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的眼底,有寒冰慢慢湧現,但是嘴角的弧度,上揚的更厲害。

她就那麼冷冷的看著穆卿雪發瘋般的控訴著。

“你在我們家就像是寄生蟲一樣的生活了二十年,給你吃給你穿,吊著你那條賤命,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可你竟然裝瘋賣傻,把股份轉讓合同拿到你面前的時候,你猶猶豫豫遮遮掩掩,擺明了就是不想籤,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讓你佔據二十年,已經夠給你臉了,你憑什麼不籤!,”

“不簽好辦啊。捨不得股份,總能捨得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悠看著穆卿雪發洩著心中的不滿與怒火,把真正的穆卿雪死因,全部扯了出來。

白悠緩緩捏緊了手指,眼角泛紅,穆卿雪和莫貝柔,這母女兩個,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楚瀾希她母親外公被他們害死,如今連楚瀾希都不想放過,一命換一命,他們一家三口,剛好。

白悠心裡有多氣憤,臉上的表情就有多閒散自得,穆卿雪說了一大堆,不僅沒有惹怒她,反而讓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白悠低低的笑了笑,嘲諷的俯視著躺在地上不人不鬼的穆卿雪,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我的那些股份,是我外公立得遺囑,你想得到,除非有我的親筆簽名,或者我消失,前者你看行不通,於是和你那個上不了檯面的媽,商量了一下,決定走第二條路,除掉我,於是設計讓我去了一個破舊的酒吧,藉機把我從樓上推下來,角度找的很好,拐角那邊有一個尖銳的長鐵棍,我要是從樓下滾下來因為慣性,那條鐵棍,肯定會穿過我的心臟,一命嗚呼。”

穆卿雪瞳孔猛的收縮,恐懼的吞了吞唾沫,看著白悠的視線,帶著一絲驚恐。

白悠審過那麼多的犯人,穆卿雪這點心思,她都懶得猜。

無非就是覺得震驚,不可思議,她雖然表明了楚瀾希掉下樓梯那件事確實是她做的,但是這個地方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她就算是說了又能如何。

沒有證人,沒有錄音工具,說出來除了氣到她,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而氣到她,就是她的目標。

三番兩次在她這裡吃了虧,她肯定想報復回來,讓她知道當初從樓梯上掉下來不是意外,而是她做的。可是她偏偏沒有證據,報復不到她。

這就好比,你明知道害你的人是誰,也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可是你偏偏無可奈何,說給別人聽?根本行不通,在這個法治社會,只有擺在明面上的證據,才可以有效。

其他的,也只能是笑話。

而穆卿雪,抱著的就是這樣的念頭。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會把案發現場包括她的心理軌跡,猜的那麼清楚,她會懷疑自己手裡有什麼證據,也不難理解。

白悠勾了勾唇角,好笑的看著穆卿雪,慢悠悠的說道:“當初要殺我的人是你,如今把這件事情爆出來的人,還是你,我一個受害者都沒慌,你慌什麼?眼珠子可以轉轉,老是盯著我看,你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穆卿雪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看著白悠,雖然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但是開口的瞬間,還是暴露了她的恐慌。

“你……想起來當時發生了什麼?”

那是楚瀾希的記憶,又不是她的,就算是想起來什麼,那也是楚瀾希想起來的,又不是她白悠。

不過這話,肯定是不能對穆卿雪說的。

白悠挑了挑眉,“當然沒有。”

白悠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在她話落後,穆卿雪緊繃的神經,明顯的放鬆了一下。

白悠忽然來了惡趣味,她很喜歡把穆卿雪嚇得惶恐不安,很喜歡把她氣的臉色發青,更喜歡她看不慣她又偏偏幹不掉的樣子。

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可是卻不得不忍耐,不得不狼狽的仰視她,不得不聽她緩慢的戳穿她想摒棄的事實。

白悠唇角惡劣的勾了勾,眼裡充滿了惡趣味,她玩味的看著穆卿雪,笑了笑,嗓音緩慢而又平靜,“不過畢竟是一場事故,警察去拍個照,很正常,我和警局那邊那麼熟,要兩張照片,你覺得是什麼難事?酒吧很破,樓梯很陡。”

“你想辦法把我引誘當樓梯口,然後故意大聲嚷嚷,一副好妹妹模樣,勸我不要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害怕我被別人騙了,害怕我受傷害,破舊的酒吧人不多,但是你的聲音很大,咬字清楚而又快速,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因為我長久被你們欺辱,我很害怕別人的眼神,很害怕別人指著我說什麼,你當時那麼一操作,很快,酒吧裡所有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很害怕,很恐慌,下意識的就想離開這裡。”

“可是你的手,牢牢的鉗制著我,那些人的眼神,越來越犀利,語言越來越過分,手指不停的指著我,我心裡承受不住,抽了抽手,你不放。”

“從我抽手開始,就已經走向了你設計的路,你不僅不鬆開我的手,反而變本加厲,說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實,你不用管那些是不是真的,也不用管那些人會不會求證,你要的效果就只有一個,就是你安排在酒吧裡的人,聽到你的話,更加用力的討伐我,難聽的詞彙,嘲哳的聲音,我聽不得,思緒慌亂,神經緊繃,第二次抽手,你又不放。”

“嘴角開始有了弧度,於是一口一個姐姐,把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那些人由吃瓜的態度,轉變為憤怒,弱者嘛,往往更能得到別人的憐惜,那些人已經不再對我口頭討伐,有人開始朝我吐口水,我噁心,恐慌,於是顧不得對你恐懼的心裡,用力抽了自己的手,於是你看中時機,猛的鬆開,兩道力道背馳,我從樓梯上摔了下去,你興奮的看著那根鐵棍,期待我的身體可以穿過它。”

“可惜讓你失望了,我的身體拐了個彎,摔到了另外一個方向,救護車來了,拉走了我,我命大,沒有死,但是也成為植物人了,你覺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威脅不到你了,於是不管我了。那個時候,陸爺爺出面,強制的看管起了我,你也沒那個機會,於是安分了一陣子。”

“不過我畢竟活著,股份的事情,進行的很不順利,你於是第二次起了殺心,來醫院想拔掉我賴以維持生命的氧氣管,可是好巧不巧,我醒了。”

“於是,你的計劃再次失敗,這是我醒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沒錯吧我說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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