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花眼珠子轉了轉:“小嬸,能給小旺喝口奶嗎?我瞧著福滿還剩了些。”

小福滿和小草大壯在一旁玩。

小東西玩得高興,奶也沒喝完。

藍清霜看了眼瘦巴巴的小孩,沒忍心拒絕。

“喝吧,旁邊袋子裡還有些,不夠的話,把那個也兌了吧。”

“奶粉不多,你別嫌棄。”

冷雪花忙道:“不嫌棄,不嫌棄,謝謝小嬸。”

把小孩放炕上,拿著熱水壺倒水兌奶粉。

藍清霜和兩個大娘繼續聊天,沒多關注。

冷雪花藉著位置便利,掀開炕櫃看了一眼,瞳孔驟緊。

剛想看仔細些,冷不丁對上小福滿黑黝黝的大眼睛。

“啊啊啊……”

【福滿的。】

冷雪花自己心虛,嚇得手抖,熱水瓶差點摔了。

“嘶……”

熱水撒手上了,疼得倒吸涼氣。

“怎麼了?”藍清霜問。

冷雪花乾笑著搖頭:“沒事,沒事,水撒了些。”

藍清霜看了眼閨女,小傢伙好像就是提醒一句,沒有護食,這才看向冷雪花:“沒燙著吧?”

“沒有。”冷雪花搖頭。

藍清霜看她確實沒事,才繼續閒聊。

冷雪花只覺得心口怦怦直跳,一扭頭,發現小福滿的視線還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似能洞悉一切,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想想不過是個奶娃子,自己憑什麼怕。

臉色一凝,兇狠的瞪過去。

小福滿生氣,吃寶寶的,還瞪寶寶,壞。

奶呼呼的瞪大了眼睛。

【壞老鼠,瞪福滿,哼。】

說笑的藍清霜一頓,扭頭看向冷雪花,剛好看到她慌亂收起來的兇狠。

藍清霜不動聲色動了動身體,擋在福滿跟前,伸手拍了拍小人,讓她去和小哥哥小姐姐玩。

冷雪花不敢再有動作,老老實實的把奶粉餵給兒子喝。

剩下差不多兩頓的奶粉,她全兌了。

憤恨的想著,一個賠錢貨,吃這麼好的東西,真是浪費。

可憐自己兒子,本該是葉家最精貴的曾孫,卻餓得皮包骨頭。

鄧大娘林大娘兩人好似沒發現冷雪花的小動作,說完八卦,說起建房的事。

“葉小子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材料和人手他叔已經聯絡好了,趁現在不農忙,得馬上建起來。”

“你瞧瞧你這屋,到處都在漏雨。”

葉家這破草屋,接了不少瓦罐,外面大雨,屋裡小雨。

藍清霜也不確定葉舟山什麼時候回來:“應該快了,已經出去好些天了,這段時間辛苦隊長叔了。”

“過兩天我就能出月子,到時候也能幫忙,嬸子不用再每天辛苦跑了。”

鄧大娘不贊同道:“你得坐雙月子,這事有男人操心,你帶好福滿就行,其他別管。”

藍清霜想說不用,她吃了野人參配的養身丸,恢復得很好。

林大娘鄧大娘都勸,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知青點。

趙前進黑著臉聽柳寡婦的咒罵,旁邊是嚶嚶嚶的蔡玲。

對面是面色陰沉的知青紀孝廉。

旁邊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和知青。

“黑心肝的畜生,你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沒有人撐腰,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女倆啊。”

“你做這麼沒良心的事,也不怕天打雷劈,全家都不得好死。”

紀孝廉雙眼倏的赤紅:“你罵我可以,再敢罵我家人,別怪我不客氣。”

“我再重申一次,我沒碰過她,要是不信,只管報公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柳寡婦被紀孝廉眼裡的狠厲嚇了一跳,罵人時,不敢再帶上父母。

“你放屁,你沒碰,我閨女自己一個人能懷上?”

紀孝廉冷笑:“那就要問你閨女了,孩子父親到底是誰。”

蔡玲倏的抬頭,滿臉不可置信,又傷心欲絕。

“你是要逼死我嗎?”

“好,好……”

悲痛下,扭頭就要去投河。

紀孝廉冷笑著不為所動,看熱鬧的人驚呼。

柳寡婦忙抓住閨女,摟著哭嚎。

“傻丫頭,你是要你孃的命啊,做錯事的是那個畜生,你死了讓娘怎麼辦?”

“沒天理啊,這些知青欺人太甚。”

“前有池廣兵,後有紀孝廉,領導同志快來看看啊,下鄉搞建設的知青,他們哪裡是搞建設,他們是專門來搞女人的。”

“可憐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可憐人,被人欺負了,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

“孩子爹啊,你把我們娘倆都帶下去吧,活著太艱難了。”

“民生大隊的姑娘,以後可怎麼活啊。”

柳寡婦母女倆哭得太情真意切,倒是沒人認為她們說慌演戲。

池廣兵,也就是當初欺騙易碧桃的知青,幾乎成了民生大隊的禁忌。

柳寡婦這麼一吆喝,再出一次類似事件,喚醒了眾人心底的記憶,有種新仇舊恨的憤怒。

知青被村民冷待,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所以池廣兵這個始作俑者,哪怕是新來的知青,都知道其人。

再看紀孝廉。

紀孝廉是來了七八年的老知青了。

平時為人溫和,待有人禮,還樂於助人,在知青點人緣不錯。

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人面獸心的,好感大打折扣。

“紀知青,身為男人,敢做敢當才是。”

“就是,別做了不承認,到時候連累我們整個知青點。”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我們可不背這鍋。”

“哼,我們每天累死累活下地掙工分,不敢喊苦喊累,就是不想讓人看低。”

“這下好了,有的人管不住下半身,努力全白費了。”

“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穿小鞋呢。”

知青一人一句,紀孝廉臉色漲得通紅,又被氣得鐵青。

在人群裡看到祝小優,道:“祝知青,我和這位女同志,接觸的唯一一次是一個多月前的傍晚,你帶話說有人找。”

“我出去後看到這位女同志,她說有事找我,讓我跟她走一趟。”

“但我不認識她,也就沒答應,隨後就回了房間。”

“前後不超過三分鐘,你應該知道吧?”

“其他時候,我絕對沒有單獨見過她。”

祝小優往人群裡縮了縮:“紀知青,你別問我啊,我就是幫忙帶了句話。”

“你出去了多久,有沒有單獨和這位女同志見過面,我哪知道啊。”

紀孝廉頓時心口泛堵,看了眼默默遠離他的知青。

以前稱兄道弟,從他手裡要吃用的人,現在躲得最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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