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將零一放入了一間沒有人的屋子中,皓月他們幾人從裡面走出來。

暖羊羊將房門輕輕的帶上,像是怕吵著誰的休息一般,機械羊看著,便對暖羊羊說道:“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動作,他沒有主機板,不會再醒過來。”

“我知道。”暖羊羊淺淺的笑著說,“那就讓他一直休息吧…我會把他的主機板找回來。”

“你要找嗎?”皓月聽後忍不住插嘴,“你甚至都不知道所謂的主機板長什麼樣。”

機械羊看了看皓月,他張開手,手中展開一道縫隙,從中向空中投影出一道影像:“這就是主機板。”

皓月看著影像,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像是緩了一會兒才指著影像說道:“這是…‘主機板?’不對吧,這怎麼看都是…都是心臟啊?”

她說的沒錯,機械羊所投影出的影像,就是一顆外貌與心臟相仿的機械造物,就連一旁連線著它的傳輸埠,也像極了血管一般。

“…對於外形我無法評價。”機械羊也抬起頭看著它,“這是博士的造物,與我們的意願無關。”

“博士…”皓月喃喃著這個字眼,“你們的博士究竟是…”

“這個皓月並沒有權利知道。”沒等皓月問出口,機械羊就很快回絕了她。

皓月頓時啞然,她扭過頭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著他倆溫笑著的暖羊羊,於是抬起手指了指她那邊問道:“那暖羊羊也不能問嗎?”

“暖羊羊…”機械羊跟著皓月的動作向暖羊羊看去。

見著兩人都把目光轉過來,暖羊羊也頓時有些羞澀,她憨憨的笑了笑,左右看看地面迴避著視線。

機械羊眨了眨眼,隨後說:“同樣不行。”

“好吧,你們的博士蠻苛刻的呢…”皓月知道自己說不通他,於是嘆了口氣,“那不問這個…機械羊…是吧,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面對皓月的提問,機械羊很平靜的回覆:“許可權之內,我會告訴皓月。”

“好。”皓月也不含糊。她直截了當的對著機械羊問道,“你和暖羊羊到底是什麼關係?”

“嗯?”機械羊沒想到她會再次提到這個,他記得自己明明在第一次與皓月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回答過類似的問題。

而還沒等他回應,皓月又說了一句:“不用說什麼資料中記錄的羊之類的……她也好,你也好,你們之間的相處關係可不像是什麼普通的協助者和被協助者而已……我不傻,還是看的出來的。”

皓月這麼一通說下來,機械羊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但畢竟他答應過皓月有問必答,於是此刻抿著嘴,一副有話說又卡在喉頭的模樣。

“我不清楚皓月說的是什麼。”機械羊最終回答了這樣一句話。

“那…那個…”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暖羊羊此刻開了口。

皓月向她看過去,只見暖羊羊也盯著皓月,而後繼續說道:“雖然迷迷糊糊的…不過對於機械羊,我還是有一些零散的記憶的……如果皓月是覺得我對他過於親近的話…應該也是受到這份記憶的影響吧。”

“記憶的影響?”皓月有些不解。

暖羊羊點了點頭說:“嗯…那個記憶是,感覺很悲傷的…有火光,還有刀刃的寒光,在懸崖邊上,機械羊把我推開,然後他留在了危險的地方……啊!對了!皓月你稍微等我一下…”

說著,她開始翻找揹包,皓月見狀有種不祥的預感,她試探性的問暖羊羊:“那個…你…在找什麼呀?”

“是一副眼鏡。”暖羊羊很乾脆的回答,“我記得的…他將我推開的時候,把他的眼鏡也給了我…我印象裡我應該一直把它放在包裡,那是我的寶貝。”

聽到這個回答,皓月緊張的吞了口唾沫,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屋子那邊,那天從暖羊羊的揹包裡將眼鏡拿走後,它就一直被放在自己床鋪的墊子下面。

“哎?奇怪……”暖羊羊翻找的動作更大了,還在原地蹲下,把揹包裡的東西都擺出來放在了地上,倒過來抖了抖包,“為什麼…為什麼沒有?”

“那個啊…會不會是你記錯了?”皓月不好意思直視暖羊羊,她眼睛四處亂飄,“你看啊,你也沒有多少記憶,這種事情怎麼會記這麼明白,更何況你瞧。”

皓月指了指機械羊:“他的眼鏡不正在他的臉上嗎,你可能是已經還給他了不是嗎。”

“我…還給他了?”暖羊羊似乎是難以置信的重複著這句話,“我還給他了嗎…”

皓月見扯開話題有效,於是連忙接著說:“是啊,肯定是你還給他了…要不你問問他本人?”

說罷,女孩們很默契的一同轉頭看向機械羊。

機械羊見她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隨後很乾脆的回答:“抱歉,我也不清楚。”

“什麼?”皓月本想著如果機械羊反駁,那麼她就會再用弄丟之類的話應付過去,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也讓她有些意外,“為什麼你也不清楚啊…你的記憶也有問題嗎?”

機械羊毫不避諱的點了頭:“皓月說的沒錯,我缺少很大一部分的記憶……他們都是這麼說。”

“他們?”皓月眨了眨眼,“不是博士?”

機械羊思考片刻,像是在判斷是否能告知皓月有關的事情,在不過多久後回答道:“不是,有兩位是博士為我記錄的授權者,也是我將放於首位的協助者,而其他的就是我的隊員,他們共同的說法便是,我缺少一次來到草原的記憶。”

“來到草原…”皓月抱著手,“聽你的意思,似乎是從別的地方到的這裡呢……字眼是草原的話,草原之外……你,真的是來自太空的啊。”

皓月將她現有的線索都拼接在了一起,智羊羊與麗羊羊都知道機械羊的存在,而機械羊也從言語中表示出他不來自於草原,那麼言下之意,智羊羊夫婦所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現在身處遙遠的太空,而機械羊服從於他們,同樣,他也來自太空。

想到這裡,皓月鬆了口氣,至少從源頭上來看,機械羊與她並不算作對立,可是她忘記了他們現在在公共交流,一不小心她就把心中想的說了出去。

“真的來自?”暖羊羊對皓月的描述感到疑惑,“皓月你這話說的…就像是你早就知道他從哪來一樣。”

“啊,不是…那個…”少女現在內心十分慌張,她沒想到暖羊羊也如此敏銳,“我,我有猜測嘛…畢竟這種科技,草原的確不像是有的樣子,那不就是隻能來自於草原之外的地方了…”

她打著哈哈,眼神在兩人間來回轉悠。

聽了皓月的說法,暖羊羊看著她,透過暖羊羊玫紅的瞳孔,皓月看到了自己,她清楚她的慌張已經被兩人看到,也做好了被質問的準備。

“嗯…我知道了。”可是皓月沒有等來質問,有的只是暖羊羊溫柔的笑著對她說,“皓月這麼說,那就當是這樣吧。”

皓月一時啞然,她竟有些心生愧疚,面對一再如此溫柔的暖羊羊她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態度:“我……嗯…就當這樣吧…”

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講出真相,她把一切嚥進肚子。

這晚,皓月在床上輾轉反側,她回想著發生的一切,包括那個叫做零一的機械羊懷中的石頭。

“不行…總感覺不能這樣…”她猛的坐起身,隨後看了看窗外,確定另外兩人的屋子都熄燈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拉緊窗簾,開啟通訊器上的後置手電。

“找找吧…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她思來想去,想著反正也睡不著,不如把她所在的這間屋子再搜尋一遍,誰知道明天機械羊會不會就要離開這裡,畢竟以他的搜尋速度,估計也已經把附近調查干淨了。

漆黑的房間內,少女提著手電摸索著每一個角落,包括於上次的那個暗門,她也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少女抬起頭看了一圈屋內,最後把視線落在自己的床上,於是她俯下身慢慢的趴到地上,柔順的髮絲順著她的肩背滑落到地面,少女貼著自己按在地上的手掌,眯著眼睛向窗縫間看去。

“嗯……哎?這是?”少女發現,就在她床鋪之下,似乎有一個拉環一樣的東西。

她起身摩挲了一下手,然後對著床鋪施展了奇力,在她的操縱下,木床被搬到了屋子的另一側。

皓月叉著腰,她看著這個被她發現的東西——一個帶著拉環的暗門。

『又是一個暗門。』她想著,就把手伸了過去。

而開啟暗門的一瞬間,在暗門之下的灰塵隨著氣流湧上,少女忍不住咳嗽起來,她用手在空中揮舞,把灰塵驅散開來,隨後看向那暗門之中。

“哎?這是……”少女伸出了手,那暗門之下只有淺淺的一層置物用的空間,而裡面也僅僅只放了一張照片,和一個信封。

皓月把那張照片拿起,看著上面的影象,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

“這是…什麼………”

這是一張合影,卻不是普通的合影。

上面有著一隻狗,一隻貓和一匹狼…

那狼,皓月並不認識,只是潔白的毛色讓她覺得他的身份並不一般。

而那貓和狗…

像極了她的父王,以及狗國的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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