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府的臉登時就垮了下來。他本想趁機休息一下,下午戶房,兵房那邊還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去做。

可是牽連到差點引發大火災的錢流案,他又必須第一時間處理。

王知府臉上的疲憊神色實在太過明顯,逼得鄞乾化不得不抬頭說道:“王大人,這幾日兗州接連出事,忙前忙後的,您一直也沒得休息。這邊不過就是審個把的人販子,下官足以應對。等到審問出結果,下官會及時向大人彙報。”

王知府這才放鬆的呼了口氣,“如此也好,那就辛苦鄞大人了。”他一邊朝著門口走去,又一邊說,“對了,聽聞鄞大人昨夜整理案情,也是一夜未睡。鄞大人你也不要太辛苦了,畢竟要是把身體熬垮了,就什麼事也都辦不了了。”

話音還沒落,王知府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鄞諾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卻被自己父親甩了一記鋒利的目光刀片,“該做正事做正事,不要因為旁的分神。”

鄞諾臉色一變雖然是有些不服,卻還是低下了頭,“是,推官大人。”

鄞乾化坐回主審官位置,端正官帽,冷聲道:“提審杜家琴師,單水昶。”

很快就有衙役帶著單水昶來到了司獄司堂室。溫小筠跟著鄞諾一起站到堂室裡側,靜待鄞乾化親自審問。

由於對那個以皮相為生的騙子人販子單水昶實在太感興趣,溫小筠不覺伸長了脖子,仔細觀瞧著跪在前面的單水昶到底長的什麼樣。

不過這一眼,就叫她大失所望。

身材單薄的男子跪在地上,半蜷著身子,畏畏縮縮的。

雖然還沒看到正臉,但是溫小筠已經很肯定,這貨半點氣質都沒有。

她真是納悶杜家夫人是怎麼看上這個貨的。

鄞諾冷笑著一聲,“別演戲了,之前逮你的時候,不是挺義正言辭的嗎?怎麼現在就怕成這樣了?”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陣通稟之聲。

鄞乾化、鄞諾、溫小筠不覺抬起頭,望向門口方向。

沒想到剛剛離開的王知府竟然又回來了。

只見跨過臺階的王知府一臉歉疚的樣子,“哎呀呀,真是忙的人頭暈眼花,差點連正事都要給忘了。”

鄞乾化欠身站起,禮貌回答。“大人去而復返,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還真是有點事,”王知府苦笑著,“有些事忘了和鄞大人交代。”

溫小筠與鄞諾不覺對視一眼。王知府還會有什麼重要的事?

鄞乾化看了眼堂下的人犯琴師單水昶,便站起身打斷了王知府的話,“王大人既然來了,正好一起坐堂審問人犯。”

王知府目光一滯,很快就反應過來,點點頭說道:“本官正有此意。”

說完便帶著兩名衙役大步走進堂室。

溫小筠嘟了嘟嘴,能讓疲累不堪的王知府去而復返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不知為何,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預感王知府背後還有一個人,在暗中的遙控著案件的進展。

很快,王知府就在庭審副座上坐好,端起旁邊茶几上一杯茶水,一蓋一蓋的撇著浮茶葉兒,靜等著鄞乾化開始審問。

“堂下所跪何人?可知因何事被差官拿回我兗州府衙?”主位上的鄞乾化正襟危坐,目光涼涼的俯視著下面,不怒而威。

跪在地上的單水昶低垂著頭,整個後背高高的弓起,顫抖不止。

鄞諾扶著腰間佩刀,上前一步,怒喝道:“大人問話,須得如實回答!”

地上的單水昶終於怯怯的抬起頭,額上盡是緊張的汗水,“大···大人,小人是封州人氏,名叫王密,實在是不知官差老爺們為甚麼要抓小人回來啊···”

他這話一出,鄞諾差點給氣笑了,上前一步抓住單水昶的肩膀,提到半空,冷笑著質問,“單水昶,在驛站裡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想要抵賴——”

他一句話沒說完,雙目瞳仁立時狠狠一縮,抓住那人肩膀的手死命一提,湊近了細緻打量著他的臉,“你,你是誰?!”

鄞諾這話一出,屋裡人都嚇了一大跳。

王知府手中茶杯劇烈的顫了一下,差點沒摔到地上。

把單水昶捉拿回來的可是他們魯地第一捕快,揚州府衙的驕傲,鄞諾本人。

這其中怎麼可能有錯?

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監獄獄卒監管不力,立刻對身邊衙役低聲說道:“快去把看押單水昶的獄卒帶過來。”

那衙役低聲說了“是”,便快步走出司獄堂。

另一邊的溫小筠看到鄞諾的異常,也是一臉震驚。立刻撩著衣襬跑了上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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