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晴此刻臉色蒼白十分虛弱,恍惚間看到何沅來到面前,連一個字也無力說出口,全憑梁逸凡給的丹藥拖住這條殘命。

“我能救她。”

何沅鏗鏘有力地說出這句話。

梁逸凡聞言轉過身來看著何沅,這句話提醒了他此刻應該先關心江語晴的傷勢,於是他收起劍,不再與柳一心對峙,而是走到江語晴身後為她輸送真氣。

李語冰聽到他這句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問道:“小何哥哥,你能把師姐的命劍接回去嗎?”

然而還未等何沅開口,只聽見“咻”的一聲,一把劍飛入了擂臺,吸附住了江語晴的萬相靈。

眾人定睛一看,那把劍正是上官渡的長虹。

此時,上官渡緩步走上了擂臺,他也觀摩了江語晴和柳一心的打鬥,對萬相靈驚歎不已,他是江湖第一劍師,萬相靈,只有他的劍能接。

何沅暗暗自責慢了一步,被上官渡搶了先,若是萬相靈被注入長虹,而上官渡又不讓江語晴與長虹結契,那江語晴還是死路一條。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上官渡取下了他貼身攜帶的千年珍珠,這珍珠價值萬金,是上好的注靈材料,只見他毫不猶豫地捏碎了珍珠,撒在了長虹的劍身上作為靈引,然後運轉體內真氣於掌上,試圖將萬相靈和長虹融合。

何沅目不轉睛地盯著長虹,暗自感嘆上官渡不愧是第一鑄劍師,不僅鑄造的劍精妙絕倫,連他的注靈手法,也是一等一的高深,只是不知道長虹是否與萬相靈契合,他很好奇,究竟是劍與靈的契合更重要,還是鑄劍師的注入手法更重要。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這難得一見的光景深深吸引,能親眼目睹上官渡注萬相靈,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虛此行。

然而這場注靈對於江語晴來說卻是無比煎熬,她與劍靈神識相通,上官渡越是強行催動劍靈與長虹融合,她便越難受,似乎五臟六腑被無形之力擠壓,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劍靈似乎並不能與長虹相融。

上官渡持續了約一盞茶的工夫,即便在他高深手法的加持下,萬相靈也遲遲未能被注入長虹,始終只停留在劍身表面。

就在此時,何沅看到長虹的劍身出現了一絲常人察覺不到的裂紋。

“他的劍斷了。”

何沅小聲向陳語奇說道。

而這句話,也被擂臺上的上官渡聽到了,何沅的話音剛落,上官渡才聽到劍身傳出細小的碎裂聲,不禁慌了神,他驚訝於何沅是如何先一步得知劍身碎裂的,何沅在臺下離劍那麼遠,怎麼可能比臺上的他更快捕捉到如此細微的聲音?

上官渡收斂了幾分真氣,但是並未停手,心想若能成功注入劍靈而不擴散裂紋,那自然是最好,畢竟長虹不是為萬相靈量身打造,想要融合實屬不易,只要注入了劍靈,裂紋也能修補,但如若劍身承受不住斷成兩截,那便徹底回天乏術,但不管怎麼樣,此刻的他已受萬眾矚目,無論如何都不能停下來。

何沅既知長虹已出現裂紋,對擂臺上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了,長虹必定承受不了這股劍靈,斷裂是遲早的事。

何沅湊到陳語奇耳邊,小聲說道:“我等會上去為小江注靈,你幫我攔著其他人,千萬不能讓劍靈被別人搶走。”

陳語奇不解地看著何沅,他並未看出臺上的上官渡有什麼異樣,也不知道何沅是哪來的自信說長虹斷了,如果連上官渡都做不到,那他憑什麼能做到呢?

但是此刻也別無他法,陳語奇決定信他一次,於是點了點頭。

見陳語奇答應,何沅也多了幾分把握,他轉身看向江語晴,遲疑了片刻,柔聲說了一句:“冒犯了。”便從她的嘴角抹下一縷血絲,塗在了他的隕鐵劍上,然後從懷中取出了崑崙紫晶瓶捏在手中——瓶子中還存放著江語晴給他的花,只等上官渡的劍徹底斷裂,他就當仁不讓地將萬相靈注入手中的劍。

見他這一系列操作,江語晴預感到了他要做什麼,朦朧中回想起了二人一起在見雨山聽雨看劍的日子,這一切是機緣,還是巧合?

這時,正如何沅預測的一般,擂臺上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長虹斷了。

上官渡捂著胸口踉蹌後退了幾步,似乎是受到了長虹斷裂帶來的衝擊,他雖然也有預料,但還是心痛地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劍,半跪在地雙手將劍捧起,彷彿抱著剛出生便夭折的孩子般不捨。

“可惜了一把好劍。”韓煥嘴上也嗟嘆不已,但是心裡想的卻是上官渡既然不肯將劍賣給他,斷了總比賣給別人好。

同為鑄劍師,對於上官渡的心情,何沅雖能感同身受,但是他也沒有時間去陪上官渡傷懷,萬相靈經此一遭已有些許損耗,似乎隨時就要湮滅,這意味著江語晴也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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