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當了,他們都是騙子!”

“鄭源,你這是幹什麼?”

楊校長不解地問道。

“楊校長,我聽他們親口說的,他們真是騙子啊!”

一石激起千尺浪,也引發了很多前來問神之人的不滿。

“哎呀!你這孩子怎麼在神案前也敢亂說,老人家怪罪下來可怎麼得了!”

一個白老頭老太婆不滿地嘟囔道。

“白馬七爺的香壇開了有幾百年了,一直都靈驗得很,你這樣說是要遭報應的!”

“老人家保佑,這話是他說的,和我們無關,不要怪罪啊!”

有幾個人膽子小,已經開始對著香案燒香禱告了。

就連楊校長也覺得鄭源有些胡鬧,走過來想拉開他的手。

“有話慢慢說,這麼衝動幹嘛!”

說罷還代替鄭源向苟大師他們兩人道歉。

鄭源被氣得哭笑不得,忙大聲說道:

“楊校長,您不知道,我剛聽了他們的談話,這些人是在故意做局陰你!”

原來剛才鄭源在外面閒坐,卻看到苟大師急匆匆從路上走過。

鄭源覺得奇怪,剛要叫住他,卻發現苟大師一拐彎進了廟宇側面的一扇小門。

鄭源想不透苟大師急匆匆跑來這裡幹什麼,不過想來他本是陰陽先生,本質上和香老神漢其實是一類人。

他們之間有啥“業務”上的來往,倒也不足為奇。

他在這個村子沒什麼認識的人,這回見了苟大師倒也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欣喜。

鄭源和苟大師平時相處得隨意,自認為已經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了。

這種情況下不虞有他,便遠遠跟著他,一抬腳也進了那扇小門。

這個門其實是廟宇的後門。

鄉間的小廟不像大的寺院那麼正規,除了燒香問神的香客以外,很少有遊客專門到訪。

因此,廟宇的大門大多時候都是關著的,只有在香客較多或遇到節氣的時候才開啟大門迎客。

而大門不開時,這些香老和神漢們就從後門進出廟宇。

後門進去後是一條長長的甬道。

這條甬道的位置其實在廟院廂房的背後,廂房是一座單面斜簷的建築,甬道的左牆就是廂房的後脊。

廂房的後牆上沒有窗戶,有些陰暗,鄭源沿著甬道前行,直到盡頭的轉彎處才豁然開朗。

他剛走到側窗處,卻突然聽到窗房裡傳出一聲斷喝!

“你們咋不通知我就擅自行動!出了事咋辦!”

是苟大師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鄭源覺得奇怪,便停下腳步。

緊接著就聽到有人陪著笑說:

“這不正趕上了嘛!我們上供的時候,那個什麼楊校長恰好路過。”

鄭源猛得聽到他說出楊校長的名字,心頭驀然一震。

“這個人你當時給我指過,讓我見機行事,墳上的花樣也是我親自去佈置的。本來想著還要有一段時間,可誰知就這麼寸,他居然在我們上供的時候闖了過來。當時我一眼就認出他來了。想著擇日不如闖日,既然已經決定要弄他了,還不如早一點忽悠住。那天我故意把你給我說的情況,透露了一點,他果然就上鉤了!”

說到這裡,那人得意地笑出聲來。

鄭源雖不完全明白他們談話的內容,但從什麼“弄他”、“上鉤”等字眼來看,這兩人應該對楊校長絕無善意。

只是不清楚他們刻意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騙楊校長的錢?

可他們竟不知道當老師的清貧,就算把他騙得傾家蕩產,又能有幾個錢!

何況楊校長又不是個傻的,難道還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使詐而不醒悟?

因為有這些疑問,鄭源決定繼續聽下去,而沒有馬上發作。

“哼!你懂什麼,這個事一定要做得萬無一失!要是給他跑了,那可是後患無窮!”

鄭源又驚又怒,聽這意思他們是要綁票嗎?這光天化日的,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那是,那是!所以我才沒有當場動手,就把他約到這裡來,而且還提前通知你老來鎮場啊!”

“哼!算你還有些小聰明!聽著,儘量保密,別讓他發現。你再派幾個人拿上我的符,按我以前交代的陣形站位,這次絕對不能再讓他給跑了!”

鄭源越聽越生氣,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明目張膽準備抓人了。他們以為現在還是舊社會嗎?警察都是擺設嗎?

他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只是覺得生氣,還有一點好笑。

迷信的人腦筋果然都不太好使,現場這麼多的人,他們居然還想綁票?都瘋了嗎?

而且這些瘋子的領頭,居然是苟大師!

鄭源潛意識中一直把苟大師當作是自已的朋友,可他現在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苟大師的形象開始在鄭源心中崩塌。

原以為他只是個二把刀,誰知道人品居然也如此不堪。

他又回想起自已和苟大師的交往過程,發現原來每次都是苟大師在刻意接近。

這個瘋子,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秘密,難道連自已都是他的獵物?

被一個瘋子覬覦了這麼久,想一想都令人崩潰。

“和那個校長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不要緊吧!”

“嗯!我知道,你找個人去把他控制住,別讓他搗亂!”

剛說到這裡,鄭源就忍耐不住了。

他衝上前一腳踹開大門,大吼一聲道:

“老子就要搗亂!”

屋裡的兩人滿臉驚慌,沒想到屋外居然還有人偷聽,有些手足無措。

鄭源衝上前去一把揪住苟大師,拖著他就往大殿走去。

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露這個無恥的騙局。

……

楊校長聽鄭源講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驚異地看著香老,卻發現他正驚恐地睜大眼睛盯著自已。

楊校長覺得有些古怪,就算是騙局被揭露,也不應該是這麼一副嘴臉吧!

他要是慌亂、狡辯、生氣乃至暴怒都算是正常的反應,可他現在嚇得臉色發白是幾個意思。

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連一點城府都沒有?

就這個心理素質還想當騙子?這也太拉胯了吧!

楊校長想到這裡,自已也感覺到有些不對了。

再看鄭源,此時也鬆開了苟大師的衣領,張著嘴吃驚地望著自已。

而剩下的那幾個問神的香客都變了臉色,不約而同地向門外逃去。

有個老太婆腿腳不好,向外逃走的過程中竟一跤跌倒,應該摔得不輕。

不過她卻很是機靈,趴在地上手腳並用,不一刻也挪出了房門。

怎麼回事?

再看被鄭源罵成騙子的苟大師卻突然變了一副模樣。

嶽峙淵渟,不動如山,臉上竟然是一副莊嚴肅穆的神色。

他冷聲喝道:

“亮符,結陣!”

殿中的香老、神漢突然醒悟過來,紛紛取出符紙,奔向屋裡的不同方位。

懵懂中,楊校長忽然身上一陣痙攣,面露痛苦之色,緊接著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上。

而他的身後,卻悄然凝起一股合抱粗的旋風。

它攜裹著無數泥沙石礫,顏色昏暗漆黑。

氣流強勁而霸道,隱隱中似有摧枯拉朽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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