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衍歌跟著沈淮安,跟了快兩個時辰了,這傢伙先是在城裡到處亂走,好幾次差點跟丟,接著越走越遠,最後來到了一片郊區。

他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居然跑到這種地方來。

許衍歌蹲在一棵樹旁邊的灌木叢裡,注視著沈淮安。

這片郊區雜草叢生,離城中又遠,根本沒什麼人過來,沈淮安孤身一人跑到這裡,怎麼看都很可疑。

不過這裡倒是可以藏點什麼的好去處啊,好小子,不會是在這裡偷偷藏了什麼吧,比如說小情人什麼的......嘿嘿。

既然逮住他了,回頭就好好參他一本,上書告他查案期間翫忽職守,好報了他那之前調戲良家少男外加今天早上放鴿子的仇。

許衍歌美滋滋地想著報復某人的事情,根本沒發現沈淮安已經不見了。

突然,許衍歌渾身冒激靈,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轉身就要給他身後的位置來一拳。

嗯?沒人?

“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出錯了?”

許衍歌撓撓頭。

欸等等,自己現在在跟蹤呢,這麼跳出來肯定被發現了!

許衍歌趕緊尋找沈淮安的蹤跡。

一個人影也沒看著。

“真是可惡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許衍歌捶胸頓足,痛心疾首。

“什麼機會?”

他旁邊的樹上突然倒掛一個男人下來,給許衍歌來了個突臉,嚇得他猛地往後退,站住腳的時候還有些踉蹌。

這傢伙,有點實力啊,躲在樹上居然沒被他發現。

平復下心情,許衍歌擦擦頭上的冷汗,還好剛才沒叫出來,不然太丟人了。

“你是何人?怎麼偷聽我講話?是不是在跟蹤我?”許衍歌做出防守姿態。

男人跳了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嗤笑一聲,“我還想問你呢,你一個人在灌木叢裡偷偷傻笑,還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把我給吵醒了。”

“吵醒?你之前在這棵樹上睡覺?”許衍歌信他個鬼,“你沒事跑到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睡覺?什麼怪癖。”

男人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不不,其實我呢,是來這裡打鳥的。”

“打鳥?”

許衍歌思考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趕緊護住身下,警惕地看著他:“打誰的鳥?”

許衍歌的白痴舉動著實惹人發笑。

“哈哈,不是不是,你想哪兒去啦,”男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當然就是打普通的野鳥啦。”

“......哦。”許衍歌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那你打野鳥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男人真覺得他就是個白痴,“肯定燉了吃啊。”

“京都這麼大,好吃的那麼多,為什麼要到這裡打鳥吃?”

許衍歌還是不理解。

男人走到他跟前,叉著腰站定:“你看我這身打扮,我像什麼?”

“像潑皮無賴。”許衍歌看著渾身破爛的打扮,加之輕浮的態度,他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也可以這麼說,雖然有點扎心,”男人裝模做樣咳嗽兩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起,人送外號飛毛腿。”

“你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好好工作賺錢,反而做起了潑皮無賴,還在這個破地方打野鳥?”許衍歌打量著陸起,“看你長得人高馬大的,能幹的事可多了去了。”

“你都說我是潑皮無賴了,”陸起無奈攤手,“誰會願意要一個潑皮無賴呢。”

“......說的也是。”

“不過,你還沒說你是誰呢。”陸起圍著他轉一圈,也打量起了他,“看你衣著,再加上人傻頭傻腦的,想必是個家境不錯的公子哥吧,怎麼也跑到這裡來?”

“我叫許嚴,來這裡做件重要的事情,你沒必要知道。”

“重要的事?”陸起像是在回想一樣,“噢,你是指像痴漢一樣跟蹤?還躲在人家背後偷偷傻笑?”

“什麼跟什麼啊,我可是在做正經事!”

“但這事做的,可真不像正經人辦的。”陸起一臉鄙夷。

“你!”許衍歌又沒法和他解釋,只能忍氣吞聲:“不跟你瞎扯了,我要走了!”

許衍歌一個彈射起步飛走了。

“誒誒,這麼著急幹嘛,”陸起大聲朝他離開的地方喊,“有緣再見啊!”

“後~會~無~期!”林子裡迴盪著許衍歌的聲音。

真是中氣十足啊,林子裡的鳥都被他哄飛了。

這個叫許嚴的傢伙,雖然傻傻的,卻有真本事在身上啊。

陸起摸著下巴,“這傢伙還真靈敏,差點被他打中。”

當時他想從樹上下去的,並不打算招惹他,而且自己最自豪的就是隱藏自己的氣息和祖傳步法,來去不留痕,無聲無息,沒想到剛伸個腳下去,一個拳頭就打過來了。

要不是縮得快,腿都要被打折。

哪天有機會,定要向他討教一二。

用輕功跑走以後,許衍歌在這個郊區林子裡兜了有一會兒了,一直沒尋到沈淮安。

“都怪那個什麼陸起,耽誤了我這麼久,害得人早沒影了。”

許衍歌發牢騷的時候,誤打誤撞走到了一個木屋前。

“這裡怎麼有間木屋?”許衍歌兩眼放光,“這附近沒別的什麼了,說不定沈淮安就在裡面!”

許衍歌迫不及待,溜了進去。

裡面有一張小桌子和幾把長凳,桌子上有一盞燒得差不多的蠟燈。

許衍歌伸手一摸,桌子上和凳子上並沒有很多灰。

這木屋,從外邊看破舊的很,像廢棄了許久一樣,但種種現象表明,有人經常來這裡。

牆邊有一個木櫃,仔細一瞧,木櫃一旁的地上有多次拖拉形成的痕跡。

許衍歌得逞一笑:“沈淮安,這次一定要逮你個現行!”

他順著痕跡一推,一條暗道出現在眼前。

暗道裡黑漆漆的,一開始順著外面照進來的光還能勉強視物,不一會兒木櫃自己復原了,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了。

許衍歌摸索著牆壁,一直往暗道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他能看見前方些許微弱的光。

看到光,他放緩了步伐,屏住呼吸。

視野越來越清晰,他看見密室裡放滿了木箱子,而熟悉的身影,正在箱子裡翻弄著。

他悄悄湊近,看到箱子裡的東西,直接傻眼了:“炸炸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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