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訊息的鄞諾火急火燎的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沒找到。

溫家人也傻眼了,跟著一起找。

最後鄞諾不死心,又急急掉頭回家,想看看姐姐是不是回家了。

可是回到家,卻得到了一個不幸的訊息。

失去理智的鄞纖纖騎馬途經一處山地,遭遇了泥石流,屍骨無存。只剩下駿馬的半邊殘骸,慘烈的埋在淤泥之中。

母親遭遇錐心之痛下,大病一場,便落下了心疾的毛病。父親也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

從那以後,他鄞諾就把溫竹筠當做第一仇人,曾經的琴棋書畫也都付之一炬。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都到了這個地步,父母還替溫竹筠說話。

於是他一怒離家,發誓再不回還。

可是今夜,在這座荒宅裡,他倚靠著斑駁的牆壁,望著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的屋子,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沒成想時間過得竟然這麼快。

一晃都過去了好幾年。

今日再看到溫竹筠意義風發的大展才華,他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和他數次比試的時候。

只是現在的他,成熟了許多,也穩重了許多。

杜氏錢莊高牆之外,溫竹筠一句話直接點破了事情的關鍵。

他的父母從來都是最愛護子女的,怎麼可能會眼看著姐姐死在溫竹筠手上無動於衷?

而且姐姐之所以私自去提親,就是因為父母明確說她和溫竹筠根本不可能。

但是不可能的原因卻是支支吾吾,不能自圓其說的。

也許,多年前的舊事背後,真的有些他不能知道的內情。

不過無論有沒有,現在的溫家已經滿門抄斬,只剩下溫竹筠一個人而已。

再深的仇,再大的怨,發展到這步,也算不得什麼了。

溫竹筠是出色的,能幫到父母,而他的父母,也是真的需要溫竹筠的。

雖然母親之前用重病逼迫他,叫他與溫竹筠一起做事一年。他卻都知道那是母親在演戲。

透過杜鶯兒的慘案,他忽然想通了,人生在世,能遂自己心意的活著,有多麼不容易。

父母的願望,畢竟只是父母的願望,不能左右他的人生。

他的人生,還是要他自己做主。

幫助父親和溫竹筠破了杜鶯兒的案子,他便直接離開,奔赴沙場前線,去建功立業,完成自己的夢想吧。

想到這裡,鄞諾頓時覺得整個人的身子都跟著輕鬆起來。

就在他豁然省悟的時候,隔壁房間忽然響起了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

應該是溫竹筠早醒起床了。

鄞諾雙眼倏地一亮,他要跟溫竹筠把話說開說明。

這幾天查案,他不會再為難他,再刁難他。

他會全力配合,使出渾身的解數助他緝拿兇犯。

他們兩人的恩怨也到此為止,案子結束之時,他就離開兗州,從此與他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對,他鄞諾從來都不是個小氣的人。

就是離開,也要大氣大派的光明正大的來!

他翻身跳下床,身上塵土都來不及撣的就衝向房門。

一把拉開吱扭扭殘破的房門,眼前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鄞諾滿目疑惑,左右看了看,中間堂屋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走向溫竹筠的臥室,推開半掩的房門,裡面也是空蕩蕩的一片,只有攤開的床單和薄被展露出曾經有人睡過的痕跡。

鄞諾心頭悚然一驚。

這座荒宅是他隨手選的,距離兇案現場並不遠,難道是兇手出現?!

鄞諾越想心越驚,只回憶杜鶯兒殘肢上那些光潔整齊的切口,就知道兇手必定是個高手。

死了的杜鶯兒沒有被掩埋或是別的毀屍滅跡,而是被擺出了一個詭異的姿勢,堂而皇之的躺在了廢宅之中。

這其中很可能還藏著什麼嚇人的內情。

很可能還會回來檢查或是做些別的可怕事。

這裡距離凶宅很近不說,還沒有捕快護衛。

難道?!

鄞諾抽出長刀,小心警惕的向大門走去。

他用刀尖輕輕頂開半掩的堂門,向外望去。

這裡也是一片久無活人打理的荒宅。

野草很多,矮樹叢也很多,可就是沒有溫小筠半點人影。

鄞諾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

怎麼說他的功夫底子也是十分深厚的。更何況他一直沒睡的保持著清醒。

如果真的是兇手潛進房間擄走了溫小筠,一定會叫他發現。

可是現實是,他不僅沒有發現,更叫溫小筠在自己眼皮底下憑空消失。

能做到這種程度,對方的身手一定會遠高於他。

他屏住了呼吸,抬步跨過門檻,走出屋子,前面的院子依舊是空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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