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並肩走在亞利桑那州(State of Arizona)的首府菲尼克斯(Phoenix)的大街上。她喝下了複方湯劑改換樣貌,而西弗勒斯卻保持著原本十七歲的模樣。

昨天晚上她帶著西弗勒斯透過空間刻印來到亞利桑那州的邊境地區。這裡是美國距離墨西哥西北部最近的地方,但是現在她卻不急著前往墨西哥。

自從肉體重塑儀式完成後,塞利尼·塔洛斯的心情就一直頗為高漲。她現在打算帶著西弗勒斯好好逛一逛這些他從未來過的地方。

在西弗勒斯的人生軌跡裡,他彷彿一直都被困在英國灰色的天空下,從科克沃斯破敗的小巷到蘇格蘭高地的城堡。

他沒有外出遊歷親自丈量過山川湖海,沒有深入險境親自摘下一株舉世難得的草藥。他被束縛在城堡和書籍之中,但即使這樣他也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魔法大師。

亞利桑那州的首府菲尼克斯以高科技工業和軍事工業立足,又匯聚了全球文化藝術收藏品,作為美國較為出名的旅遊城市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

這是屬於麻瓜的世界,是西弗勒斯很少踏足的世界。

塔洛斯家族在魔法界眾多巫師家族裡可以稱得上與麻瓜聯絡緊密,她的祖輩並不認為麻瓜與巫師是兩個物種。即使常年避世而居,家族裡也一直保持著對麻瓜世界的資訊收集。

就像她昨晚喝下的讓西弗勒斯都為之震驚的改良複方湯劑,本身也是透過對麻瓜世界前沿科學技術的研究而產生思路進行改造的。

她的教授在霍格沃茲算得上對麻瓜社會頗為了解的人了。但人生前十一年貧苦的生活和二十歲以後一直留守魔法界讓他已經落後麻瓜社會一大截了。

她現在打破了他來之不易的平靜和安寧,那麼她就要對他負責。

她願意和他共享家族的魔法咒語和魔藥研究,也希望能帶他進入麻瓜社會。她想給他一個兩全的選擇,無論在哪裡。

她和西弗勒斯走在菲尼克斯最繁榮的街道卡梅爾巷,沿途有許多餐館、酒吧和商店。路邊不時傳來活潑動感的音樂,來往的女郎們穿著清涼的夏季衣服,西弗勒斯簡直有閉上眼睛的衝動。

在加拿大的五個月時間讓塞利尼學會了如何在麻瓜世界生活,她帶他頻繁進入各個時裝店給他購買各種服飾。

她希望能讓剛剛回到人間的西弗勒斯感到快樂,即使這些東西微不足道。

她知道在麻瓜社會里被別人圍觀試衣服可能會讓西弗勒斯感到不適,於是她每進入一家店便直接包場。

他們來時太匆忙現在又正值酷夏時季,她只能給西弗勒斯先購買一些輕薄的襯衫、西褲和風衣,他確實如她所想不太喜歡T恤。

她的教授常年穿著一件黑色衣袍,保持著古板的英倫作風,寬大的斗篷劃過地面掀起翻滾的黑浪,穿過走廊時還被人稱作“Old bat”。

他們現在正在一家幾十年的老裁縫鋪裡給西弗勒斯測量身體資料,為他定製秋冬時節的大衣、馬甲和襯衫。

西弗勒斯現在是17歲的身體,即使年少時沉迷黑魔法和魔藥都沒有影響他成為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真要感謝霍格沃茲的三餐和巫師的魔法體質。

即使她本人更偏向於法式工藝和意式工藝,也不得不承認正統的英倫風格更適合西弗勒斯。

科倫坡家族影響了她對麻瓜服飾和男裝的品味。比如她現在的確更青睞於切斯特菲爾德大衣(Chesterfield overcoat)——英倫紳士的行頭,也是黑手黨的標配。

長度及膝,剪裁講究,選用了厚重的面料。短小的平駁領、明確的肩線、利落的袖型和窄長的衣身,修身的剪裁,大衣整體廓形是個利落流暢的H型。

在過去的幾年裡她花時間瞭解過麻瓜社會的服飾,她親自為西弗勒斯挑選了領帶,袖釦和領帶夾。她確實會製作鍊金魔法道具用來保護西弗勒斯,但是麻瓜的設計也同樣值得。

當然,刷卡結賬時的不菲的價格讓哪怕西弗勒斯這個魔藥大師都睜大了雙眼。

所幸黑手黨的暴利給她帶來了不少的財富,臨走前洗劫的金庫也早早在黑市裡轉化成金錢進入銀行卡。

塞利尼·塔洛斯給西弗勒斯·斯內普配置了足夠的行頭,讓他可以出入麻瓜社會大部分地方而不被人看輕。

塞利尼·塔洛斯知道接下來的幾年裡他們可能會經常奔波在世界上的險境裡,這些東西可能並沒有什麼作用。

但是她仍然希望西弗勒斯能夠擁有這些,即使他可能並不需要。

說真的,塞利尼·塔洛斯並不清楚如何待一個人才算真正的好。關於她從父母那裡接受的人生“愛之教育”如果放到麻雞社會里都要被判刑,但是她的長輩卻可以對她進行指導。

充足的金錢,強大的實力,堅定不移的態度,風雨不侵的生活環境,以及永遠可以得到回應的愛意。或許她無法全部都提供給他,但是她會盡她所能。

塔羅斯家族的人們或許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對自已的愛侶卻極度的忠誠。至於她的父母,呵,或許都是極度自戀的人。

最基本的服飾定完後,她讓人送到她和西弗勒斯入住的酒店裡,然後帶西弗勒斯逛菲尼克斯,去品嚐特色美食,去看藝術畫展。

西弗勒斯從昨晚來到亞利桑那州後還是正常的,但清晨醒來後便經常保持沉默。只有在服飾店裡她堅持為他親自試配飾品的時候,他才會顯得有明顯的情緒波動。

靈魂深處的聯絡告訴她西弗勒斯絕對有心事。

是霍格沃茲?還是哈利·波特?

晚上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在西弗勒斯進屋前她叫住了他。

“西弗,可以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一直都悶悶不樂嗎?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她定定的看著他,眼神透露出來一個意思“我要一個理由”。

“……在今天早上酒店送來的報紙上我看到了一個新聞。”西弗勒斯·斯內普沉默了一下便直接扭頭和她對視著,“十天前紐約發生了一場恐怖襲擊,調查出主謀的人叫塔洛斯。”

“我們綴學小姐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麻瓜世界的通緝犯掛著你的照片……還用了你的名字?魔法界從不輕易向外界透露巫師的名字。”西弗勒斯環抱雙臂,聲音低沉著向她走過來,“一同觸犯麻瓜界和魔法界的法律,你是打算效仿格林德沃嗎?你難道真的想被抓到阿茲卡班過一輩子嗎?”

菲尼克斯已經進入了夜晚,酒店的總統套房位於最上層,可以俯瞰整個燈火通明城市。

遠處的霓虹燈交相輝映,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映照著客廳裡透明的玻璃。她靜靜地凝視著,玻璃上倒映出她和西弗勒斯的身影,如同一對默契的舞者,在光影中舞動。

她那張原本淡漠的臉上,漸漸地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宛如初春的陽光,溫暖而柔和。

“先生,我向你保證我沒有做什麼大事,我被他們伏擊了而已。我和他們打了一場,還被施了鑽心剜骨咒。”她聲音溫柔,面帶哀求,“他們一直對我追緊不放,我不想把你還回去,我本來什麼都不想幹的。”

“停,我看起來像個蠢貨嗎?”西弗勒斯·斯內普瞥了她一眼,“等你下次欺騙我之前,我勸你最好學會大腦封閉術斷開我們之間的聯絡。喜歡裝扮“洋娃娃”的縱火犯小姐。”

“還有希望你最好提高一下你的格鬥能力,不要莫名其妙的死在別人的咒語下。”

塞利尼·塔洛斯一愣,突然笑了起來。“我想,這應該由你來教導我,我的西弗勒斯·斯內普院長。”西弗勒斯在她的笑聲中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便轉身進入房間,而塞利尼則高興倒在了沙發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次站在了她的那邊。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在亞利桑那州一共待了半個月之久。塞利尼找了個機會又偽造出兩套身份證明,取走使用“鈔能力”加急定製的衣服後他們便動身前往墨西哥。

亞利桑那州和墨西哥西北部索諾拉州(Sonora)接壤,常年有大量的偷渡人員透過這裡進入美國。

塞利尼·塔洛斯記得在加拿大科倫坡家族暗網裡看到的世界各國偷渡點,她帶著西弗勒斯順利進入了墨西哥。

索諾拉州佔幅較廣人口混雜地域混亂黑幫盛行毒品氾濫,黑幫庇佑勾結著大部分當地居民,進而形成沉澱式關係。這裡是印第安人的聚居區,也有著世界三大巫師市場之一的Sonora巫術市場。

這個自上個世紀中期興起的巫術市場面向全世界的遊客開放,對於麻瓜而言,這裡可能只是一個出售各種奇異東西進行占卜的地方。但對於魔法界而言這裡可能還居住著一些巫師,占星師和占卜師。

來到索諾拉州不久後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便一致決定前往Sonora巫術市場,這是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來過的地方。

西弗勒斯想在這裡尋找一些魔藥材料來嘗試煉製一些在印第安族地裡看到的魔藥配方,而塞利尼希望能找到種植紫金色果實的印第安人。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了,北半球正處於炎熱時期,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披上了有著鍊金紋路的斗篷,他們穿著黑色長袍身上帶著各種魔法鍊金道具。

換完衣服後她把從西弗勒斯棺材裡帶出來的魔杖從空間刻印裡取了出來,嗯,他有一些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

西弗勒斯·斯內普沒有想到這個一直對他毫不設防的姑娘拿著他的魔杖,在他有了人體將近半個多月之後才拿出來。

“哇哦,真是意外之喜。”他換上了巫師世界的寬大衣袍,微微眯起的眼睛和低沉的聲音讓塞利尼瞬間就看見了成年的魔藥學教授,“我還以為我的魔杖消失了,原來是由‘塔洛斯金庫’保管著呢。”

“那麼請問尊敬的塞利尼‘妖精小姐’,我可以取出我的魔杖嗎?”

“當然可以,西弗。之前你剛剛重塑身體魔法因素並不穩定,我只是替你暫時保管罷了。”塞利尼·塔洛斯非常淡定的給魔杖做了一遍保養,試用了一下然後遞給了西弗勒斯。

魔杖遞過來那一刻西弗勒斯·斯內普簡直都有些氣的想笑,塞利尼她那無辜的眼神就好像她沒有佔據他的魔杖,也沒有當面使用他的魔杖。

魔杖,是一個巫師最重要的半身,按照加里克·奧利凡德的理念,它和一個巫師的靈魂相作用。

他們兩個現在穿著相似的服飾就好像是一對對巫師文化有興趣的麻瓜戀人一樣踏進了Sonora巫術市場。

這裡的街道是石板路。算不上乾淨,有很多灰塵。下午的陽光懶洋洋的照落進來,沿路撐開的彩色布篷投出一點陰影,只能夠遮住一小塊兒地面。

路兩邊的貨攤前坐著許多女巫打扮的樣貌的商人,貨攤上擺放著各種奇怪的東西。他們向路過詢問的客人聲稱是巫術專用的蠟燭、有特殊力量的草藥、各類製造巫術藥水的材料。

例如動物鮮血、昆蟲乾屍,各種骨頭等,也有東亞文化的巫術道具,例如傳統佛像等。

進來之前,塞利尼取出一瓶魔法顯形藥水抹在她和西弗勒斯眼皮上,它可以幫助他們看清物品裡面是否存在魔法因子。

塞利尼·塔洛斯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在裡面閒逛著,看到感興趣的東西就蹲下來詢問價格。

這裡大部分人都會說英語,但也有一些說西班牙語和納瓦特語,而西弗勒斯遇到這種情況只能讓塞利尼·塔洛斯為他翻譯。

而塞利尼·塔洛斯非常樂意提供幫助,對她而言,看到這樣的西弗勒斯如同看到一隻漂亮的黑色長毛貓,高傲矜持但又敏感可愛。

他們並不是一直都在一同逛,他們走在這個街道上分別挑選自已喜歡的東西,塞利尼·塔洛斯慢慢走到了集市的邊緣,她看見了一個占卜師。

這是一個30多歲的吉卜賽人(Gypsies)或者說是羅姆人(Romani),她坐在篷布撐出的陰影裡,全身裹著一件灰紫色的亞麻披肩,只露出了一縷棕黑色的頭髮和有些蒼白的臉。

她有一雙漂亮的灰色的眼睛,在從篷布遺透出的點點陽光裡像蒙上一層霧的透亮琉璃,就像她曾經在諾姆港看到過的天空。

塞利尼·塔洛斯看見那雙神秘的灰色眼眸在向她打招呼。

她彩色的毛氈布地攤上擺著不少精美的金屬製品,坐著的布藝躺椅旁邊還擺著幾盒塔羅牌。地攤旁邊還擺著一個摺疊起來的小凳子,看起來是像給客人提供的,塞利尼走過去開啟凳子坐了下來。

“可以給我做一次占卜嗎?”塞利尼·塔洛斯平靜的問道,她可以看見這個人身體裡濃重的魔法因子,她絕對是一個巫師。“用水晶球。”

算命占卜是羅姆人的謀生方式,尤其是羅姆女性的一項傳統行業。水晶球占卜對他們而言也已經是一種比較古老的儀式,大部分人現在都在使用一種特別塔羅牌占卜,但是那不是塞利尼想要的。

“當然可以,遠道而來的客人。我是卡琳,您呢?”她坐直了身體把裹在頭上披肩褪去一部分讓塞利尼看清了她的臉,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顆水晶球。“請將手搭在上面,一下就好。”

“塞利尼·塔洛斯,英國人,16歲。”塞利尼·塔洛斯並不介意暴露自已是誰,有些占卜是需要真實的資訊的,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水晶球。

卡琳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她口中念起了奇怪的語言,雙手捧著水晶球裡面浮起了藍紫色和灰黑色的霧,塞利尼聽著就好像印度地區的梵語。

她的眼睛逐漸從灰色變成了銀色,在水晶球的映照下有一種神秘的美。

一分鐘後水晶球逐漸變得透明,女郎的眼睛也變回了灰色,她收起了水晶球用迷離的雙眸看著塞利尼·塔洛斯。

“是的,親愛的,我看見了。你實現了你的夙願,走向了你所真正渴望的存在。你完全不用著急,你所渴望的都在路上等著你,它一直在等著你。”

卡琳說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話,如同占卜課上正常狀態下的西比爾·特里勞妮教授一樣不靠譜。塞利尼·塔洛斯懷疑自已可能遇到一個騙子了。

“誠惠30美金。”

她挑了挑眉,從袍子裡抽出錢夾掏出50美金遞了過去。“還有什麼別的嗎?”

“當然親愛的,我這裡有很多不錯的香水,不少姑娘都很喜歡。”卡琳又從身後掏出一個有些老舊的金屬盒子,上面刻著神秘的花紋。

“你要聞聞看嗎?比如這個就很不錯。”卡琳開啟盒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復古風格的瓶子,藍灰色液體在裡面晃動,如同流動的倫敦天空。

她靠近塞利尼拔開木塞在瓶口輕輕的扇風。塞利尼·塔洛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然後在卡琳灰色的眼眸中又放鬆了起來。

她聞到了一絲清冷的香味,有一點像密林深處的百合但更清淡幽雅,隨之而來的是一點清新活潑的檸檬香,最後是木頭被燃成灰燼的沉苦。

她彷彿回到了孤寂無人的塔洛斯莊園後的家族墓地,她感到有一些恍惚好像看到了西弗勒斯。

“收起你的東西別拿出來賣弄。吉卜賽人。”好吧,看起來不是幻覺,確實是西弗勒斯。他怒氣衝衝的走到她的旁邊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用寬大的斗篷把她擋在了身後。

“高濃度的黑色曼陀羅不去除毒素也敢拿來製作成香水賣弄給我的學生。”塞利尼·塔洛斯已經看見他袍子下露出的魔杖了,這是一個準備戰鬥的姿態。

“先生,我想你誤會了。不去除毒素的黑色曼陀羅正是它的魅力所在,迷幻而又危險。”卡琳笑眯眯的坐在那裡把瓶子重新蓋上,初見時的神秘氣質被打破,“而且你們不是戀人嗎?塞利尼應該很喜歡這款香水。”

好吧,卡琳不愧是一個羅姆人,她確實有著“熱情”的能力讓他們兩個人一下子都臉上泛紅。

“是的,先生。我確實很喜歡這款香水。”哪怕常年沒什麼大的感情波動的塞利尼·塔洛斯現在也有一些慌亂或者說是羞澀。她沒有再稱呼他為西弗勒斯而是換了一個更加尊敬的稱呼。“卡琳,請問它多少錢?”

“誠惠20美金。”卡琳笑眯眯的馬上找出了一個小的木盒子把它裝進去,“別擔心了先生。加入一滴血後這個香水的致幻作用只會對別人了,噴到自已身上不會有事。”

塞利尼·塔洛斯接過木盒子,然後匆匆拉著西弗勒斯·斯內普袍子的一角往外走。

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直到快要走Sonora巫術市場時,塞利尼才出聲道,“西弗,先生,我們去吃墨西哥烤肉吧。”

“嗯。”西弗勒斯·斯內普點點頭,兩個人都有些頭重腳輕的離開了這裡。

集市裡卡琳再次裹上她的披肩有些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她看著塞利尼他們遠去的背影自顧自的小聲唱著歌,來往頻繁路過的人彷彿都沒有看見她一樣。

“渡鴉銜著曼陀花,飛在死神的地獄啊。

蝙蝠匿身陰影處,時間的漏斗滴答答。”

天色漸漸晚了下去,商人們逐漸收攤離集市的街道上只剩她一人。

她反反覆覆地唱著這兩句,地攤上所有的東西開始自已漂浮收了起來,剛剛占卜用過的水晶球已經碎在了椅子下。

太陽西沉,天空欲燃,明月消隱,星子黯淡。

今夜眾神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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