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師,我……”一向遊刃有餘的凌北似乎是第一次被戳中痛處,當年的傷痕似乎又一次近在咫尺。

“凌北,你在我這裡治療這麼久,我從未從你自己的口中聽得什麼真正有意義的事。你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不願向前,只一味的逃避。你真的沒有什麼能使你積極的慾望嗎?

“我記得大概三年前有一次,你從江城讀大學放假回來,那時候你的狀態跟其他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我從沒見你那麼陽光開朗過。可一年後等你畢了業再回來,一下子又回到之前的狀態了,前一年的積極就像是錯覺一樣。

“凌北,我很高興能看見你今天這種狀態,感覺你好像有一點像那年暑假回來時的樣子。我不知道今天這個女孩跟當年有沒有關係。想來這個答案應該也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但我希望你明白,如果你不願意走出來,誰都幫不了你。就算我能想辦法知道你的心結,硬生撕開你的傷口也只會適得其反。所以,不論如何,我真心希望你下一次再來找我的時候,不只是來和我聊聊天而已。”

凌北沒有答話,也看不出喜怒。他盡力穩定著心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唉,”田耀還是嘆了口氣,語氣緩了下來:“凌北,我語氣有些重,你……”

“我明白,田老師。”凌北忽然抬頭沖田耀笑了一下,語氣竟莫名有些輕鬆:“說不定,轉機就在下一秒呢?其實我今天和她說的也是對我自己說的。您放心,我儘量下次找您的時候不只是浪費您寶貴的時間跟我聊天。”

這句有點自言自語的回答倒讓田耀有點欣慰;真的好久都沒看到過眼前這個男孩表現得這麼釋然了。

兩人在醫院門口告別,田耀走向停車場,看到凌北正打算往反方向去,不禁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坐公交。”凌北晃了晃手裡的公交卡。

田耀看著凌北隻身走去公交站的背影,有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這個總裁,還真是......一言難盡。”

1718病房裡,南子舒正在給劉瑩修剪指甲。

“舒舒啊,我自己能剪,不用你來。”劉瑩溫和地看著女兒,透著些許心疼。

“沒事,你不是手容易抖嗎?到時候剪不齊再把手弄破了,我得多心疼啊。”南子舒衝劉瑩俏皮地眨眨眼,然後剪好最後一個小拇指,收起指甲刀,“好勒,大功告成!”

劉瑩被南子舒的表情逗樂,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甚至有些八卦:“舒舒,那個小凌和你關係怎麼樣啊?”

“啊?”南子舒乍一下沒反應過來:“凌北?不是,你叫他什麼?”

“小凌啊。”劉瑩不明所以。

“他讓你這麼叫的?”

其實南子舒想問的是:他能讓你這麼叫?

“是啊,怎麼了?”劉瑩聽出南子舒的話裡有點不對勁:“不能這麼叫嗎?”

“能能能,他說能就能。”透過一天的刺激,南子舒已經能順其自然地接受凌北的“一言難盡”了……

南子舒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我真的跟他不熟,今天遇到也只是碰巧。以後……可能也不太會有交集了吧。”

只聽南子舒的聲音逐漸變小,好似夾雜了什麼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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