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那一直低著頭的男人在鄞諾手中瑟縮著脖子,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大滴的汗水和淚水把他臉上的脂粉沖刷得亂七八糟。

最詭異的是,他兩隻眼睛顯然畫了濃重的眼線,被眼淚拖出幾道髒汙的黑線。

我去!

溫小筠難以置信的後退半步。

雖然男人臉上已經是一塌糊塗,可在殘餘的地方,還是能看出所化妝容的精緻完備。比起後世現代的化妝技術一點也不遜色。

“大,大人,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陌生男子緊緊拽著鄞諾的手腕苦苦哀求,“小的是冤枉的啊···”

鄞諾伸手狠狠抹了一把那男人的臉,抬手一看,上面厚厚的全是混在一起脂粉眉粉。

“怎,怎麼可能?”鄞諾望著自己的手,臉色頓時慘白一片。

溫小筠趕緊把男人從鄞諾的手中解脫出來,“先別急,先審審再說。”

這個時候,門外衙役高聲通傳,“回知府大人,已將司獄司,司獄帶到門外。”

屋子裡唯一面不改色的也就剩下兗州推官,鄞乾化一個人。

鄞乾化先是詢問般的看向王知府,“王大人,這是?”

王知府一面揮手示意門外衙役進來,一面對鄞乾化解釋道:“鄞大人,這人犯是鄞捕頭親自抓回來的,隨行的還有那麼多一等一的捕快,定然不會出錯。現在忽然來了個大變活人,一定是獄卒那邊出了差池。”

說話間兗州司獄帶著兩個獄卒,低著頭快步走進屋來,恭恭敬敬的站到屋中央。

王知府皺眉怒道:“你們看看堂下這人,可是一直關押的單水昶?”

司獄和獄卒們回頭一看,嚇得差點打了個趔趄。

司獄指著陌生男人驚恐的說,“這,這個人是誰?昨天抬進來的那個人不長這樣啊。”

王知府狠狠一拍茶几,“那便是你們翫忽職守,叫人把人販掉了包!”

司獄和獄卒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司獄帶著哭腔的委屈喊著,“卑職冤枉,昨夜推官大人特別交代一定要仔細看管這名人犯,且不能因為他昏迷不醒就掉以輕心。卑職聽了後,就特別搬了把板凳,坐在牢房外一直親自盯著他呢啊!”

“回知府大人、推官大人的話,”眼看著局面來越混亂,溫小筠不得已轉向王知府,恭敬的請示道,“據屬下觀察,單水昶與王密掉包一事,應與司獄無關。問題很可能出現在驛站鄞捕頭捉拿單水昶之時。”

鄞乾化終於等到溫小筠出頭說話,才轉頭望向王知府,商量般的說道:“王大人,不妨先聽聽溫刑房的看法。”

王知府黑著臉狠狠瞪了司獄和獄卒兩眼,這才算勉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溫小筠轉向鄞諾,遞了個眼色,“鄞捕頭,煩勞你幫我把嫌犯的臉托起來,不要讓他亂動。”

鄞諾疑惑的皺皺眉,卻還是選擇在第一時間相信溫小筠。

溫小筠又對門口捕快說了句,“煩勞打兩盆熱水,再拿三條手巾過來。”

王知府不解的問,“溫刑房意欲何為?”

溫小筠回身行了個禮,恭敬回答:“回知府大人,推官大人的話,這個王密應該就是昨日抬回衙門的單水昶。屬下剛才草草觀察了一下他臉上妝容,畫的極為精細,殘留部分明顯能夠改變他本來的樣貌。

要到現在這樣的磨損程度,大概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這與單水昶被抓的時間相吻合。如果是半夜被人掉包,妝容不會損毀到這樣的程度。”

王知府微蹙著眉,還是不太明白,“那你現在給他洗臉,是想看清他本來的模樣?”

溫小筠回頭看著被鄞諾鉗制住腦袋的王密,勾唇一笑,“有人說過,凡大補之物,百步之內必有劇毒。毒蛇出沒之處,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所以屬下想,這精緻的妝容既然能幫他瞞天過海,上面也會寫著這件事情的真相答案。”

這話一出,別說王知府,就連鄞諾聽了都有些吃驚。

被鄞諾扶住腦袋的王密更是嚇得一顫。

主位上的鄞乾化雖然深諳各種推斷的手段,也知道溫小筠這是故意把話說玄,來詐王密的底。卻一時也沒想到從那些殘狀上面到底能看出什麼來。最後便依舊沉面靜坐著,靜觀溫小筠如何施展本領。

很快,衙役便把溫小筠要的臉盆和毛巾端進堂室。

溫小筠拿起毛巾,用熱水浸溼擰乾,頭也不抬的問,“鄞捕頭,你任職也有一段時間了,對於道上很多術術應該都有些瞭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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