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二人雖然看似平手,但是劍落地,江語晴卻沒有立即喚起,只是捂著胸口杵在原地,右手止不住地顫抖著,眾人便猜到她恐怕已經耗盡真氣。

而對面的柳一心還尚有餘力,手中緊握著大澤。

梁逸凡上前一步,對著臺上大聲喊道:“停手吧,點到為止。”

雖然梁逸凡設想過借柳一心之手重創江語晴,為他的愛徒掃除勁敵,但是眾目睽睽之下,萬一真出了人命,他這個師伯也難辭其咎,所以只能適時地出來解圍。

聽到身後師伯的話,江語晴雖無奈沒有奪回大澤,但也別無他法,眼下她真氣已耗盡,再打下去,也討不回大澤,只能暫且休整,從長計議。

於是她調整好氣息,強忍不適,轉身畢恭畢敬地回道:“是,師伯。”

而正當江語晴準備收劍之時,柳一心卻喊道:“站住!”

江語晴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柳一心,同時戒備地調整了身形。

“前輩,比試已結束,若再出手,有悖道義!”陳語奇見柳一心並沒有想要收手的樣子,擔心江語晴沒有餘力應付,忍不住出言勸阻。

柳一心卻不理會旁人,徑直向江語晴走去,她要逼問江逸塵的下落。

然而柳一心剛邁出步子,她突然感到手中的大澤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而且越靠近江語晴,就動得越厲害。

柳一心不明所以,只得用力握緊劍柄,試圖讓大澤停止抖動,然而她越是用力,大澤越不受控制,只是一剎那,大澤竟脫手而出,裹挾著巨大的力量,筆直朝著江語晴飛了過去。

柳一心心道不好,急忙伸手控劍,試圖讓大澤回來,然而大澤的力量十分霸道,柳一心全力控劍,也只是暫時延緩了大澤的速度,根本無法將它停下來,一人一劍似乎在拔河,看誰先力竭。

對面的江語晴也感知到了危險,她想要退到臺下,但是剛才一擊令她重創,剛退後一步,她便體力不支,口吐鮮血,幾乎要暈厥在臺上。

眼見這一幕,臺下竟無人敢上前伸出援手,畢竟大澤之力,非同尋常,誰也不想拿自已的性命冒險。

林玉坤是個極為謹慎的人,他見大澤這一劍太過詭異,力量過於霸道,不想貿然插手,劍雨門的事,自然有梁逸凡頂著,而梁逸凡的內心始終在掙扎,到底要不要出手。

臺上的柳一心感到自已快要脫力,她意識到大澤這股霸道的力量是吸收了一部分乘風那一擊的力量,而且大澤在劍匣裡被乘風壓制得太久了,江語晴喚醒了乘風的劍靈,對於大澤來說猶如仇人相見,這才不受控制地向她飛去。

何沅想要衝上臺護住江語晴,卻被黃汝成及時拉住,說道:“師弟不可!危險。”

正當何沅要開口,此時大澤擺脫了柳一心,加速向江語晴刺去。

江語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當大澤即將要擊中江語晴之時,遠處的乘風突然閃現到江語晴面前,正面擋住了這一擊。

兩把劍碰撞的一瞬,乘風應聲碎裂,擋住了大澤的攻擊,大澤被彈飛到柳一心的腳下。

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隨著乘風碎裂,乘風的劍靈飛出懸於半空,與之結契的江語晴也受到牽連,吐出一大口鮮血,在兩把劍強力的衝擊下跌落擂臺。

臺下的陳語奇急忙躍起從身後接住她,扶著她坐下,梁逸凡取出靈丹給她服下,其他同門也關切地圍了過來。

見此情景,四周一片譁然,臺上發生的事情簡直令人目不暇接來不及反應,誰能想到半炷香前還鋒芒畢露的無相劍,轉眼間就碎了一地,甚至有人都沒看清劍是怎麼斷的。

何沅在臺下是看得清清楚楚,乘風與大澤雖然本是勢均力敵的對手,但是乘風與現任劍主的羈絆太淺了,遠遠比不上柳一心和大澤,所以才會被大澤斬斷。

在最後一刻,乘風感應到危險,主動護主,說明它終於認可了江語晴這個劍主,若是沒有乘風擋住這一擊,恐怕江語晴早就被大澤劈碎身體,無力迴天了。

“柳一心!切磋試劍,何故出手狠毒傷我弟子性命?你簡直喪心病狂!”梁逸凡拿劍指著柳一心大喊道。

梁逸凡身後的弟子也紛紛拔劍同仇敵愾,他們雖然平日裡與江語晴來往不多,但是劍雨門萬萬不能受人欺辱。

柳一心此刻只覺心煩意亂,她無意傷害那弟子,但是那弟子受傷責任也的確在她,面對梁逸凡的質問,她不想解釋,只是憂心大澤失控的事,她看著腳邊的大澤,竟生出一絲恐懼,遲遲不敢伸手取劍。

見雙方僵持,何沅心急如焚,身為鑄劍師,他知道命劍被毀,對結了契的劍主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唯一的辦法,是及時將劍靈注入新劍,為劍主續命。

但是此時似乎沒有人在意這件事,所有人只關心柳一心和梁逸凡到底打不打。

想到這裡,何沅再也不想袖手旁觀了,他越發覺得那些江湖大前輩靠不住,凡事只能靠自已,他掙脫黃汝成的手,抱著劍繞過半個擂臺,跑到劍雨門這邊,推開人群,來到江語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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