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後的臥室,一如她第一天住進來的光景。

忙了兩個小時,又一夜沒睡,最終還是抵不住睡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入了夢境。

那年她二十歲,進了一家小公司當設計師助理,剛進公司時只能跑跑腿、打打雜,後來耳濡目染久了,慢慢的也學到了一些入門的設計方法。

她對服裝設計很感興趣,於是又線上上報了相關的課程,平時也會找各種各樣關於設計類的書籍自學,後來她終於也可以獨立完成一幅設計稿。

在公司一呆就是兩年,她工作努力上進,做事細心周到,逐漸被領導器重,有時出去應酬見客戶也會叫上她。

當時的桑餘萬萬沒想到,那一晚差點成為她此生的噩夢。

酒桌上,她被幾位領導灌酒,她知道自己一個女生在外喝醉了不安全,於是找各種理由推脫,最後還是喝了三杯。

她酒量不算很差,三杯對她來說問題不大,可她沒料到人心會險惡到那種地步,有人在她酒裡動了手腳。

半個小時藥效開始發作,桑餘的大腦昏昏沉沉,身體隱隱燥熱。

她難受的趴在桌上緩了緩,意識漸漸模糊,恍惚間,她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

“這小姑娘可是一等一的漂亮,馬總,希望您說話說話,合同的事……”

“現在就可以籤。”

“那就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也祝馬總有個愉快的夜晚,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包廂門開啟又關上,門被反鎖,裡面只剩那位馬總和桑餘兩個人。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桑餘身旁,貪婪的撫摸她的手臂,眼神糜爛,慾望掩藏不住,“當真是尤物啊,這面板嫩得可以掐出水來了。”

桑餘強行清醒過來,竭力抑制心底的恐懼,用力推開他的手,“別、別碰我……”

男人放低聲音誘哄道:“我不碰你,你喝醉了,我抱你去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不……不要……”桑餘把桌上的碗和杯子拂到地上,試圖製造聲響。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吸引了服務員注意,她上前敲門詢問:“請問裡面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救……”桑餘剛想大喊就被捂住了嘴,“嗚嗚……”

男人朝門外說了句沒事。

服務員也不敢冒然進去打擾。

桑餘狠狠咬了他一口。

男人吃痛的鬆手,“嘶……”

牙印很深。

他卻並未生氣,反倒更加興奮,“還挺野,我喜歡。”

桑餘艱難的撐著桌面,後退幾步。

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獵物,躍躍欲試,“你不難受嗎?難受就來我這,我可以幫你,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以後你跟了我,要什麼有什麼。”

他還在妄圖讓眼前的人乖乖就範。

桑餘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以此保持清醒,“你別碰我……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我還什麼都沒做呢。”男人無辜的攤了攤手,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一會兒你會求著我要的。”

桑餘不斷後退至窗邊,退無可退。

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差一步就要跌入絕望的深淵。

男人步步緊逼,嘴裡哄著她:“乖乖到我這來,做快樂的事有什麼不好?”

桑餘眸底的惶恐劇增,額頭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已經被她咬得失去血色。

等到男人走近時,她突然從身後端起一個盆栽,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往他身上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陶瓷瓦片碎了一地,男人也被砸傷手臂,霎時暴怒大罵:“你個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桑餘趁機往門口跑,身上沒什麼力氣,擰了好幾次才將門開啟。

男人捂著受傷的手臂追上去。

桑餘一出門就拼命喊救命,經過一個拐角時猝不及防撞到對面的人,身形晃了下險些摔倒,被一隻強勁的手臂及時扶住。

她一抬頭,男人精緻立體的五官輪廓映入眼簾。

桑餘怔住,彷彿出現了幻覺。

儘管過了那麼久,她依然清楚的記得這張臉。

那個第一眼就令她心動的少年。

如今氣質更加清冷矜貴。

像逃不開的宿命,她居然又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他。

“你個賤人給我站住!”

粗魯暴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桑餘顧不得想那麼多,躲在席靳白身後抓住他的手乞求:“求求你,救我……我要報警……他們給我下藥……”

她的聲音都在發顫。

席靳白直接吩咐程祥把那個男人丟去警察局。

桑餘的身體負荷已經達到了極限,在確認自己安全後便昏了過去。

醒來是在醫院,鼻腔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頭疼欲裂,思緒混混沌沌。

“醒了。”

清冽磁性的嗓音落入耳中。

桑餘回過神來,轉頭望向聲源處,正巧與席靳白的視線相交。

眸光呆滯剎那。

不是做夢,真的是他……

失神的瞬間,又聽見他開口道:“可以鬆手了?”

桑餘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後知後覺才發現手裡抓著什麼東西。

——他的襯衫袖口。

桑餘急忙窘迫鬆手,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原本平整的襯衫面料被她攥得皺皺巴巴。

席靳白壓了壓上面的褶皺,淡淡出聲:“勁還挺大。”

“不好意思……”桑餘臉頰更紅,耳根也在發燙,“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席靳白“嗯”了聲,準備起身離開。

桑餘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於是做了一個這輩子最膽大的舉動。

她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拉住席靳白的手懇求:“我能不能留在你身邊?”

席靳白眸中閃過意外之色,“留在我身邊?”

他深邃的目光看過來,似有洞悉人心的本事。

桑餘眼睫翕動,小聲解釋:“我、我媽媽生病了,你能不能幫幫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都是成年人,言外之意很顯然。

病房裡陷入漫長的沉寂,久到桑餘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內心的希冀一點一點消散,才聽見他說:“不談感情,可以。”

桑餘從睡夢中醒來。

摸了摸臉頰,才發現自己哭了。

那束光,終究不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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