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還是把國公府的人想的太善良了,上回,她仔細寬慰過沈柔,讓她在後宅硬氣些,有事及時告訴她,等以後母親受到重視,她的底氣也能足些,國公府的人斷不敢再欺負她。

可她沒料到,沈柔竟是跟母親一樣懦弱,這段時間,她跟沈柔透過好幾次信,沈柔竟對國公府的遭遇隻字不提,看榮婉兒這架勢,怠慢都寫到臉上了,在外頭尚且這樣,回到府裡是怎樣的光景真難以想象。

沈寧哪兒能讓榮婉兒離開,當即抓著她的頭髮,使勁拽了下,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明日我便去府裡找人,要是讓我發現姐姐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把你的脖子擰斷。”

榮婉兒壓根兒沒想到沈寧會做這麼粗魯的動作,齜牙咧嘴的喊疼,等恢復自由後趕緊躲的老遠,跟看傻子死的看沈寧:“你瘋了吧,沈柔嫁到我們家,生是國公府的人,死是國公府的鬼,你管得著嗎。”

說完之後,榮婉兒怕沈寧再發瘋,趕緊跑了。

宴會上各忙各的,兩人的爭執並沒吸引太多人主意,只有暗處一人看得津津有味。

這群名門貴女,素來把臉面看得比命多重要,倒是頭一回見著比她還囂張的,趙祁月笑笑,嗑著瓜子唸叨句:“這個沈寧,有意思。”

司琰去面見陛下,此時不在身旁,沈寧環顧四周,見沒人注意她,深吸一口氣,悄悄把腰間的香囊翻了出來。

進宮的機會不是天天有,她本來還在猶豫,三皇子能在奪嫡之戰中勝出,必然有著超出常人的機敏,她這樣耍小聰明,萬一被看出來後果不堪設想,萬一再惹怒他。

而且,她跟三皇子非親非故,娶誰跟她也沒什麼關係。

可榮家,榮婉兒,配不上。

若是這個順水人情成功了,說不定會在未來某個時刻起到關鍵作用,想到這,沈寧恍若閒逛,慢悠悠的往三皇子的方向走去。

三皇子本來在跟身旁的人說話,突然,身旁刮過一陣風,花香順著風吹過來,裡面夾雜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趙清潯身形一滯,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是香料味兒,但又不完全,其中混雜著一絲清冽氣息,是他怎麼重新配置香料都找不到的味道。

趙清潯循著味道看過去,立馬攔住對方:“姑娘且慢。”

沈寧駐足,眼神不解。

看清來人後,三皇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原來是司夫人。”

看來司琰也來了,倒是稀奇,那人向來跟他不對付,也不知今天是犯了什麼邪勁,居然帶著家眷來了。

沈寧恭恭敬敬的行禮:“殿下有事?”

趙清潯跟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徑直問:“敢問夫人,這香囊是從何處得的。”

問一個已成親夫人的貼身物品,實在太過逾距,趙清潯緊接著解釋:“夫人莫要誤會,只是這味道十分罕見,跟我一個故友贈送過的特別像,便想問清出處。”

沈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奧,原來殿下也喜歡這個味道,不過這是我一個丫鬟從老家帶回來的,我當時覺得好聞,就跟他要了一個,具體得問問他才知道。”

沈寧細想了下說:“不過我聽說這香囊味道特殊是因為香料浸過煉製的雪蓮,他家鄉有個村子的人擅長這麼做。”

趙清潯臉上浮現出少有的激動,靠近沈寧說:“可是在薊州?”

沈寧被他的動作嚇的後退一步:“好像是,具體得回去問問。”

趙清潯:“那……”

未等他開口,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只見司琰單手摟過沈寧的肩膀:“寧寧,在跟三殿下聊什麼呢,這麼投機。”

不知道是不是沈寧的錯覺,總覺得司琰說到投機兩個字時,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司琰這麼一打斷,趙清潯腦袋頓時清醒了,他跟司琰對視一眼,大大方方說:“有件事拜託夫人打聽下,還請夫人費心。”

沈寧有些惶恐的說:“不用不用,都是小事。”

趙清潯衝兩人微微頷首:“失陪了。”

目送趙清潯遠走後,司琰半摟著沈寧往一邊走,語氣意味深長:“聊得挺高興?”

沈寧沒想到有一天會從司琰嘴裡聽到這麼陰陽怪氣的話,急忙撇清關係:“三皇子看我的香囊特殊,問我是從哪兒來的,僅此而已。”

司琰瞥一眼,並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就一個破香囊,值得他開口,我看他還衝你笑。”

沈寧覺得他的關注點真奇特,再看他抿唇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心中冒出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

她用胳膊蹭了蹭司琰的胸膛,湊過去小聲說:“夫君,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司琰嗤笑一聲:“就他,白斬雞一樣,我犯得著嗎。”

沈寧覺得司琰的描述太過誇張,三皇子雖然沒司琰壯,身形擺在那兒呢,而且人家一身書卷氣,準確的說應該是儒雅。

沈寧捂嘴笑笑,莫名覺得司琰的舉動有些幼稚。

司琰見她笑話自己,大掌移到她腰間握了又握,語氣充滿危險氣息:“行,笑話我是吧,看來最近對你太好了,晚上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沈寧早就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見他這麼說,耳朵頓時熱了,她往周圍看了看,見此處僻靜沒人經過才鬆了口氣,推了司琰一把:“沒個正形。”

司琰越說越混:“扭捏什麼,知道你喜歡。”

對上司琰眼角的笑意,沈寧突然有些心虛,她別過頭,半真半假,意有所指:“如果我沒那麼喜歡呢。”

司琰眼神微動,見四下無人,直接提著腰把人抵在角落,猝不及防的垂頭啄了下沈寧的唇,聲音暗啞:“那就從現在開始。”

沈寧心跳漏了一拍,眼睜睜看著他伏到她耳邊,又開口:“嗯?寶寶。”

沈寧手指蜷縮,回應似的偏頭親了下他的臉,看似玩笑,眼神中卻透露些許複雜的說:“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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