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剛剛重感冒,雖然輸了液。但是身體依舊不好,疲憊感很重。

陸雲驍雖然氣她惱她,但是也真的捨不得她太累,所以看餘厭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便踹了司宥禮一腳,底氣十足的說道:“去,把她帶出來。”

心情不好的那個人換成了司宥禮,一想到餘厭,他就止不住的挫敗,可是他這個朋友,卻三天兩頭來刺激他一下。有時候他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閒的沒事幹。

對於陸雲驍踢了他一腳這件事,司宥禮多多少少有點不爽,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生病的是你女人,餘厭身體健康,她們待在一起,我都不怕她把餘厭傳染了,你怕什麼?”

陸雲驍蹙了蹙眉,一副你有病的姿態看著司宥禮。臉上的表情,真的有夠欠的。

“身體不好的是楚瀾希,餘厭待在裡面,吵吵鬧鬧的,打擾她的休息,趕緊帶著你的人,滾。”

司宥禮冷笑了一聲,挑釁的看著他,然後堅決的說道:“我不去,有本事你進去,把她帶出來,沒種,就少嚷嚷。”

陸雲驍看著司宥禮,笑了笑,用那種意味深長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催眠餘厭這件事,我知道,白悠知道,白悠因為和餘厭的關係,她不忍心把事實真相告訴她,但是你猜,我忍不忍心。”

司宥禮臉色寒了下來,看著陸雲驍,罕見的帶了咬牙切齒,“你威脅我。”

“嗯,你可以這麼認為。”

司宥禮:“……”

今天回去,和簡憶宸商量一下,他們能和這個狗男人絕交了,要他也沒啥用。

司宥禮最終還是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開門的那一刻。白悠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他沒有忽略,看她失望樣子,心裡竟然有種得意。

他陸雲驍的待遇,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臉,來炫耀這個。

餘厭看見司宥禮進來,抿了抿唇,笑意收斂了,又恢復成那個不發一言,沉默的就像是自閉兒童的餘厭。

她的變化很明顯,司宥禮看到了,白悠也看到了。

前者有火氣湧現,但是被他壓了下去,因為隱忍,臉色難看的很。

而後者,臉上掛著嘲諷,他司宥禮兜兜轉轉,還是沒有得到餘厭,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又有什麼用呢,她早已經不是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餘厭了,哪怕是給她植入新的記憶,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人啊,可千萬別做過頭了,誰知道那天報應就來了呢?

司宥禮走到餘厭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看她乖巧恬靜的樣子,心底的不悅,消失了一大半,算了,態度冷點就冷點吧,他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他就不信她真的會一直這樣,總會好起來的。

餘厭不太喜歡當著外人的面,和司宥禮表現的親密,尤其是剛剛談過司宥禮的白悠,總覺得怪怪的。

所以她往後退了退,掩飾一般的整理了一下頭髮,看著司宥禮,然後才問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位先生,不進來嗎?”

白悠眼神亮了亮,聽她這情況,陸雲驍壓根沒走,他還在門外。

白悠的激動,表現得有點明顯,司宥禮餘光掃到她眼底的亮光,忽然想起來那個剛剛還讓他咬牙切齒的陸雲驍。

忽然有點惡劣的念頭生了起來,抬手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剛才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走了。”

白悠皺了皺眉。

餘厭同樣皺了皺眉。

那天在魅色,白悠和陸雲驍的行為舉止,那麼親密,那是情侶或者是夫妻之間,才會有的動作。

況且白悠今天生病,那個男人就待在門外,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不言而喻。

可是司宥禮說,那男人接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還是一個女人。

這是個人,都不可能不多想。

餘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白悠,想著這之間會不會有誤會,所以她又看向司宥禮。問道:“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司宥禮對這類話題好像很不感興趣,興致缺缺的說道:“不知道,我的私生活就只有你,別人的事情,我從不干涉。”

這話有沒有欺騙到餘厭不知道,但是成功膈應到白悠了,他的私生活裡只有她?

呵,這話他還真是敢說啊,以前的寧安,四個月前的安藍,還有一些數不清的鶯鶯燕燕,他司宥禮如今倒是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臉皮的厚度,還真不是一般可以比擬的。

司宥禮看到了白悠臉上的譏諷,臉色沉了沉,不過片刻,他的臉上,又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幽幽的說道:“不過陸雲驍叫她音音,或許是哪一個工作夥伴吧。”

餘厭皺了皺眉,音音?這稱呼,未免也太過親密了。

看向白悠的眼神,又帶了幾分憐憫與心疼。

餘厭在這裡的表情可真豐富,估計一個小時的心情起伏,比和他在一起的一個月都大,心底有點不悅,不過他向來習慣掩飾,沒有表現出來。

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邊把人往出帶,一邊說道:“走了。媽剛才又打電話過來了,她做了一大桌子的好吃的,就等著你回家呢。”

餘厭不放心白悠,有點不想離開,身子被司宥禮攬著,可她依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白悠,不放心的說道:“可是……”

司宥禮態度很堅決,攬著她肩膀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力道,語氣透著不容拒絕,“沒什麼可是,別人的事,我們不插手,乖,你不是餓了嗎,我們回家吃飯。”

把人半強迫半哄著,帶出了病房,等兩人消失在病房門口了時候。

白悠終於堅持不下去了,疲憊的躺在了床上,忽然說不出來的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司宥禮和餘厭影響了她,還是被司宥禮口中的音音給噁心到了。

總之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透著無力,偌大的病房,就她一個人,寂寞如同海水湧沒了她。

音音?

音音?

音音!

這兩個字,真噁心!

白悠重重的瞌了瞌眸,把內心那股無名火,努力壓下去。

少生氣,對身體好,嗯,對身體好。

白悠試圖安慰自己,試圖平息這份怒火。

可是一分鐘後,這怒火不僅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濃厚。

白悠猛的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眨都不眨一下,彷彿要看出一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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