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部分人們獲得超能力之後,他們會覺得自己老牛了,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王。

傅郝之不是上面這種人,但他一不小心招惹上了這樣的人。

深夜1點,傅郝之和朋友們在酒吧門口分開,騎上摩托車獨自一人回家。

傅郝之享受著風吹在臉上的感覺,稍微清醒了一點。(酒駕是絕對不可取的哦,好孩子們不要模仿)

看著周圍的景色,他知道他來到了那個最讓他愉悅的地方。

傅郝之猛加油門。

“呼!”

起飛!

成功在前方的凸起路面起飛,這種靈魂飄在半空的感覺,真的讓他欲罷不能。

落到地上之後,他迅速往左側倒去,同時向左轉彎。

耶!漂移!直接開進老巷裡。

今日份快樂達標。

這一套動作傅郝之已經在無數次回家的路上練得無比熟練。

不過再過不久,這樣的快樂就會消失。

因為這一片老巷已經定在明年3月拆除,他很快就要搬家了。

傅郝之內心有些感慨,他從小就生活在這片老巷裡,這馬上要走了,還真有點不捨。

如果不是拆遷後得到的那幾棟樓,他肯定不會離開自己的童年故地。

唉,年紀輕輕就要過上收租的生活,惆悵啊。

看看,這路邊停的歪七扭八的車,看看,這幾乎腐朽到快要倒下的石質電線杆,看看,這被當做晾衣架的消防栓柱,看看,這壞了之後就再也沒修的路燈。

都是滿滿的回憶啊,這可真是……拆的好。

嗯?後面有燈照過來了,而且打得遠光燈。

服了,怎麼考得駕照。

傅郝之撇嘴,減速靠右避讓。

隨著後車的靠近,光越來越亮,黑暗的地方也越來越暗。

兩車逐漸並行了。

傅郝之微微側頭看去,發現對方騎的也是摩托車,而且對方朝他笑的那麼燦爛。

傅郝之一愣,總感覺自己見過這個男的。

燈光照在這個男子的臉上,使他的笑容增加了一絲陰森感。

田九子,也就是這個陌生男子,伸手抓向傅郝之。

“你……”儘管傅郝之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也只來得及移開了一下車頭。

田九子的手僅僅擦到傅郝之的胳膊,並沒有抓到。但是伴隨的“刺拉”的一聲,傅郝之感到左臂上傳來了劇痛。

傅郝之左臂小臂上被擦過的地方瞬間消失了一塊!

“這!”傅郝之吃痛,手一抖,摩托車朝田九子撞去。

明明沒有碰到,為什麼會受傷?

傅郝之猛的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了人生當中第一個別的超能力者。

兩人這時的反應都很快,全都果斷拋棄了摩托車,朝兩邊跳去。

與此同時,傅郝之發動了他的能力。

【潮流之風】

傅郝之的頭髮一下子變成了半徑二十米的巨型爆炸頭。

巨型爆炸頭首先觸地,形成了緩衝,使傅郝之安然無恙的落在了石子地上。

“呼哈,呼哈。”剛剛的驚險讓傅郝之腎上腺激素飆升,心臟砰砰直跳。

這下他徹底酒醒了,要是剛剛他沒有移開胳膊的話,現在少的就不是一塊肉了。

傅郝之捂住受傷的部位,迅速爬起,並且改變頭髮的形態。

二十米長的黑長直!

瞬間,狹小的道路上鋪滿了頭髮,堆起來有六七米高,將傅郝之和田九子覆蓋其中。

既然對方也是超能力者,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使用超能力,傅郝之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傅郝之緊急檢視傷口,肉嘟嘟的脂肪相互擠壓,鮮血從肉的縫隙中滲出,慢慢的在重力的牽引下向地面滴落。

看樣子沒有傷到動脈,真是萬幸。

我想起來了,這個人我剛剛在酒吧裡見過,我好像不小心把酒撒到他身上了,不會就因為這個要來殺我吧!不可能吧?我明明道過歉了,還把他的酒錢給結了。

傅郝之的能力能改動自身髮型,而且在改動髮型的一瞬間可以透過頭髮的移動來感知外界。但有意思的是,他能改動髮型,卻不能直接操縱頭髮的移動。哪怕他是光頭,他發動能力的時候也會長出頭髮,使頭髮變成一個髮型。

田九子落地後,任由自己的身體向前飛去,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卡拉拉”的聲音,向前蹭了一會兒才停下,一點事也沒有的站了起來,然後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堆頭髮給罩住了。

田九子稍微驚訝了一下:“你也有超能力。”但他馬上就發現這僅僅只是一堆毛髮,並沒有任何殺傷力。

透過頭髮的感知,傅郝之發現了田九子的位置,朝著那個方位,將髮型變成了麻花辮,捆住了田九子。

“不是,兄弟,你是不是有病啊?上來就他媽削一塊肉。”傅郝之還是有點上頭了,沒有立刻斷髮逃生,反而是站在原地罵起了對方。

田九子突然神經質的大笑了起來:“呵呵呵,我問你,你覺得這世界上有神嗎?”

“有沒有神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有病!”傅郝之罵罵咧咧。

田九子的表情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見傅郝之之不好好回答,便自顧自的說出了答案:“這個世界上是有神的。”

傅郝之心裡泛起了嘀咕,今天怕不是遇上了有超能力的真神經病。

“咋的?難道你想說你就是神?還是說你是神的僕從?甚至是奴隸?”

傅郝之看田九子老老實實被綁著也沒什麼動靜,乾脆就隨便說點話對付對付,同時用右手掏出手機打算報警。

反正這裡既沒監控又沒別人,不會暴露超能力,乾脆讓警察叔叔過來把這個傢伙丟進精神病院,我也算是自認倒黴了。

幸好傷的是左胳膊,不耽誤我右手理髮。

本以為不會再有變故,沒想到田九子看見傅郝之掏出手機後,立馬發出了自己的能力。

“喀啦啦!”

綁住田九子的頭髮竟在一瞬之間消失,同時田久子也高速向傅郝之衝來!

好快!這是傅郝之最直觀的感受,他幾乎來不及逃跑,只能再度開啟黑長直模式。

田九子伴隨著“喀啦啦”的聲音再度衝入了一堆頭髮之中,目光中失去了傅郝之的身影。

傅郝之一邊快速遠離田九子,一邊不斷變換髮型,干擾著田九子的方向。

田九子不慌不忙高速移動著,毀滅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頭髮,他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他慢悠悠的繼續說著話,也不管傅郝之能不能聽見。

“你們這種人啊,真的很噁心。”

“你們總是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不會在意你們帶來的麻煩。”

“你把酒撒到我身上,把我吃夜宵的好心情毀了,然後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道歉聲堵上我的嘴,接著像是施捨一般把我的酒錢結了。”

“你的態度是多麼的高高在上。”

“瞧瞧看啊,雖然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但是我把你的飯錢給結了,我多麼的善良啊。”

“真是夠虛偽的。”

傅郝之還真聽到了,他的頭髮能替他感知外界,聲音也能感知到。他聽到對方說的這些話後,真是要被氣笑了。

哦,那感情我道歉我賠償還錯了唄,那我要是不道歉不賠償呢?怕不是一樣要說我高高在上?這個人過於敏感了吧!

田九子還在輸出:“你們沒有同理心,並且目中無人,能對一切開玩笑,不管這個玩笑合不合適。”

“把人逼到忍無可忍後進行反抗後,你們還要說上一句‘是你太敏感了吧?′,難道只有我們變成瘋子,你們才滿意嗎?”

不不不,你是真的敏感,比敏感肌還要敏感。傅郝之瘋狂吐槽。

“你們你們這些人啊,做著法律審判不了的惡事,然後把人逼上做惡事的道路,多少人因為你們這群人被毀了一生,而你們卻繼續無所謂的幸福快樂著。憑什麼?”

“這是人間疾苦,神都看不下去的人間疾苦。”田九子的語氣激動了起來,“神賜予我能力,讓我們審判你們這群隱藏極深的人渣,我會將其奉為一生的信仰。”

SB。

傅郝之已經懶得吐槽了,還是先逃命要緊。

只是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二人之間還隔著一段距離,中間又有黑髮作為遮擋,田九子要想找到傅郝之需要花費一些力氣。

但是田九子移動速度極快,黑髮對於他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物理上的阻擋能力,傅郝之只能不斷的變換的方位並重新生成頭髮,意圖干擾田九子的行進方向。

即使如此,二人之間的距離依舊在不斷的縮短。

傅郝之就像是不斷用肉喂著野狼的屠夫,等到田九子這頭狼消滅完所有的頭髮,就輪到傅郝之這個最後的食物了。

“呵呵呵,自作聰明啊,自作聰明,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逃走吧?別天真了!你的能力可以變換髮型,但是無論怎麼變,都是有一箇中心點的啊!那就是你!”

“你藏入了頭髮之中,讓人無法找到你,但是同時也困住了自己!”

傅郝之的心沉了下去。

剛剛一直在拖時間,利用七扭八拐的老巷進行周旋,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沒錯,最大的弱點就是這裡,傅郝之無法離開這團頭發的中心,看似起到遮掩作用的頭髮,實際上是囚禁他的牢籠。

田九子似乎還不滿意,又補了一句:“而且我的速度和破壞力都能輕而易舉的消滅你這煩人的頭髮,最多在做一分鐘,我就可以找到你,殺了你。”

一把寶劍懸在了傅郝之的頭頂上,只有一分鐘就會落下了,傅郝之卻沒有任何辦法能救自己。

傅郝之真心感覺自己倒了血黴,就因為把酒灑到了別人身上了,就要遭遇追殺,還能有比這更離譜的理由了嗎?

我必須要在這一分鐘裡識破敵人的超能力,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傅郝之逐漸興奮了起來,現在的他沒有多少害怕的情緒,畢竟這種高難度的生存遊戲才是他所期待的。

從小到大,每一次考試他都是裸考,每一次約會總是卡點到,每一次客人提的理髮要求總是不按著來。

或許正是這種對生存難度的怪異追求,才令他覺醒了這種能力。

哦,可能對於髮型的追求也是一方面,畢竟帥也是一輩子的事。說實話,大部分顧客是真沒有審美,他們提出的髮型根本就不適合他們,傅郝之絕對會熱心的幫助他們改變自己的形象。

回到現在,首先要思考的便是這個“喀啦啦”的聲音代表什麼,或許對別人來說可能會有些陌生,但是對於身為理髮師的傅郝之來說可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理髮的時候,推子和頭髮接觸瞬間發出的聲音嗎?

顯而易見,敵人的超能力應該可以高速切碎物體,而且需要接觸,不,不一定要接觸,從綁著他的頭髮碎了,但衣服沒碎可以看出,他的射程距離身體至少有幾厘米的範圍。

可是切碎東西的超能力怎麼能和高速移動以及摔在地上不受傷聯絡?

田九子的範圍掃蕩還在繼續,雙方直線距離只有7米了。

根據頭髮的感知,剛才田九子落在地上向前蹭的地方,全是細小的石沫,而原本路面是一整塊光滑的,擁有歲月痕跡的石板路。

路面被切碎了。

傅郝之,他懂了!

敵人的身體表面幾厘米的地方有一層高速旋轉的隱形小圓盤,可以用來切割,並且落在地上之後也不會讓身體和地面直接接觸,還可以透過摩擦來加速移動。

這就是傅郝之想到的最佳答案,雖然不是完全一樣,但相差無幾。

僅僅交手幾個回合就可以將敵人的能力猜到七七八八,不得不說,在超能力戰鬥這一方面,傅郝之或許有別樣的天賦。

幾乎就在想到敵人超能力的同時,傅郝之也想到了破局之法。

現在雙方距離5米。

也是時候了,讓你這個自大的人知道什麼是本土作戰的優勢。

【潮流之風】發動。

黑長直被削去的部分瞬間恢復了原來的長度,頭髮長出來的方向暴露了傅郝之的位置。

田九子毫不猶豫的向傅郝之衝過來,而傅郝之使用能力後,就閃開了自己的身子,等田九子衝到那裡時才意識到不對勁,但這時他已經剎不住車了。

為什麼田九子想也沒想就衝了過來,這就涉及到了傅郝之能力的另一面了,那就是使用能力時可以提高自身周圍5米範圍內的人的自信心,持續時間至少一週。

為什麼傅郝之能幹這麼多年的理髮,而且幾乎沒有顧客因為他隨心所欲的理髮風格而投訴,就是因為這個能力的附加作用。

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提高自信心,但對於原本就十分自信的人來說,就會演變為自負。

這就是傅郝之在距離敵人5米時才使用能力的理由。再根據田九子之前的表現,在加了這個buff之後,他相信田九子一定會衝過來。

田九子雖然剎不住車,但是他認為問題不大,他的能力的破壞力是頂級的,無論是多麼堅硬的物體,在他這裡都能被瞬間切成粉末,就憑傅郝之那樣的廢物能力,能造出個什麼樣的陷阱呢?

田九子這樣自信的想著,然後就被衝了起來!

田九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削碎了一個消防拴柱,裡面的水瞬間噴在了他的身上,加上他本身的速度,田九子竟然被衝起來了半米之高!

田九子下意識的繼續使用能力,保護自己落到地上不會受到擦傷。

由於水的衝擊,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導致他沒有看見自己面前的那輛小轎車。

這注定了他的滅亡。

田九子削碎了汽車的油箱,裡面的汽油噴湧而出,同時因為削碎汽車鐵片而產生的火花落在了汽油上面。

勝利之火,起!

同時之前被削碎,將整個街道鋪了3米多厚的頭髮,也成了絕佳的引燃物,就在一瞬間,火光照亮了天空。

在這之前,傅郝之早已收回了剩下的頭髮,避免燒到自己。

呼,這下就結束了吧。

然而,正當傅郝之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卻聽到了火焰中的田九子的狂笑和嘲諷:“就這?就這?就這?你對我的能力上限一無所知,只要我的【生人勿近】高速旋轉,這些汽油根本就沾不到我!”

【生人勿近】?這就是他的超能力嗎?名字確實符合這個腦殘的理念。

傅郝之也笑了,高聲回應道:“你身上沒有沾上我的一滴血!我早就猜到你能阻止液體靠近你!我需要的只有高溫和濃煙!”

能阻止液體又怎樣?能阻止氣體和更小的熱分子嗎?濃煙能讓人窒息,不斷增加的熱能也能讓物體即使不接觸火焰,也能在短短2分鐘左右進行燃爆。

而在之前,兩人周旋的時候經過了老巷的大部分,都堆滿了碎髮,田九子絕對無法在兩分鐘內離開這大範圍的火焰地獄。

田九子沒有再次回應。

傅郝之稍微有一點失望了。

但是下一秒,田九子居然在火光中現身了,他的周圍沒有一點火,彷彿他能操縱火焰一般,走過之處,火焰熄滅。

傅郝之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呵,就這?”田九子滿臉嘲諷。

這使傅郝之又想起了田九子剛剛的話。

“你對我的能力上限一無所知。”

傅郝之猜對了敵人能力的80%,但是還有20%沒有猜到。

田九子的身體周圍確實隱藏著一層他人看不見的旋轉鐵片,距離田九子的身體表面僅有7cm。如果在短時間內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這個距離可以暴漲到1m。

田九子讓鐵片呈三角形包圍自己,高速旋轉形成負壓,吸走火焰,像一個錐子一樣刺破火焰,為自己開道。

傅郝之不得不承認他對對手的能力上限確實是有一點判斷失誤。

好在,我也不需要知道這個上限。

田九子突然站在原地發抖,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

“哎。”傅郝之嘆了一口氣,“你怎麼就不想想我為什麼要站在這兒陪你聊天呢?我明明可以直接跑的不是嗎?況且你不都中過一次我故意暴露位置的計謀了嗎?怎麼又中了一次?”

這片老城區要被拆除不是沒有理由的,光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電線就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了,再加上常年不維修,那些電線稍微一烤就融化斷開。

雖然不能保證斷掉的電線一定會碰到田九子,但是別忘了那個消防柱還在噴水呢!

哎,為了將田九子引到這個低窪處,傅郝之可是費了一片心了。

田九子失去意識前,只聽到了傅郝之的一句話。

“呵,就這啊。”

傅郝之是把敵人解決了,但是還有個頭疼的問題。

火災是他為了自保而產生的計謀。他有間接責任,他還得想辦法滅火。

他用頭髮試了試田九子的鼻息,發現對方還活著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是老城區的電線,電不死人的。

傅郝之把電暈的田九子綁起來,倒吊在了附近無人的大樓五樓的陽臺外,還貼心的讓他離陽臺遠一些,以防田九子醒過來後一個鯉魚打挺上了陽臺。

田九子的傷害確實高,但他要是敢把唯一能救他的繩子給削斷,他就只能從五樓的高空墜落。

傅郝之還就不信了,就算你能免疫從摩托車上掉下來的擦傷,難道你從5樓掉下來就一點事兒都不會有嗎?

處理好田九子,傅郝之先是用頭髮隔離出了一個防火帶,把已經燃燒的頭髮隔離起來。

接著,他心中默唸。

【潮流之風】:給我來個邊長5m的頭髮方塊兒,要扎的緊實些。

傅郝之直接讓這個從自己頭上延伸出去的方塊髮型頭髮生成在火焰的上方,然後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砸去,砸到地面後迅速收回頭髮,然後故技重施。

就這麼一點一點砸,把那些燃燒的頭髮給砸滅了。

其實時間不太夠,還有一些沒完全砸滅掉,但是吧,消防員已經開著車趕過來了,傅郝之帶著昏迷的田九子離開,進入自己家中。

等消防員搜救到此處,傅郝之才帶著昏迷的田九子,跟著消防員,離開這片老城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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