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全球局勢
大夏境內一共有三十九所序列修行者大學。
且也只有這三十九所序列修行者大學設有附屬高中。
雖說人們都是普遍在十多歲才覺醒序列能力。
但一般來說，只要是能夠透過後天修煉提升的序列者，在很小的時候就會展露出一些特殊的地方。
而位於魔都的序列修行者大學就有十一所。
這也就意味著它們附屬的序列修行者高中也有十一所。
坦白講，在大夏如此龐大人口基數下，能夠進行修煉的序列修行者也只在少數。
正因為序列修行者的所覺醒的序列完全沒有所謂的“血統”、“遺傳”等因素的干擾，處於完全隨機的原因，一位能夠修煉的序列修行者是極其寶貴的“資源”。
高層也在給序列修行者提供極大便利的同時，也有一系列配套的提升方案。
而序列修行者如果能夠覺醒出高等序列，並且透過高中後半學業考試升入大學，那麼就代表著將會有一個光明前程。
陳平安就讀的一高位於魔都最繁華的地帶。
相較於其他十所院校，一高的實力毋庸置疑是不俗的。
且在最近高三生的序列覺醒儀式上。
魔都一高出現了一位序列週期表排名第99【一刀修羅】的天才少年。
巨大的鋼鐵門扉下，一條寬達數十米的石板道筆直通往佔地數萬平米的一高校園。
一高校園雖說只是一所序列修行者附屬高中，但內部設施齊全。
似乎因為有序列修行者的存在，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相較於陳平安前世那個世界要更加超前。
一座座樹立的高層樓都具備不同職責。
教學樓、圖書館、訓練樓、實操樓、戰術準備樓一應俱全。
以前的陳平安習以為常，但現在陳平安反倒是覺得，具備這麼完整的職能，真的就只是為了培養序列麼？
顯然是不可能的。
必定具備其他目的。
比如說對所謂汙染的作戰。
陳平安和李凡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抵達了魔都一高。
因為前不久才剛剛結束覺醒儀式，現在處於放短假的階段，所以校園裡只有零零散散的人。
感受著巨大校園建築帶來的壓迫感，陳平安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個世界的老姐居然是這所高校的校長！”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陳平安清楚，那是來自個人實力的原因。
他姐，陳梧桐絕對很強。
否則的話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成了一所重點高中，而且還是教育序列修行者高中的校長。
陳平安和李凡先去到位於校門口不遠處佇立的教學大樓。
雖說陳平安現在疑似已經舉行了序列能力。
但他們班導貌似還在等著給他覺醒序列呢。
陳梧桐走的匆忙，顯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情。
那麼為了不影響後續學習，陳平安事先就要來學校這邊做記錄。
記錄個人所覺醒序列的能力。
一般來說初次覺醒序列的人，他們透過高階道具【起源樹石板】覺醒，緊接著就能夠透過石板回饋的訊息，知曉自身覺醒的序列名稱。
但陳平安完全就是個例外。
雖然邱紅說他有可能覺醒了位列第二十四的高等序列【獻給薇薇安】，但那也只不過是一種猜測。
九百九十九種序列中，重複的不在少數，能力類似的也並不是沒有。
搭乘上電梯，目的地是位於十樓的班導辦公室。
“老哥，如果班導知道你覺醒這麼牛逼的序列，她恐怕會興奮的跳起來。或者給你拍張照，放到她的工作群裡炫耀一下，然後不用十分鐘，整個魔毒都知道你覺醒了高等序列，進而整個大夏高校就會開始爭奪你。”
李凡按住額頭，無奈道：“所以老哥，你根本掩飾不了一點。”
陳平安笑了笑，李凡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
他倒是沒有藏拙的想法。
只不過他並不確定自己使用的魔法究竟算不算序列能力。
叮！
電梯門緩緩開啟，門口站著三個人，正在等電梯。
為首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男性穿著魔都一高的校服，主體由黑色搭配著紅褐色線束組成的得體服飾。
女性則是近代最佳產物之一，百褶裙制式的校服，搭配著類短西裝的校服，主體同樣是黑色以及紅褐色線束構成。
“好高……”
陳平安下意識抬頭看向最前方的男性。
他的身高大概有兩米，而且還是保守估計，寬厚的肩膀，隆起的胸膛，質樸的面孔泛黃的面板，給人一種面對黃土高坡層層疊疊的即視感。
一旁的金髮少女則是一臉溫煦的笑容，不加裝飾的面孔，微微發粉的嘴唇，糅合成一種和諧的端正五官。
“會長好！督導長好！”李凡很熟絡的打起招呼。
李凡小幅度的拍了拍陳平安的手，低聲說道：“那個就是八荒一。”
學生會長是個金髮女孩，似乎叫第一溫靈。
沒錯，這個女生姓“第一”。
極其稀有的複姓。
記憶裡陳平安第一次聽到這個姓還說了句：“好傢伙，這姓真是狂拽酷叼到爆啊！”
據說第一溫靈是某個序列修行者大家族傳人……
而且整個大夏還有其他所謂得特殊複姓。
例如第二……
一旁的男人是所謂的督導長，趙正。
在高三覺醒序列後，他們還會在這所高中內學習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才會考入到大學。
而在高中裡是嚴禁學生隨意使用自身序列能力的。
正因此，一個名為“督導”的組織就誕生了。
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處理亂用序列能力為非作歹的學生。
而學生會的職責，似乎也比陳平安前世所謂有名無實的學生會重要的多。
陳平安短暫看了兩人一眼。
緊接著才認真觀察起後面的八荒一。
最近名聲鵲起的傢伙。
似乎他還是個普通家的孩子，可謂是崛起的天才，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變成隕落的天才。
長相很普通，帶著一副黑色厚框眼鏡，穿的很樸素，好像並沒有傳聞中那種拽拽的感覺，反倒給人一種鄰家孩子的感覺。
陳平安反倒能夠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銳利感。
【一刀修羅】在序列週期表上，詳細記錄的使用者來自島國，也就是東瀛。
第一溫靈和善的道：“你們好啊。”
趙正小幅度點了點頭。
陳平安和李凡讓出電梯。
“陳同學覺醒完序列了？所以來做登記？”
第一溫靈忽然緊盯著陳平安。
陳平安一愣，他覺醒序列失敗的訊息在一高傳的挺廣的。
就算是今天來學校，看到自己，更多的也應該認為自己是來辦理退學，或者其他事情吧。
但第一溫靈極其肯定的指摘出陳平安已經覺醒了序列這件事。
“你怎麼知道？”陳平安下意識問道。
“因為我能看得到哦。陳同學似乎覺醒了很不弱的序列能力。”第一溫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接著她繼續說道：“如果陳同學對學生會感興趣的話，我誠摯的邀請你加入哦！”
陳平安一愣，道：“希望你不是因為我姐姐是校長所以提出這種想法。”
“原來陳同學是這樣想的嗎？”第一溫靈笑了笑。
陳平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眼睛……”
第一溫靈不說陳平安還沒有注意到。
第一溫靈的眼睛很特殊，好像再去認真盯著他看的時候，原本一個黑漆漆的瞳孔分裂成了兩個？
“八荒一那傢伙看來是被學生會或者督導招攬了。”李凡在一旁說道。
“哎呀呀，聽說趙正那傢伙在當年也是魔都所有高校裡風雲般的人物，覺醒的序列好像叫啥【巨靈神】嘖，名字裡帶神，這一看就是大夏本土序列，絕對不低。”
“巨靈神？序列？”陳平安搖了搖頭，他並不記得自己有看到過關於這一序列的描述。
輕敲房門，很快裡面傳來一成年女性的聲音。
“進來。”
推門而入。
和印象中教師該有的辦公室完全不同。
房間有差不多一百平左右，但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
其他空間井然有序的陳列著巨型書架，巨型落地窗前，擺放著一個全部由花卉組成的“花壇”，一條細長的塑膠管連線著花灑，正不間斷噴灑出如牛毛般的水霧，當光灑在上方，奼紫嫣紅的花有被蓋上了一層彩虹。
大辦公桌的電腦後，坐著個成年女性，一手操控著電腦滑鼠，另隻手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
女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嚴肅，雖說她的年齡只有二十多歲，但因為常年繃著一張臉，導致整體容貌都有些僵硬，而且在她左臉位置，有一塊巴掌大小類似於胎記的黑色印記。
好在這一切都無法影響她的氣質。
“周老師。”
周琦看向陳平安兩人道：“你們遲到了。”
陳平安道：“抱歉。路上發生了一些事情。”
周琦眉頭一皺，“有什麼事情能比覺醒重要？陳平安，你應該知道的，就算是你姐姐是校長，也不可能給你太多便利【起源樹石板】每個學校使用時間都是固定的，三高已經不止一次催了。”
顯然，諾大個魔都，而且還有十一所附屬高中，只有一塊能夠用來覺醒的【起源樹石板】是不夠用的。
雖說也有其他辦法可以覺醒序列能力，甚至還有不借助外力覺醒序列的例子。
但根據一些高層的研究，如果一個人能夠藉助高階道具【起源樹石板】覺醒序列，將來會在晉升時得到一次特殊“幫助”。
雖然沒有人講明這所謂的“幫助”究竟是什麼。
但既然所有人都這麼說，那麼作為本身就很有可能覺醒，能修煉的序列天賦學生來說，當然也深信不疑。
李凡縮了縮腦袋，不敢多說什麼。
這個時代的導師真的很有實力。
甚至可以說他們本身就有很多就是序列修行者。
在未覺醒序列能力之前，學生們還是需要正常學習語文、數學等主要學科的。
陳平安道：“老師，我們被汙染襲擊了。”
陳平安隱瞞什麼，也不想和老師去嗆聲。
周琦說的也對，一高一直佔著【起源樹石板】也肯定有壓力。
更不要說他姐姐為了自己要強留那麼幾天。
雖說晚幾天覺醒也不會死，但總會是面子問題。
畢竟其他附屬高中早就發好通知，確定了覺醒時間之類的。
周琦表情微微一變，“你說你們被汙染襲擊了？在哪裡？”
“浦東那邊的老城區。”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我姐好像在帶隊處理汙染。對了，汙染的事情也是我姐告訴我的。”
“具體說說。”
陳平安將重要的講給周琦聽。
周琦聽完後，表情愈發嚴肅，“被汙染的神域？你們這是牽扯進了一樁神明級別的汙染啊！你們能夠活下來還真的是無比幸運！”
李凡忍不住發聲道：“周老師，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怪物？”
周琦想了想，“怪物麼？或許可以稱它們為怪物吧。”
陳平安道：“老師，汙染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東西？”
未覺醒序列或者剛剛覺醒序列的人，以及那些普通人，似乎都生活在和平世界中。
周琦道：“汙染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每個時代給出的答案都不同。”
“至少在歷史記載中從三皇五帝甚至更前的時代汙染就已經存在了。”
“各個時代給它們的稱呼也不同。比如秦朝時稱汙染為“熒惑”，漢朝叫做“巫”，唐朝名其為“妖”。明朝為“鬼”。直到現代透過許多科學家的研究，因為一部分特殊汙染出現時，會連帶著的空間、時間一同帶進屬於它們的世界裡，類似於大面積汙染，也就有了汙染這一稱呼。”
“而像你們剛剛說到的，走進老城區你們完全出不去的原因就是，被汙染帶進了它們的領域世界裡。這隻有強大的神級汙染才能做到，也就是被汙染的神域。”
“把汙染稱為神嗎？”陳平安詫異道：“這不是褻瀆神靈麼？”
周琦冷笑一聲：“褻瀆神靈？你們知道汙染是從何而來嗎？就是因為這些所謂的神啊！不管是長著人首蛇身的女媧、伏羲，還是所謂的天神都是一種種汙染！不只大夏，其他國家也深受汙染之禍！”
“而且人類褻瀆神靈又如何？神也不是沒有殺過。”
“咳咳，這些你們暫時不需要知道。等你們真正系統的學習後就會清楚，這個世界很危險，而序列修行者也絕不是隻有表面的光鮮亮麗受人崇拜坐擁錢權。”
“對了，你說你已經覺醒序列了？”
李凡搶聲說道：“老師！校長的朋友親口說的，陳哥好像覺醒的是序列週期表第二十四【獻給薇薇安】！”
“至高序列？”周琦嘴角抽動，“真的假的？陳平安，你小子有這麼厲害？”
陳平安有點尷尬，“老師，再怎麼說陳梧桐也是我姐吧？我姐應該蠻強的，我再怎麼說也不能差吧？”
“咦？你和你姐真是親姐弟？”周琦詫異道。
“不是嗎？”陳平安驚喜道。
“咳咳，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但只是聽其他人說，當然不可能確定你所覺醒的就是至高序列。這需要透過驗證。”
“驗證？”
“怎麼驗證？”
“別忘了，現在【起源樹石板】還在一高呢。相較於俄國門捷列夫編纂的序列週期表，【起源樹石板】上才是人類至今為止最完備的序列。”
陳平安一愣，“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序列能力不止九百九十九？”
周琦道：“所謂九百九十九種序列，那只是門捷列夫將大部分已經被觀測，且能夠用來修煉的序列詳細記錄起來。而且人們有聽說過前一百的序列嗎？”
“像是【水泡】這也是一種序列能力。但它就沒在序列週期表裡面，因為它的能力只是製造水泡，一戳就破的水泡。就算是覺醒了，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種表演手段？”
“周琦開啟桌子抽屜，隨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塊五十厘米左右的石板。
這塊石板上面有許許多多劃痕，但並非外力導致，因為仔細一瞧，這些所謂的劃痕，竟然像是一顆茁壯生長的參天大樹，大樹伸出的枝椏連線著一片片零散的葉子，密密麻麻的根本數不清楚。
“【起源樹石板】！”
陳平安記憶裡有。
覺醒日的時候，他就是摸了這塊石板後就暈了。
“老師，您就把它放在抽屜裡面？”這可是不得了的東西。
周琦道：“怎麼了？”
“您不怕被人偷走了？”
周琦冷笑道：“知道為什麼這東西被稱為道具嗎？”
“就如同遊戲裡面的裝備一樣，這東西早就有主人繫結了。”
“我靠，還能這樣玩？”
周琦道：“關於序列道具其實和人們覺醒的序列能力差不多，大部分也都具備編號，也是全球性的排名。”
“這塊【起源樹石板】是027，算是一種特殊的道具？除了能夠幫助學生們覺醒序列時給予一次未知幫助外，好像就沒有其他能力了。”
周琦打哈哈道：“當然，我也不是擁有者。序列道具027的能力恐怕只有它的繫結者才知道了。”
“對了，它的主人就是你們經常在電視或者網路上看到的育兒專家，卜信教授。”
“是他？”
陳平安記得在電視上看過，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聽說是心理學教授，專門自費在電視臺開設了一個育兒節目。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一個序列修行者！
而且擁有027顯然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序列修行者。
大佬！
周琦招了招手，對陳平安道：“來來來，把你的手放在這裡，只要是接觸【起源樹石板】就算是未知的序列能力也會被記錄出來。”
她自顧自繼續說道，“雖說現在被記錄的序列能力已經夠多了，但大多數學者都知道，還有許許多多未知的序列能力。”
陳平安走過去把手放在石板上。
李凡和周琦都瞪大眼睛緊盯著石板。
冰冷的觸感從面板表面滲透進身體。
陳平安只感覺自己眼前天旋地轉。
緊接著，一股嗆人的煙味湧入鼻子。
睜開眼睛，視線逐漸清晰。
陳平安驚愕的發現，他身處一座木屋，由雜草搭建起的破木屋，陣陣粗煙柱瀰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