桌,氣焰囂張,“你叫什麼名字,小爺怎從未見過你?”

白衣蒙面女子未動,他雙手環胸,輕鄙一笑,嗓音粗厚,“你又叫什麼名字,如此囂張,我好怕啊。”

宴清河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怎會有男人的聲音?”

宴清黎心下一個咯噔,將明月拉至自己身後與宴清河一起,警惕瞪向蒙面白衣的女子。

先前不知他是誰,但這聲音,她一聽便想到了。

皇城山上的胡老八。

視線被擋住,宴清河不解,“你做什麼?”

他起身要去其他地方,但是身上軟綿綿的,竟是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

幸好有明月姑娘及時扶住他,沒有讓他摔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我怎不能動了!”

無人回答他。

伴隨著一陣陣斯拉的聲音,白色的衣衫被肌肉撐爆,蒙面的女子轉瞬間變成了一個壯漢。

他將身上的碎布扯去,大咧咧袒露著麥色的身材,視線落在宴清黎身上,“小姑娘還識得我嗎,咱們好久未見。”

宴清黎眸光冷冷,並未避諱羞澀,“你為何會在這裡?”

她這反應讓胡老八有些失望,朝著她身後的明月揚了揚下巴,“喏,那是我妹子,我來尋我妹子有何問題?總不可能是來尋你的。”

宴清黎驚訝回頭看去,明月垂著腦袋,不敢對上她的視線。

“不過若非我來這一趟,還真不知被我們隨便擄上山的姑娘來頭這般大。”胡老八的手指摸索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宴清黎,“父親是尚書,兄長是大理寺的,還認識錦衣衛。”

宴清河,“……”

“怪不得就一晚,我們寨子就被毀了。”說著,他面上流露出濃厚的戾氣,“竟是惹了個不得了的人物。”

宴清黎手指捏著袖角,剋制住心中想要後退的想法。

“什麼寨子?什麼擄上山,宴清黎你認識錦衣衛?你瞞我什麼了?!”宴清河只能看到宴清黎的後背,聽著這二人的對話,他心中的不妙感越發濃厚。

他好似衝動行事下惹了個大麻煩。

“無事,不必在意。”宴清黎沒有回頭,她繼續與胡老八對視,同他周旋。

“我只是個尋常姑娘,不認識什麼錦衣衛,也甚少回家,所以你說的不對,他們並未因我而過去。我不過是運氣不錯,恰好趕上。”

“倒是你,作為漏網之魚,藏在天子腳下,真的好嗎?”

胡老八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宴清黎心中沒底,但秉持著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的原則,將荷包拿出放在桌面上,繼續說道,“若你需要銀子,給你銀子。還是那句話,我們把錢財都給你們,留下我們的性命。”

“呵呵哈哈哈哈哈。”胡老八的笑聲逐漸張揚放肆,“你這性子確實跟孫六娘像極了,怪不得她喜歡你,我也喜歡!但是,我也還是那句話,銀子要,人我也要,尤其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你他孃的閉嘴!”宴清河彷彿一隻脫水的魚,費力撲騰,“什麼自己送上門,要挑事來找小爺,跟一姑娘計較算什麼爺們!”

胡老八一個眼神沒有分給他,“宴六姑娘,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活著,你們也活著。”

“若我要死,死前我一定拉你們做墊背。”他磨牙說著,語氣極為陰森。

宴清黎感覺自己的後背彷彿有什麼陰寒涼氣蔓延,心尖顫了下。

他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會做到。

手指掐著掌心,宴清黎的思緒極為冷靜,“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送我出玉門關。”

胡老八從寨子中逃出來後,也曾想往京城之外去,但是錦衣衛那群瘋狗咬的實在太緊。

他還未做出什麼行動,所有路都被封了,不得已才躲到京城。

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正煩躁著,這不機會來了。

胡老八眼睛灼灼盯著宴清黎,他可不信她說的什麼不認識。

錦衣衛是什麼人,說他們是冷血武器都不為過!

他們會救下一個陌生的人,還準備上好的馬車,仔細照顧?

放屁!

宴清黎稍作思考,“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出了玉門關,就是疆域。

那裡與外族交匯,聽說極為混亂。

若他到了那裡,這人可能就真的再也尋不到了。

胡老八嗤笑,剛欲說話,被篤篤兩聲敲門聲打斷了。

一時間,屋中幾人齊齊看過去。

其中胡老八的眼神尤為銳利,他從屏風後掏出一柄長刀,動作輕巧站到宴清黎身邊,刀刃橫在她脖頸處。

“兄長!”明月猛地抬眼,嗓音在顫。

宴清河的手指緊握成拳,眼睛盯著胡老八,生生剋制著憤怒。

宴清黎眼眸斂下,能清楚看到刀面上印著的自己的臉,很是平靜,平靜到她以為看到了別人的臉。

“喵~”

聽到這聲音,宴清黎眼睛動了下,視線循聲移過去。

門外那人說道,“明月姑娘你在嗎?馬上到你獻曲了,嬤嬤讓我來送綵衣。哦,還有一隻貓,這是嬤嬤新想的點子,慵懶美人琴邊俏貓。”

明月望著宴清黎頸邊的長刀,還有威脅盯著她的兄長,她打起精神,如平常一般回答,“知道了,你幫我謝過嬤嬤好意,我已經上好妝,也想好了曲子,再換恐是不好。”

“至於那貓也抱走吧,我不需要。”

門外那人重複詢問,“真的不需要貓嗎?”

那貓慵懶的喵叫一聲,小爪子拍在房門上,啪的一聲。

胡老八沒了耐心,示意明月趕走她們。

明月回答,“不需要。”

“既如此,知曉了。”說話間,小貓的爪子再次拍在房門上。

就是現在!

宴清黎心下一橫,抬腳重重踩向胡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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