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虛歸望向那玉佩,揣摩了一下形勢,心中快速的盤算著。

可忽然,只覺的脖頸一涼,似有一雙冰冷的手,緩緩的撫摸上去。

“糟了,把她忘了。”

張虛歸心中大驚,想要轉身躲閃。

可還是晚了幾分。

李芳玲此時煞白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雙手死死的掐住張虛歸的喉嚨,口中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咆哮。

那尖銳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刺進了面板,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張虛歸的脖頸被掐的變了形,青筋暴起,一股窒息感瞬間遍佈全身,胸口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

一旁的景子平大喝一聲,衝了上去,死死的拽住那修長的手指,可不管他如何用力,李芳婷的雙手紋絲未動。

“咔嚓”一聲。

李芳婷的手指被掰斷了,可她的力度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許多。

“今日,我便讓你們都死在這。”郭道長手訣快速的變動。

同時,銅鼎眾人就像一具具殭屍,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

“怎麼辦?”景子平一時間慌了起來。

然而,張虛歸此時嘴角微微的上揚,看著衝過來的殭屍群,口中虛弱的說了一句。

“就是現在。”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一道紅色流光從小道士的腳下閃現,一把小木劍破土而出。

小道士一驚,整個人被掀翻在地,那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再一次噴灑出鮮血。

“師傅,救我!”小道士捂著斷臂,露出扭曲的微笑,慌忙的喊道。

可那郭道長卻是沒有理會,眼神中透露出陰冷,看著那道紅色流光,眼神輕蔑的看向張虛歸。

“小小木劍,也想反敗為勝?”

話音剛落,郭道長神色一變,‘咦’了一聲。

哪知木劍力道極大,竟是從小道士的腰間穿過,猶如一道血柱,沖天而起。

郭道長看著木劍,眼神中透露出貪婪與驚訝。

小道士是他親手煉製而成,身體的強硬程度自然是知道的。

可那木劍竟然沒有絲毫的阻礙,輕鬆的刺穿過去。

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憤怒的呵斥道。

“你可知,我煉製他,用了多少時間和藥材!”

不過他憤怒無法阻止前進的木劍,紅光一閃,竟是朝著他的方向而來。

“哼,困獸之鬥,想兩敗俱傷?”

接著,手訣變幻,那些銅鼎眾人紛紛站在了他的身前,擋住了木劍的攻擊方向。

“想殺我,先殺他們,怎麼,你下得去手了。”

郭道長得意的說道,心中深知張虛歸不會出手。

可下一刻。

那木劍宛如穿針引線一般,拖著長長的紅色流光,在銅鼎眾人之間來回的穿梭。

瞬間便來到了他的胸前,這一下根本來不及反應,竟是使郭道長措手不及。

‘噗’的一聲。

木劍直接刺進了郭道長的左側肩膀。

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

那木劍正好被骨頭卡住,拖著郭道長直接飛了出去,狠狠地刺進了身後的牆面上,死死的釘在了上面。

景子平見狀,心中狂喜,趁著對方受傷之際,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

終於把李芳婷的手給掰開了。

解脫的張虛歸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大爺的,老子終於又活過來了。

景兄抱住她,別讓她在出什麼么蛾子。”

“這個好說。”景子平一把抱住李芳婷的嬌軀,鼻腔頓時血熱滾燙。

張虛歸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這時,那被釘在牆上的郭道長髮出了瘮人的笑聲。

“呵呵呵,你終於動手了,我就知道,在生命受到危險,在關乎到私人的利益面前,你還是選擇了動手。

記住,小子,他們是因你而死。

是你,殺了他們。”

張虛歸揉了揉脖頸,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原來邪修最厲害的,便是耍無賴。

明明是你把他們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最後還說是我殺了他們。”

“呵呵呵,我知道我做了什麼,可我沒有殺他們,我只是控制他們的軀體,而他們的魂魄我並未消除。

是你,刺穿了他們的身體,奪了他們的生機,而他們的魂魄,也會因為你的舉動而慢慢的消亡殆盡。”

郭道長越說越來勁,最後竟是大笑了起來,可由於動作過大,吐出了一口黑血。

張虛歸神情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郭道長見狀,更加的確認自已的想法,他要透過這種殺人的罪惡感,摧毀面前的少年,使他的心靈受到重重的打擊。

“我承認,我敗了,可縱是你的斧子再詭異,你的木劍再鋒利,也改變不了事實。”

張虛歸依舊不語,身後的景子平心中焦急了起來。

“張兄,莫要聽這邪修的,他在利用你的良知,不要掉進他的圈套。”

張虛歸似是沒聽到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郭道長的身前。

他目光狠厲,右手抬起,一把抓住郭道長左肩的木劍,也不顧對方痛苦的表情,狠狠地向外一拽。

鮮血大量的噴灑而出,郭道長痛的身體強烈的顫抖起來,縮卷在地上,可嘴上依舊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來呀,把我也殺了,反正你也殺了那麼多了。”

“張兄,不要啊。”景子平大聲的吼叫。

張虛歸卻是俯視著郭道長,冷漠的說道。

“如你所願。”

說完,向著身後的李芳婷一甩,木劍徑直的朝著面門而去。

抱住李芳婷的景子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眼前紅光一閃,懷中抱著的嬌軀一軟,心中一驚。

“張兄.......”

看見這一幕,躺在地上的郭道長更加的癲狂。

“哈哈哈,看吧,這就是人性,這就是你的本心。

殺了,你把她們全殺了!”

張虛歸聞言,嘴角上揚。

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抬起右手,又掏了掏耳朵,一掃之前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你們煉邪修的,是不是除了腦子不好使之外,眼睛還不好使。”

“你說什麼!”郭道長那微微顫抖的身子忽然大幅度抖動了一下。

張虛歸握住木劍,在手中晃了晃。

只見不知何時,木劍之上懸掛著一塊玉佩。

郭道長瞪大著眼睛,沉默下來,目中流露出疑惑,不解,和強烈的殺機。

這塊玉佩他當然知道,那是從李芳婷的身上拿下來的。

只是當時並沒有看出有什麼特殊的用處,便給了小道士。

小道士很喜歡,就掛在了腰間。

可如今那看似平平無奇的玉佩,竟給了他天大的疑惑與震驚。

“怎麼?這把到你沉默了?”

張虛歸微微一笑,把玩著玉佩,似在炫耀。

“這是什麼?”郭道長這才出聲。

“是什麼?”張虛歸把玉佩從木劍上拿了下來。

“我演示給你看啊。”

說完,張虛歸手握玉佩,輕聲說道。

“出來吧。”

隨後,一團團白色霧氣從玉佩之中生出。

那白色霧氣吞噬了周圍的灰霧,不多時,這詭異的庭院,宛如仙境一般。

就在郭道長處於吃驚的狀態之時。

一道道身影從白霧中顯現。

“李芳婷...吳管家...小翠...張屠夫...看門瘸...不可能,這不可能。”

郭道長看著熟悉的身影,瘋狂的吼叫,不顧身上的傷口,恐懼的奮力後退,即使後背已經頂住了牆壁,可雙腿還在不停的在地上摩擦, 似是要穿透這牆壁一般。

最終,白霧消散,那一道道身影並沒有理會郭道長,而是來到了張虛歸的身前。

身影緩緩的跪下,齊聲說道。

“謝恩公,再造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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