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宴永安買兇殺人的事,宴玦還沒找他算賬。

只因為當時得到了人魚,心情好,便不怎麼在乎別的事情。

如今,宴永安企圖盜竊他公司機密也就算了,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打人魚的主意。

辦公室內迴響著宴永安的慘叫,他毫無尊嚴的被人壓在地上打,甚至不敢還手。

人魚早已經嚇得蜷縮在沙發角落,魚尾屈起,捂著耳朵埋頭顫抖。

可那叫聲太過淒厲慘烈,即使捂住了耳,也依舊能夠傳入她的耳朵裡。

夫君好凶哦。

阮希一點也沒覺得宴玦下手太重,畢竟能讓夫君這麼討厭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甚至還想給夫君加油助威。

不過也只能在腦海裡想想——她現在只是一條膽小的人魚呢。

識海里出現了許久不見的系統,它顫著電子音道:“宿主,那個是小三的孩子,曾經找人暗殺過大人好幾次。”

系統甚至都不敢開啟影片連線,留下一句“好感度80”便火速遁了。

不是系統翫忽職守,而是它知道,宿主不需要它。

進來這個世界沒多久,系統就看出來了,碎片每一世都會對宿主一見鍾情,宿主根本就不用刻意攻略。

宴玦教訓完人,喊保鏢將宴永安丟了出去。

男人銳利的視線射向沙發上那一小團,邊踱步靠近,邊慢條斯理的用消毒溼巾擦拭著手,手指關節處的紅痕彰顯著他有多用力。

人魚在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中,身體戰慄的愈發快。

她仍舊將頭埋在裙上,不願意面對充滿怒火的男人。

宴玦擦拭完手,將溼巾團起,精準的投入到幾米外的垃圾桶中。

他半俯下身,鮮紅未褪的手輕搭在人魚的後頸。

還未發力,人魚果露在外的面板就泛起了雞皮疙瘩,身子顫的更加厲害了。

就這麼怕他?

也好。

這樣,她就不敢逃跑了吧。

男人終是沒有用太大力,輕捏著人魚的脖頸,拽著使她抬起頭來。

對上男人陰沉森冷的雙瞳,人魚蓄在眼眶的淚瞬間砸落下來。

他卻沒有絲毫心軟,惡狠狠道:“再有下次,我就打斷你的魚尾。”

80的好感度哎,阮希一點兒也不帶慌的。

她一邊紅著眼眶掉小珍珠,一邊舉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

宴玦卻再也不信她了。

又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他曾經被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數日,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人不向往自由。

今天的早會終是沒有繼續下去,宴玦很快帶著人魚回了別墅。

重新拷上人魚,男人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他不想再留著宴氏了。

甚至……不想再留著宴永安了。

之前沒殺宴永安,都是有外公在求情。

即使宴永安已經這般對自己,外公都再三請求他留宴永安一命。

宴玦知道外公為什麼不讓他除掉宴永安。

外公無非是覺得在他去世後,宴永安就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與自己有羈絆的人了。

長輩總是這樣,擔心後輩會孤單——即便外公知道他更習慣一個人。

宴永安在背地裡怎麼動作宴玦都不在乎,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憑宴永安的智商和手段,對他根本構不成絲毫威脅。

唯一令他不高興的是,宴永安覬覦人魚。

既然他主動找死,那自己就只有成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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