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清垂眼看過她舉過滿杯的紅酒,指尖輕叩酒杯邊沿:“迎姨不能喝酒,你也以茶代酒吧。”

他抬手,讓侍者換了茶上來。

“程小姐是新銳的是不是?”老藝術家恍然,“我這記性,那你應當是他旗下的藝人。”她笑吟吟,介紹宋硯清,“這是我好友的兒子,你可以叫他宋二。”

“宋先生。”程栩然點頭致意。

程栩然還有其他應酬,並沒有陪他們交流太長時間,總是如芒在背,快步離去。

他看她的眼神無聲,有重量感。

高跟鞋一個踉蹌,墨綠裙襬宛若無盡的漩渦將人吞噬,沉溺在汪洋中,手腕被人握住,男性骨節,溫度冰涼。

“急著走什麼?”

落在耳邊的嗓音疏朗,勻出幾分大大方方的熟稔。

“認識迎姨對你以後有用,不多說兩句麼。”

程栩然站穩,看到他清冷眉眼,站在觸手可及的位置。

她頓了頓,抽回手:“謝謝。”

酒喝的太多,太陽穴一直在跳,唇齒間酒色留香,程栩然啞著嗓子回應:“還有其他人,都不好怠慢。”

宋硯清沒說有什麼,只是嗯了一聲,應了,算認可她的話,認可她的處境。

很多對他來講習以為常甚至厭煩的場合,對程栩然大不相同。

他不否認這對她有用,也不會妄加干涉。

程栩然鬆了口氣,她挺怕宋硯清問,好在他明白,又不想他明白,什麼都看透。

“你離我遠一點,被人看到不好。”程栩然口齒有些含糊,勉強還算清晰地說出來。

宋硯清笑了:“那我站遠點看你行不行?”

程栩然嘆口氣:“你跟誰來的,快回去吧,別讓長輩久等。”

兩人站在僻靜處,還能說上幾句話,樹影斑駁錯落。

“我來看你。”他被月影拓下的輪廓清冽如玉,如松柏,嗓音像山澗林下,“您最近忙的見不著影,他們問我你在哪,我怎麼知道。”

“你們還惦記我呀。”程栩然眼睛彎了彎。

“嗯。”

“別跟許枝說,要不然她又得嘮叨。”

“嗯。”

宋硯清不愛來這種場合,見得多了,心無波瀾,沒意思,聽程栩然在這,順道跟位長輩來了。

至於長輩,也不是很熟,全憑刷臉。

“我還要再待兩三個小時,你先回去吧。”

“少喝。”

“讓你見識一下大明星。”她擺了下手,聲音洋洋灑灑,轉頭,揹著光的陰影下,一瞬笑臉明媚生花。

他眼神微動,淡笑一聲:“行,程老師。”

擔上宋二公子一句程老師,今夜值了。

程栩然舉杯跟別人笑談,將微卷的長髮理了理,如瀑垂落遮住雪白的背,稠裙勾勒出完美的一字肩,裸露的兩端鎖骨精緻脆弱,宛若上好的白玉,不知道別人說了些什麼,她眼睫盈盈間,瀲灩一方秋水。

跟紐約時代屏上的影像一模一樣。

“程栩然。”

宋硯清是個不太喜歡往回看的人,但確實有那麼幾秒鐘,他眼前零零碎碎晃過一些她高中時候的模樣,退回到講臺上她第一次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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