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二貨江小漾
另一邊。
操作艙裡的江漾，垂眸看了眼螢幕右下角的時間。
距離個人戰結束只剩下最後五分鐘。
佘也的猜測對了一半。
機甲動作生疏確實不是由契合度太低引起的。
而是因為江漾直接把所謂的契合度給弄沒了。
實在習慣不了這個系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系統好像發現他有問題了，還打算把異常資料上傳到雲端。
還好江漾反應快，及時中斷傳輸，銷燬所有資料。
一不做二不休，江漾最終還是選擇做掉這個系統。
身為行動派，一旦做了決定，江漾的速度便快到令人咋舌。
他僅用短短七到九分鐘左右的時間，透過精神力攻擊，跟手動更改程式碼的方式，就成功讓技術開發部門嘔心瀝血，花費好幾年才做出來的的智慧系統，完全癱瘓。
順帶解決了他跟系統契合度太低的問題——
直接不需要契合。
整架機甲從上到下，完全靠手動操控。
這其實是一項相當考驗駕駛者精神力強度，與對機甲的瞭解程度的工作。
但對於江漾來說，可比跟那個人工智慧的操縱系統鬥智鬥勇，以防自已身份洩露來得容易許多。
除去最開始因為不熟悉機甲型號，所以進行了試錯，結果摔得狗啃泥外加被擊中胳膊與腿。
其餘一切都在江漾的可控範圍內。
不過他沒著急著出風頭。
在保證自已不會被淘汰的同時，江漾快速對場上的學生們進行大致的戰鬥分析。
接下來還有團隊戰，透過他們在躲避鐳射與射擊目標時表現，來提前瞭解隊友跟對手的優勢與短板，是非常重要的環節。
眼下情報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對於誰能起到“擋箭牌”作用，以及誰對他的威脅性最大，江漾心中大致有了個數。
他看向螢幕裡，那落後倒數第二整整一百分，且除去那些被淘汰的人，整個積分排行榜只有他是個位數的悽慘現狀。
除了強到出奇，菜得離譜也挺能引人注意。
江漾決定還是努力一下，努力朝“正常人”的分數靠近。
距離他最近的目標物位於右前方，顏色與天空相近，且彈射速度極快。
在沒有智慧系統輔助操作的情況下，要鎖定目標並不容易。
江漾靜下心，調動起所有感官，操縱著裝有能量炮的機械手臂，瞄準目標的飛翔軌道。
結果在發射前一秒，被人搶先截胡。
目標在飛行至最高點時，被來自斜後方的能量波擊中正中心，轟然落地。
江漾看了眼自已那裝填完畢，準備發射的能量炮，又轉過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的黃綠色機甲。
他擰起眉，又換了個目標。
砰！
砰砰！
江漾射出的那枚能量彈還未接近目標，就被半路殺出的另一枚攔截彈橫衝直撞打散，導致提前爆炸。
而目標則是被緊隨攔截彈其後，第二枚速度極快的穿甲彈擊中。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麼這次，江漾要是看不出來對方的有意針對，那可就是傻子了。
面對虎視眈眈盯著自已的黃綠色機甲，還有越來越多過來湊熱鬧的學生們，江漾平靜地取消發射，放下機械臂。
果不其然，在看到江漾放棄爭奪目標後，那臺黃綠色機甲看起來得意至極。
眾目睽睽之下，它緩緩地將兩條機械臂倒轉，拇指對準地面——
菜，就多練。
*
直到訓練結束，江漾的積分仍舊雷打不動停留在那個大大的“2”上。
在明裡暗裡打量的目光裡，喜提“二貨”的榮譽稱謂。
中場休息給了足足一個小時，補充體力之餘，還可供團隊之間商量戰術。
江漾掠過那群圍上來冷嘲熱諷的人，在一眾或輕蔑，或嘲笑，或漠視的視線中，面無表情地走向休息室。
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粗略估計十來個人，Alpha，Beta都有，衣服的顏色也不一樣，但紅色居多。
為首的是個A級Alpha，梳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笑眯眯得，像只舔爪子的狐狸。
江漾有個毛病，間歇性發作的臉盲症，程度還不低。
碰見陌生人時，那一張張臉在他眼裡，就跟泡發的麵包嵌了鼻子嘴，長一個樣，一個都認不出。
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來者不善。
江漾不想多生事端，轉身打算繞道而行。
然而他不找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找他。
“喂”，離他最近的那個綠髮Beta抬臂擋住他，聲音脆生生得，“別這麼著急走呀，我們可是專程來找你的。”
江漾腳步一頓，瞥了那綠髮Beta一眼，又看向大背頭Alpha，“我只是個D級，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大背頭Alpha慢條斯理將江漾打量一番，“比我想象要有自知之明。”
他拿出光腦，開啟的頁面正是校園論壇有關佘也的模組。
大背頭Alpha雙手抱臂。
“個人戰裡只是個警告。”
“雖然帖子不知道被誰刪了，但如果你到論壇上公開承認，你跟佘也學長毫無關係，這些謠言都是你的一廂情願。”
“那我們就在接下來的團隊戰中，放你一馬。”
冷不丁聽人提起論壇那則熱帖，關注點歪了的江漾，先是愣了兩秒，旋即耳朵尖可疑地紅了一分。
其實…
作為桃色謠言正主之一的江漾本人，也開了個小號，在追那則熱帖的更新。
起初從唐明森口中得知這則帖子的存在，江漾並沒太當回事。
之前被造的謠多了去了，他都懶得管，更別提是黃\/\/謠這種最低階的謠言。
但架不住唐明森一直在他耳朵邊唸叨，還繪聲繪色，反反覆覆給他講裡面的細節。
最後勾得他不得不去一看究竟。
大致瀏覽過一遍，江漾得出一個結論。
藝術哲學成分＞事實成分。
看似邏輯縝密，實則瞎雞掰編。
作為被造謠者之一，佘也那邊也一直沒有動靜，甚至連論壇賬號都沒註冊。
江漾不知道佘也是怎麼看待這則帖子，但他猜測就佘也的性子，估計也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不過話說回來，他倆統共就見過兩次面，但過程確實跟論壇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虎狼之詞，有得一拼。
偶爾回想起來，叫母胎單身的江漾，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
*
大晚上躲被窩偷偷逛論壇的小江：哇這個…啊那個…這也太…這成何體統？！（捂眼睛）（暗戳戳想）下次我也要跟學長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