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黎所想的,青歲和北陸也都想到了。

二人急急跪地解釋,“小姐,此事我們並未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你們先起來。也有可能是府中有其他事情,管事換了鎖。而我們並未在意這些事情,也就不知道。”宴清黎又拽了拽鎖頭,結實的鎖沒有任何顫動。

“那咱們怎麼辦?”嬤嬤看看周圍,“老奴聽人說後門兒也是安排了人的,每隔半個時辰或多久會來人檢查。”

宴清黎皺起眉頭,偏眸看向左肩上站著的飛鷹丙。

抬手摸了摸它,“阿丙,可以幫個忙嗎?幫我注意著周圍,若是有人過來,提醒我一聲。”

飛鷹丙啁一聲,展開一側的翅膀拍打兩下,彷彿是在回應她的話。

“謝謝啦,阿丙,不過咱們要小聲些。”

飛鷹丙低頭蹭了蹭宴清黎的側臉,揮著翅膀飛起,不消片刻,消失在黑幕中。

“喵。”懷中的點玉不甘示弱,抬爪抓了抓宴清黎。

在宴清黎看過來的時候,動作靈巧地從她懷中跳了出去,往遠處走了兩步。

宴清黎凝起的神色稍稍放緩,“點玉你也想幫忙?”

“喵~”

“不要走太遠啊。”宴清黎叮囑,點玉是黑貓,在夜色中真的是極難發現它藏在哪裡,除非它自己出來。

“小姐,需要我和北陸做什麼嗎?”青歲問道。

“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先看看。”宴清黎從青歲手中接過一個燈籠,對著後門照了照。

這門與兩側的高牆相連,門上只有一個圓環把手,門面光滑。

門上方還有一個不小的房簷,她試著比劃了下,估計有點兒難爬。

對她來說已然不容易,更別說讓嬤嬤爬過去了。

“青歲,北陸,你們知道府上哪處的牆比較破敗?”

兩人都認真想了想,沒想出個什麼來。

難道真的要放棄?

宴清黎又看了看緊閉的後門,若是不能及時趕到約定的地方,今日就離開不了了。

或者,等府中要出門的第一個人,他要出去,就定要開啟門,然後再趕緊趕過去?

正思考著,飛鷹丙低沉的一聲鳴叫傳來。

青歲、北陸兩個丫頭立刻緊張起來,“小姐,您先回去,我們來攔他們。”

張嬤嬤也勸道,“要不今日就算了,下次再找機會離開。”

“再等等。”宴清黎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了兩步。

阿丙的叫聲是有規律的,面對不同的人會叫出不同的聲音。

昨晚回來之後,她就開始瞭解,因著她一直陪著阿丙,點玉都吃醋了。

所幸,她最後也學習的差不多,比如它方才的聲音,不算是示警,起碼來者是它有印象且不是很喜歡的人。

宴清黎盯著來路,不多時,路上出現一個身影,阿丙繞著他盤旋。

他一邊驅趕阿丙,嘴裡一邊罵著。

“清河?”宴清黎試探喊了聲。

那身影停住動作,抬頭看過來,咬牙切齒,“快來管管你的鷹!煩死人了!”

還真是他……

宴清黎叫了一聲阿丙,飛鷹丙這才最後繞著宴清河盤旋一圈,回到她的肩膀上。

“你怎來這裡了,你也要悄悄溜出去?啊,對了,你往日都是怎麼出去的?”她的語氣中帶著期待。

“呵。”宴清河冷笑一聲,“這時候知道找我幫忙了?讓你的鷹給我道歉,誰讓他嚇唬本少爺。”

方才他還以為遇到鬼了,差點兒掉頭就跑。

宴清黎,“……”

飛鷹丙張開一隻翅膀,它還未做什麼動作,宴清河先後退兩步,做出防禦的架勢。

“好啦好啦。”宴清黎幫飛鷹丙合上翅膀,對著宴清河哄著說道,“我替它道歉,嚇到你了,真抱歉,宴少爺大人大量,不跟它計較好不好?”

“哼。”宴清河傲嬌扭頭,“跟我來,本少爺知道有個容易出去的地方。”

宴清黎叫上張嬤嬤、青歲和北陸,跟上宴清河。

走了一段後,青歲問:“小姐,點玉怎麼辦?”

“別擔心,一會兒讓阿丙幫忙找一下就好,咱們先過去看看能否出去。”

說著,宴清黎看看周圍,感覺有些奇怪。

天色已經開始變亮,雖說還未有太陽,但是燈籠都可以熄滅了。

可這一路上,竟是沒看到一個其他人。

“清河,你往日這時候出門也是這般麼?”

“我哪兒知道,若不是為了你,我哪兒會這時候出門。”說著的時候,他打了個大哈欠,“不過,這一進除了你我的院子有人住,其他都是空置。

宴清源、母親和父親都在前一進,後廚、賬務也都未在此處,平日裡人本就少。

便是要去後門,也大都走另外一條路。”

說完,他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眼都睜不開了。

宴清黎等他閉上嘴後,幽幽問道,“為了我?你怎知道我這個時候、從後門出去?”

宴清河被她盯著,默默轉過頭去,加快腳步。

待到了他說的地方,唐果兒已經候在那兒了。

相較於後門那裡的高牆,這裡明顯矮上許多,並且牆邊還貼心地擺好了椅子。

宴清黎再次凝視宴清河,“你還知道後門走不了?”

宴清河不耐煩嘖一聲,推著她往前,“問那麼多幹嘛,快走吧。”

宴清黎示意青歲和北陸把張嬤嬤送出去,又讓阿丙去找點玉,自己則站在宴清河面前。

他動,她也動,“莫不是後門的鎖突然被換了,是因為你?”

他做了什麼事惹了母親,母親一怒下讓人把鎖換了,陰差陽錯讓她出不去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宴清河以為她猜到了,自暴自棄側過身,“我就是去找她理論了一番。”

“被擄上山這般大的事情,竟沒一人告訴我,母親對你還那樣,她都不心疼嗎?對一個不是自己生的人都能做到事事周到,對自己的親女兒就這般漠不關心。我……”

“我氣不過!”

宴清黎面上戲謔的調笑漸漸散去,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宴清河悄悄瞄她一眼,手抓頭髮,笨拙地安慰:“你別難過,也別哭啊。這不是要走了嗎,你回祖母那裡就好了。”

“還有,日後你若要回來,提前讓人跟我說,或者讓人去明月樓閣找明月,讓她通知我,我去接你。”

“你一女子,何須事事往前衝,又不是沒有兄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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