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霓虹璀璨,他腳下是江水的倒影,說完話後,單手輕而易舉撐起身來,從臺階上站直,身高很給人壓迫感。

程栩然下意識後退一步,微仰著雪瘦的臉看他。

兩人相對而站,遙遙江水掀起波瀾,一池月色在晃。

恍惚間,距離近在咫尺,近到程栩然的裙襬會不經意間牽絆上他的褲腳,像是韓劇裡定格某一瞬的浪漫鏡頭,獨屬於江邊小情侶的晚風,訴說著廝磨愛意,白首之約。

可再退一步,他們之間如隔天塹,是七年的鴻溝和更深的裂痕,早就無法修復。

有些關係,進一步陌生,退一步永失,好像無論怎樣結局都不會好。

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在某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說完全斷聯了嗎?並沒有,雙方微信列表至今還靜靜躺著彼此的聯絡方式。

說熟絡嗎?微信裡早就無話可說,相顧無言。

要怎樣才好。

才算釋懷?

流氓貓圍著他的腳打轉,他鬆散朝她走進一步,襯衫衣襬清狂,灌著風,嗓音被江風吹的聽不太清了,始終沉穩有力,又保持著重逢後的清醒疏離。

“走不走。”

灌入程栩然耳邊。

江水驚濤駭浪,夜潮暗啞。

不管怎麼樣,許枝跟她同仇敵愾:【段允銘這狗東西真不是人,玩陰招。栩栩,實在不行你找個男朋友吧,再不經意地全網公開,這樣段允銘就沒有理由拉你炒cp了!】

許枝枝枝枝:【宋硯清現在既然單身,是和那誰鬧掰了吧?他現在不談不代表以後不談,我們有以前的情分,先下手為強,他那張臉不虧的!】

許枝枝枝枝:【你直接包養他,把冷冷的一百萬甩在少爺高貴的臉上!】

臥室裡昏暖的光線不斷和江邊冷冽暗潮交錯,變換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走不走。

可以理解為好心送你一程的高中同學,也可以理解為再續前緣的某個預兆。

程栩然突地心慌意亂。

沉寂很久的心跳灌入了鹹澀的江水,連帶著耳邊都是轟鳴。

相對靜了很久。

“共享單車不太方便吧?”

他無動於衷,眼神壓下來,冷冽鋒利的深情感,聽她說話,微揚了下眉梢,似笑又不似,一如年少時的清爽坦蕩:“所以呢?”

等她回答,不管等到哪個答案,對他來講都沒有區別。

“我開車過來的,你也知道現在有車方便很多嘛,所以前兩年工作就買了一輛比亞迪,當時差點被坑,駕照也不好考……”

天哪,什麼跟什麼,她在說什麼?

他身體靠向欄杆,依舊很出眾的線條,腿格外長,沉默聽她說話,夜色下的背影筆挺又瀟灑,臂彎隨性搭在白色欄杆上頭,屈腕,腕骨冷硬,指間扣動著黑銀磨砂打火機,百無聊賴的,沒什麼目的性。

咔噠。咔噠。

指骨因為用力而突出的清瘦線條,很誘人。

說到最後程栩然感覺他也許不耐煩了,然後誠懇地給這次胡言亂語做了總結:“要不我送你吧?你回城北修理店嗎?”

她又補充一句,“挺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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