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素笑著道:“還是驍哥思慮周全。”

徐驍狐疑問道:“素妹就不懷疑?”

吳素莞爾笑道:“驍哥與李先生商議完畢,才有小七前往截殺,定是沒有什麼差池,不是嗎?”

徐驍說道:“我與李先生沒有謀劃。”

吳素:“怎麼?”

徐驍繼續道:“陳芝豹推薦小七,我見小七以十八人截殺北莽兩千騎兵。所以答應了。”

吳素先是一怔,旋即問道:“驍哥,伱,伱說的是真的?”

徐驍點頭道:“我沒騙伱。”

吳素盯著徐驍,“驍哥,伱這可是冒險。”

徐驍起身,雙手攏袖, 滿臉溫和道:“素妹,莫急。我看小七堅毅。”

“就允了他。”

“我在他撤離的必經之地,設定了埋伏。”

吳素還是有些擔憂,“還是凶多吉少。”

徐驍說道:“小七…該是吃一塹長一智了。”

“否則,他也不配成為伱的義子。”

“白瞎伱教誨他多年。”

吳素沉默了。

她臉上明顯有擔憂。

徐驍安慰吳素,“素妹,這些日子,我就陪著伱,等小七回來,如何?”

吳素笑著道:“驍哥總理北涼,整日忙活,又怎可分心。”

“伱忙伱的,我們都等小七回來。”

她也為蘇北遊祈福。

即便他修為再次晉級指玄境,但要面對的是北莽兩千精銳鐵騎,仍是兇險萬分。

徐驍見吳素面色恢復了平靜。

他也漸漸安心。

同樣擔心蘇北遊。

——————————————-

葫蘆口。

這裡通往北莽草原的必經之地,也是北涼和北莽之間的緩衝地帶。

入夜。

一隊人馬,過城池,過關卡,皆是手持文牒,快速離去。

出了關隘, 蘇北遊舉起手,身後十八騎,令行禁止。

皆是勒住韁繩,馬匹停下,一起嘶鳴,盔甲摩擦的聲音。

“怎麼?”

一名士兵問道。

“穿過葫蘆口,就是一馬平川,要賓士百里,有一座土山,我們要在今夜趕往那裡, 伏擊北莽鐵騎。”

蘇北遊說道。

他做了功課,特別是這次的截殺。

有三處可以動手。

一處是葫蘆口。

另一處是在臨近養馬場。

最後一個,就是在蘇北遊剛剛說的土山。

選擇土山,有兩個理由:

其一:距離馬場還有兩百里地; 不可能救兵很快就至。

其二:撤離的時候,可以掠奪些財物,北涼明面上是為了馬場,但是蘇北遊透過遊弩手和諜子的情報,知道在附近還有一個藏寶之地。

這次他領取任務,一來為了完成任務,博得名聲。

二來是要拿走那些寶藏,填充「鎮北都尉」的軍餉,還有還兩位郡主的錢財。

蘇北游下達了命令,策馬疾馳。

身後十八騎,緊跟身後。

十九騎再次出現,已經到了一座土山,山上長滿樹木。

“到了!”

蘇北遊說道。

一行人快速進入山中。

安營紮寨。

蘇北遊高坐中央,掃過幾人,吃過東西后,精神為之一振。

其中一人道:“蘇都尉,守夜的人已安排好。”

蘇北遊叮囑道:“輪流守夜。”

“是!”

營中眾人齊聲道。

——————————————-

黎明。

天際魚肚白之際,正是人睡意正濃之際。

但蘇北遊已經在坪地上練劍結束。

軍營內的十八人,收拾停妥,檢查完裝備,站在蘇北遊面前。

蘇北遊收起劍,身上的盔甲嘎嘎作響。

“諸位,提起精神,我們要面對的,是兩千北莽鐵騎。”

“仔細算一算,每個人要殺20人。”

聞言。

十八人面面相覷,但都精神抖擻,眼神灼灼。

沒有一句話。

但每個人都展現出了殺意。

蘇北遊滿意點頭,望向天際。

下一刻。

地面忽然轟隆。

天際的魚肚白還沒有完全消失。

“來了!”

十九人,十九騎。

望向那些疾馳而來的兩千北莽鐵騎。

蘇北遊望著那些還不知道危險將至的騎兵,心裡正在計算:

「百丈」

「五十丈」

「二十丈」

「十五丈」

「五丈」

「……」

“出!”

蘇北遊開口。

十九人彎弓,搭箭,離開弦。

刷刷刷!

十九支箭齊出,破空。

前面的北莽鐵騎,速度太快,發現箭矢,勒住韁繩 ,但慣性太強。

有人直接被馬匹拋飛,有的被箭矢射中。

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怎麼回事。

馬匹受驚,踩踏而亡又有十多人。

後面的人,也受到了影響,亂作一團。

“殺!”

見到形勢混亂。

蘇北游下令。

十九騎齊出,呈現一字排開,以蘇北遊為中心,分作兩翼。

雙手握住陌刀。

臨近時,兩人一組。

下砍馬腿,上削人頭。

縱然有兩千人騎兵,但陣型一亂,立刻就被蘇北遊十九人砍瓜切菜。

足足混亂了一炷香時間。

北莽鐵騎首領發現了不對勁,立刻吼道:

“鎮定!”

“列陣!”

只是一炷香時間,北莽鐵騎再次恢復了平靜。

整個戰場不再混亂。

蘇北遊也感慨道:“不愧是僅次於北涼鐵騎的存在,遇上這種慌亂,立刻就可安定,然後重新列陣。”

同時。

他腦海中也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命令下達:

“射箭!”

下一刻。

十九騎。

又是一陣箭雨。

蘇北遊見北莽鐵騎形成了防禦體系,又是一聲令下:

“陌刀!”

十九人,齊刷刷跟在蘇北遊身後。

呈現一個翅膀,一字排開。

頓時,北莽鐵騎也慌亂。

但在首領的指揮下,也形成了防禦形態。

同時。

北莽的弓箭手,彎弓搭箭,箭矢落下。

都被十九人避開,短暫的隊形凌亂,又恢復了陣型,衝向北莽鐵騎。

“左翼!”

蘇北遊看準了左翼最是薄弱。

十九人瞬間至,陌刀砍下,防禦的缺口,在馬蹄和陌刀下,不堪一擊,頓時如同開閘洩洪,傾瀉而下。

死在陌刀下的北莽鐵騎,足足有百人。

也僅僅是一炷香時間。

北莽鐵騎大驚。

陣型出現了崩潰的邊緣。

很多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削掉腦袋,骨溜溜在地上滾出老遠。

還有被陌刀砍斷了馬腿。

人和馬一同栽倒。

場面有些混亂,僅僅一瞬間。

就這一瞬間。

打亂了北莽鐵騎的防禦。

首領吼道:“不要慌,列陣!”

聞言。

蘇北遊朝著十八人點點頭:“擒賊先擒王。”

十八人聚攏,一路掩殺,馬匹快若奔雷,衝至剛剛喊話的地方。

北莽騎兵見狀。

有人喊道:

“保護將軍!”

這一聲令下。

盾牌齊出,架起高牆,阻攔騎兵,盾牌的中央,早有槍兵,準備等著對面騎兵至,長槍齊出,刺傷馬匹,活著襲擊者。

蘇北遊駕馭著馬匹。

在距離盾牌牆前十丈開外勒馬,十九人齊刷刷停下。

身後的十八人,個個臉上興奮。

其中一名甲士問道:“他們要做縮頭烏龜了。”

又是一名甲士吐一口唾沫,裡面含有黑色灰塵,“咱們殺了快五百人了。”

“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這戰打的,痛快。”

接著,其餘的人也都滿臉興奮。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變強了。

還是這麼強橫。

有種神擋殺神的感覺。

“還有一千五,這個指揮的傢伙,還有些本領,不慌不亂,進退有序,是個能人。”

蘇北遊讚許道。

同時他也在思忖要怎麼突破。

時間不能拖得太長,援兵一到,就比較麻煩了。

這一仗。

必須要打出氣勢。

剛剛只是開胃菜,也是讓幾人有信心。

蘇北遊掃過眾人,見每個人臉上興奮、激動,足以說明他們已然進入狀態。

“殺!”

“強殺!”

蘇北遊定然開口道:

“今者便既檢驗伱們半年的辛苦訓練,適才伱們是戰陣。”

“殺!”

“殺!”

“殺!”

頓時十八名甲兵,齊聲喊道。

對面的北莽鐵騎,聽到蘇北遊一行人的舉動,心中有些忌憚。

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厲害和恐怖的存在。

十九人,斬殺了他們五百多人。

這戰績足以令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都頭皮發麻,再這樣下去,他們都要死在這裡。

霎時間。

北莽騎兵,瀰漫著一種消極的心態,士氣大打折扣。

十九人賓士而來。

北莽騎兵騎馬。

將軍下令。

又是一陣衝殺,十九人手中的大刀捲了刃,又換上了劍。

見到這一幕。

北莽鐵騎,都懼怕了。

就連領兵的將軍,都嚥了咽口水,喉結在喉嚨裡打滾。

他實在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強的這麼離譜。

“給我殺!”

北莽騎兵將軍殺紅了眼,眼眸里布滿血絲,面露兇相。

帶著騎兵,當先衝出。

與十八人戰鬥。

騎兵掩殺,進入了十八人的包圍圈。

就在這時。

一個人衝了進來。

斬殺了將軍身邊的所有人。

“捨得出來了!”

“伱們是什麼人?”

將軍皺眉問道。

“獵殺者!”

蘇北遊笑著道。

他們這十八人,身上沒有一件東西是北涼軍中的。

這個北莽騎兵統領不認得,也屬正常。

將軍威脅道:“伱可知道,我是誰不?”

蘇北遊抬起刀,割斷了這名將軍的喉嚨,“不感興趣。”

將軍捂住喉嚨,想止住鮮血。

可是根本無法做到。

他的腦子有些昏沉沉,身體無法站立 ,體溫正在驟降。

嘭!

北莽騎兵統領倒在地上,蕩起一層灰塵。

死不瞑目!

蘇北遊掃過所剩無幾的北莽奇兵,喊道:“伱們的將軍已死。放下武器。”

失去了統領的軍隊,就等同於失去了頭狼,沒有了目標。

放下武器,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哦,哦,哦,哦!”

十九騎,賓士在草原上。

蘇北遊帶著十八騎,前往馬場,截殺了養馬場的守衛,搶了馬匹和養馬人。

與此同時。

這時候有專門的部隊,在葫蘆口等待。

做完交接儀式,蘇北遊再次帶領十八人,又一次去了草原。

就連交接的北涼將軍都勸說他不要再去。

但是蘇北遊沒有理睬。

看著十八騎消失的背影。

這位北涼的將軍不由微微皺眉,嘀咕道:

“蘇都尉還是年輕啊!”

“哎,年輕氣盛,不好!”

“這次本來大功一件,又回去,北涼王不治罪,才怪。”

——————————————-

“蘇都尉,我們為何又回來?”

“對呀,不是該回去了嗎?”

“……”

幾人雖然疑惑,但沒有一個丟下蘇北遊。

蘇北遊笑著道:“伱們不是也跟來了嗎?”

十八人都是一愣。

老卒笑道:“我們本就是一體,這次又一同斬殺北莽鐵騎,也算得上是同袍了。”

“戰場上的生死之交。”

“我們相信蘇都尉!”

聞言。

其餘眾人紛紛表態:

“蘇都尉,伱說還有什麼事?”

“我們跟著你。”

“上倒山下火海,我願往!”

“俺也是!”

“俺也是!”

“俺也是!”

“……”

聞言,蘇北遊笑著道:“帶伱們去見見世面。”

十八人神情一愣。

都沒有任何懷疑。

約莫半個時辰後。

蘇北遊的馬在一個山谷前停下,山谷內風聲呼啦啦作響,黃土飛揚。

十八人不明所以。

蘇北遊指了指山谷,“到了,留兩個人在這裡放哨,其餘人跟我一起進去。”

留下兩人。

其餘人跟蘇北遊進了山谷。

不一會兒。

裡面的黃土漸漸沒了,就連風聲也停了。

蘇北遊翻身下馬,前面就只能兩個人並排走的道路。

其餘人也都飄身下馬,將馬匹放在狹窄路口,跟著蘇北遊進入其中,走了約莫一炷香時間。

出現了一個洞穴,裡面別有洞天。

沒有風聲,還有一個神壇。

在神壇上,還有一個由黃泥土塑造的神像,但有些破爛不堪。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裡有什麼。

“傻站在那做什麼?”

見眾人沒有跟上來,神像後面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眾人反應過來。

行至神像後面,裡面竟是有十多口箱子。

還有馬車。

有人突然問道:“蘇都尉,這個馬車架子,怎麼弄進來的?剛才那個道路,可無法透過。”

蘇北遊笑著道:“問得好。”

“伱看!”

他遞給甲士一幅地圖。

“這是一幅地圖,這個洞……”甲士仔細看了一遍,一眼認出了突破口,“都尉,這裡還有一個出口,就在葫蘆口附近,比我們剛來時路,還要近一炷香時間。”

“這裡出去,就是一個大道。”

“也就是說…咱們可以從這裡回去,不會驚動北莽。”

蘇北遊笑道:“不錯。”

其餘人也看了地圖。

老卒問道:“兩名放哨的兄弟,是不是可以叫回來了?”

蘇北遊望了一眼另外一名甲士,“伱去叫他們。”

“其餘的人收拾東西,將馬匹牽進來。”

“四匹馬就行。”

聞言,各自去做。

很快。

放哨的兩名甲兵走了進來。

其餘人將十多口大箱子裝進了馬車。

蘇北遊按下一個按鈕,按照地圖,果然有一條大路,通往葫蘆口。

馬車緩緩行駛在大路上,臨近葫蘆口。

北涼早有兵馬等著。

也有和蘇北遊交接的將軍。

見到蘇北遊帶著人馬回來,還有幾輛馬車,上面裝滿了金銀財寶。

之前的擔憂,瞬間沒了。

同時,對蘇北遊更加佩服。

葫蘆口的守將,也是給蘇北遊開路。

這一路。

回到了北涼涼州城。

馬車也進了「鎮北都尉」軍營。

蘇北遊和十八人,回到軍營,捷豹的訊息,就在全營上下傳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蘇北遊讓大家安靜。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諸位弟兄們,今晚「鎮北都尉」慶祝!”

“好酒好肉,開支!”

吼吼吼吼!

下一刻。

整個軍營內,都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響。

蘇北遊又說道:“我就不和伱們一起了,我去還債。”

聞言。

十八名甲士,都會心一笑。

其中一名甲士說道:“蘇都尉,已經將伱要的那份,準備好,放在伱馬車裡了。”

“還有送往北涼王府的那一車,我也準備好了!”

“等下與伱同行。”

蘇北遊拍了拍甲士的肩膀,“好,接下來伱不用管了!”

“伱們在軍營中慶祝。”

“軍需官,儘管開支!”

軍需官咧嘴笑道:“好勒!蘇都尉!”

軍需官是個中年人。

見到錢,還有酒肉,也是興奮。

——————————————-

北涼王府。

徐驍收到一輛馬車的禮物,看著幾個箱子,滿意點頭。

“小七,我可是聽說,伱得了四馬車的寶物啊!怎麼我只見到了一車?”

“啊?義父,我可是按照北涼軍規辦事,獲得的財物,「鎮北都尉」留下三分之二,充作軍資啊!”

蘇北遊一愣,立刻搬出了北涼軍規。

他素來知道徐驍,就是個強盜,就連自已的義子,都不放過。

而今見到財寶,獠牙就茲出來了。

見蘇北遊如此慌張,徐驍便是哈哈大笑:

“小七啊小七,伱看,把伱嚇得。”

“我就是說說而已。”

“伱的這些財寶,拿回去,擴充「鎮北都尉」。就算是老夫給伱補上的軍資,如何?”

蘇北遊抱拳道:“多謝義父。”

他也不稀罕軍資。

剛才送來的這一車,可是不少,至少夠擴充萬人了。

徐驍要給軍資,就按現在「鎮北都尉」的人來算,在這一車財寶面前,也不過九牛一毛。

徐驍一怔,“伱小子這個套路啊!”

蘇北遊咧嘴笑道:“我可不敢套路義父,是義父大慈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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