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鶩突然將不能為外人道的事情和盤托出,溫小筠臉色一變,“可是這些並不是殿下的本意,對嗎?”

白鶩目光微霎,目光緩緩轉回到溫小筠身上,輕輕點了點頭,“卿卿果然是那個能夠理解鶩的人。”

溫小筠忽然間想起了之前所有的細節,頓時越想越覺得害怕。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住白鶩,“等等,郡王殿下,卑職還想問一句,卑職之前迷路,不會也是受您的指引吧?還有那些突然的惡狗,也是郡王殿下您故意叫小筠看到的。甚至是我們選擇的荒宅,難道也是您有意引導的?”

聽到這裡,鄞諾直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那晚他之所以想到用鬼宅來刁難溫竹筠,完全是因為座下駿馬行了幾條街後,忽然就把方向轉到了去往瘟疫莊的路口。

當時的他靈光一現,頓覺用荒僻破舊又恐怖的鬼宅來對付溫竹筠,真是太合適不過。

可是如今按照溫竹筠的話去回想,當時路上很可能被人動了手腳,沿路灑了些能吸引馬兒的東西。

鄞諾再度擋在溫小筠的前面,直視白鶩冷麵說道:“若然真是如此,那郡王殿下便是早就知道會發生這麼一樁兇案,甚至早就知道兇手是誰。恕卑職斗膽,如此看來,四殿下您身上可是有著難以推搪的重大嫌疑。”

聽到鄞諾的質問,後面黑衣青年一個怒目就衝上前來,抬手直指鄞諾鼻尖,“放肆!枉費我家殿下連官服都來不及穿,就急急前來跟你們打招呼,竟敢這麼冤枉我家殿下,小心我現在就治你們一個大不敬的罪過。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秦奇,”白鶩沉下臉色低呵了一聲,“你先回車隊。”

“殿下,”秦奇不甘心的說,“您不能和如此無禮的——”

白鶩伸手按住秦奇的肩,微微一笑,“好了,本王自有分寸。”

秦奇的眉幾乎皺成了一團鐵疙瘩,欲言又止的還想再爭辯些,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最後惡狠狠的瞪了鄞諾一眼,才狠狠一拂衣袖,氣悶而去。

“鄞捕頭,本王在此更衣,並不是為了向你證明身份,實在是時間緊急,為了能在去衙門之前見你們一面,根本來不及換衣。本王來此,就是想和溫刑房透個底。”

聽到白鶩提到自己,溫小筠立刻躬身揖手,恭敬應道:“卑職相信郡王殿下,這位鄞捕頭為人正直,能力超群,自卑職進入兗州辦案一來,多次救卑職於危難。是卑職最信得過的同僚幫手,殿下有何吩咐,但講無妨。”

白鶩上前趕緊攙扶起溫小筠,溫和的笑著說道,“卿卿不必如此生分,我在卿卿這裡,不是什麼郡王,只是白鶩而已。卿卿是白鶩的朋友,只這一點,請卿卿記得。”

旁邊鄞諾:···

區別對待要不要這麼明顯?

當他不要面子的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四郡王和溫竹筠分別是兩個大男人好不好?

這麼卿卿長,卿卿短的叫著,不肉麻嗎?不難受嗎?

溫小筠抬起頭,對白鶩露出了一個禮貌不失尷尬的笑容,“好,好啊,白鶩兄有什麼要交代的,儘管說。”

白鶩這才放開溫小筠的手,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瞞卿卿,白鶩雖然是郡王,與其他郡王並不一樣。

除了王兄,也就是當今魯王殿下看鶩可憐,收在麾下。其他從老親王府出來的兄弟郡王們,並不看重白鶩。

正是因著王兄的庇護之恩,所以成年後,鶩一直在為王兄做事。

也是因著要替人做事,所以白鶩的耳目尤其敏銳些。

幾年前,因著一些生意紛爭,親王府和一個叫做江狄的外來商客起了紛爭。

當時親王府佔了上風,江狄卻一直懷恨在心。近來秦奇聽到些風聲,說是江家打算將所有產業都撤出兗州府,並要在最後對王府外圍生意不利。

謹慎起見,鶩便將秦奇派出打探訊息。

不想卻叫秦奇跟蹤到江家有人在半夜鬼祟的回到城裡,趁著天黑去了瘟疫莊。

因為江家人功夫都很高,秦奇不敢靠近。等到將家人徹底離開後,他才敢進去一探究竟。

更想遇到了一群罕見的惡犬,一時不得入內。

後來有了準備,帶了些摻了迷藥的肉塊,才得以進入那座荒宅。

起初秦奇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跟隨著地上的腳印,走到了枯井近前,甩下鐵爪飛刃,卻從裡面勾出一塊人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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