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與楊校長約好去白馬七爺廟上的時間就到了。

這一天鄭源其實是白班,他找人換了個前夜班上。

這樣整個白天他都是自由的,可以跟著老楊去看看那個白馬七爺是怎麼禳解祖墳上煞氣。

至於前夜下了連上白班時睡覺時間太短的事,鄭源並不放在心上。

畢竟他現在還年輕,身體還頂得住。

金川村離通谷電廠不遠,鄭源和楊校長沒有騎車。

步行前往,不過半個小時也就到了。

白馬七爺廟其實並不在大路邊,兩人從金川村的路口進去又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最後在靠近山根的一座高阜上才看到了它的全貌。

這座廟規模不大,從外表看就是一個比平常農村人家稍大的規規整整的四合院。

山門是傳統的飛簷斗拱結構,看著頗為古舊,想來已經有些年成了。

山門前有一座照壁,上面用五色描繪著一尊麒麟。

騰雲駕霧,張牙舞爪的,很是威風。

院內有一座正殿,兩邊是廂房,還種著幾棵合抱粗松柏。

整個廟院面積不大,格局佈置頗為緊湊。

這個廟應應該香火很旺,這一天雖然並非上供和祭祀的日子,可前來問神的人卻還是很多。

楊校長那天遇到的那些執事的人員也基本都在。

到了廟裡,楊校長也不敢造次。

他沒有直接去找香老,而是尾隨在那些問神求籤的人後面認真地排起了隊。

鄭源覺得無聊,又見廟裡人多地少,覺得擠得慌。

便從院裡退了出來,在廟外找了個地方曬太陽,想等到楊校長問神時再進去。

誰知就這麼一個隨意的選擇,卻讓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鄭源待的地方,是一戶人家的外牆的牆角,那家人修房子前先用水泥混合著大塊的石頭砌了房臺基礎。

可不知怎麼的,蓋房子時候,基礎和牆對得不齊,露出來了一塊,形成一個小小的平臺,上面剛好可以坐一個人。

鄭源見這個地方還算乾淨,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坐下沒啥事幹,就眼睛轉來轉去的瞎看。

這時從側面的小路走過一個人,鄭源隨意掃了一眼,覺得那人似乎有些鬼鬼祟祟的。

再一看這人的身形,覺得有些眼熟。

這不是苟大師嘛,他來這裡幹啥?

……

再說楊校長排了一會兒隊,就看到前面的人陸續上前去問神。

問的事情也千奇百怪,並不一樣。

有問失物的,有問財運的,有問婚姻的,疾病的,甚至還有個曾有犯法行為的混子,問能不能逃脫制裁。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白馬七爺的神案仍然如幾天前一樣,由四個年輕人抬著,只是好像那個能與神交流的香老,似乎並不在場。

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代替他的位置的是另一位神漢。

遇到有人問事,簡單的神漢就自行解答了。

稍有疑難的,那神案就點動桌腿以示可否,或者直接在沙盤中批出文字給以諭示。

而問神人的表現,也千奇百怪。

符合心意的滿面春風,連聲道謝,而所求不遂者則一臉沮喪,如喪考妣。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有個女人來問:她正在重症室的兒子是否還有救。

而桌腿則在沙盤中直接批出了個“不”字,女人看了頓時嚎啕大哭,看著讓人心酸。

至於問能否脫罪的街混子,則被神漢直接趕出了院子……

轉眼間,就輪到了楊校長。

神漢見到楊校長,會意地點了下頭。

“你就是那天被老人家看中的那個弟子吧!”

碰上這種情況,楊校長心裡也比較尷尬。

不過為了自已和家人的安危,他還是硬著頭皮開始問神了。

走過幾項必要的流程後,楊校長請求白馬七爺看在人命關天的情份上,幫幫自已。

神案晃了起來,鈴聲亂響。

須臾之後,神案的一隻腿高高揚起,隨後又輕輕落下。

楊校長有經驗,這是不同意的意思啊!

他有些慌亂地看向神漢。

“再沒辦法嗎?”

神漢嘬著牙花,露出為難之色。

“辦法倒不是沒有,就是花費大些!”

楊校長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猜到他們還是想要錢 。

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關心則亂,又不敢拿自已和家人的性命去賭。

於是便痛下決心道:

“花費大些倒不怕,只要能解決問題就行!”

“那就好!”

神漢會心一笑,神色老到,像只狡猾的狐狸。

“這個事情有點麻煩,老人家得親自到墳上去處理。我們這幾個執事,也得跟著去。老人家需要單獨一輛大車,最好是帶斗的卡車,車斗打掃乾淨不能有其它雜物。我們幾個要求不高,你叫臺崩崩車,擠擠就行了。”

“另外,你再準備一些用物,一共五樣,五色糧食、無根水、硃砂、雄黃,另外還有一對花色的大公雞。”

楊校長聽著他的安排,心中暗想:光是準備這些用物,花銷就不在少,更別說還有其它花費了。

只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容不得半途而廢,只能硬著頭皮去準備了。

“我去準備,那具體什麼時候來呢?能不能定個準日子!”

“那得問問老人家!”

神漢轉身禱告,事畢捧上沙盤。

神案的一腳在沙盤中游走,轉眼就畫出幾個字來。

“臘月十八”

楊校長一見心中再次暗暗心服,原來老人家定下的這個日子,正是他的生日,足見其未卜先知。

“行,我這就去準備!”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人大喝一聲。

“慢!”

楊校長抬頭一看,卻見從門口拉拉扯扯地走進兩個人來。

其中一人眉目清秀,年紀不大,正是鄭源。

他滿臉怒容,一隻手扯著另一個人的領子,另一隻手則在憤怒的情緒下不停大幅揮動。

被他扯住的那個人臉漲得通紅,腳下踉踉蹌蹌的,嘴裡似乎還不停地辯解著什麼。

赫然竟是苟大師。

等兩人走進門後,眾人才發現他們身後其實還跟著另外一個人。

這人緊跟著鄭源和苟大師,一邊走一邊不斷地出聲勸解,不時伸手想拉開鄭源,卻始終沒能成功。

這個人楊校長也認識,居然就是那天主持祭祀的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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