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修煉之人,翻牆這種小事倒是難不倒二人。

只是頭一次翻別人家的牆頭,心底多少都有點興奮。

“張兄,你說咱倆像不像話本里的偷情的漢子,一到半夜時分,就翻牆進院,尋那香體佳人。”

景子平從小便循規蹈矩,做事都是按照規矩來。

對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有著一種莫名的刺激快感。

“你看的啥話本,哪天給我看看。”張虛歸來了興趣。

“早說啊,這一次出門,我帶了《金梅》四卷,《西門》六卷,《豔僵摸墳》八卷,並且都是珍藏版。藏在馬車的......”

景子平還在滔滔不絕,突然感覺自已的嘴被堵住了。

“噓......你看這裡。”

張虛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警惕的環顧四周。

景子平此時也察覺出了不對,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卷軸,死死的握在手裡。

只見,院內的一切景物都被一層灰霧所籠罩,能見度極低,根本看不清前方的狀況。

二人緩緩的向前走去。

張虛歸耳邊的嘶吼聲越來越清晰,似是在指引他的前進方向。

“你聽沒聽到什麼?”

景子平聞言,立馬警覺起來,把卷軸放在胸前,聲音有些顫抖。

“什麼聲音,沒有啊,你聽到了?”

張虛歸皺了皺眉,難道只有自已能夠聽到?

不過既然已經進來了,就沒有理由退回去,隨即不管那麼多,繼續向前摸索。

半盞茶的時間,二人也不知走到了哪裡,隱隱的在這灰霧之中,發現有一物慢慢的呈現出眼前。

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銅鼎。

可就算二人有了心理準備,見到銅鼎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起來。

只見那銅鼎,模樣極其詭異。

兩個鼎耳處,分別懸掛著雞、牛、羊、馬、豬的頭顱,而且每一隻獸頭上都被切下了耳朵,封上了嘴巴,眼睛用鉤子吊著,瞪著前方,樣子甚至慘烈瘮人。

鼎身上呈現著沒有規律的圓形花紋,每一個圓形花紋就像一隻隻眼睛注視著前方,不管人站在什麼的角度,似乎都能感覺到被那花紋盯上被注視。

倒是鼎足樣子比較正常,沒有過多的裝飾與掛件,不同的只是上面被潑上了一層不知什麼動物的血液,鮮紅一片。

這銅鼎的樣子讓張虛歸二人都覺的十分難受,似乎頭腦在這裡都變的不那麼靈泛了。

二人心裡同時想起了兩個字。

“魔教!”

可接著又都想到了紀雲雪,張虛歸搖了搖頭,這種事不像魔教人能幹出來的,他們更多的是狠厲毒辣。

與這噁心詭異的東西倒是有所區別。

景子平此時慢慢的湊到張虛歸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看,不是魔教,應該是邪修。這種事只有他們能幹的出來。”

“邪修?”張虛歸對這個詞倒是知道的不多,接觸更是少之又少。

不過景子平作為饒州景家家主,對於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知道的應該很多。

隨即張虛歸鬆了一口氣,不是魔教就好,自已對紀雲雪的印象還沒有崩塌。

可話又說回來了。

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怎麼辦?

張虛歸這一刻真的很想跑。

可看著巨大的銅鼎就立在那裡,心中的那份好奇又在開始作祟。

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就在張虛歸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聲呼喊把他拉回了現實。

“張兄,快來看,這裡面有人。”

只見景子平不知何時已經爬了上去,看著鼎內,露出驚恐的表情。

“造孽啊。”

嘴上這般說著,可腳下的步伐卻是一點一點的走向銅鼎,一個躍起,便來到了銅鼎的邊緣。

低頭看去,耳邊的嘶吼聲瞬間消失不見,可眼前的一幕,竟是讓張虛歸險些掉落下來。

只見鼎內擠滿了人。

和那鼎耳上的獸頭不同,每一個人的眼睛都被針線縫合,鼻子被切了下來,耳朵與嘴巴用一根細細的白線連線在一起,露出了牙齒與牙齦。

全身都被鮮血覆蓋,散發出一股惡臭,每一個人都在痛苦的嘶吼,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景子平甚至只看了一眼,便轉身跳了下去,在一棵大樹下嘔吐起來。

張虛歸經歷了白玉郎的事情後,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加強,可看到這種慘狀,還是有些忍受不了,站在原地乾嘔了兩下。

“真的沒想到,與白玉郎比起來,這邪修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他大爺的滅絕人性。”張虛歸心中暗罵了一句。

忽然,還在嘔吐的景子平在大樹底下驚呼一聲。

張虛歸急忙跳了下去。

只見在院子的角落裡,一個人影正在慢慢的從灰霧之中顯現出來。

細看之下,竟是一個樣子柔美,臉龐清麗的女子。

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細紗覆蓋,把美妙的豐滿身材突顯的淋漓盡致,魅惑至極。

她身姿矯健,就像一個歡快的兔子,在地上跳著詭異的舞蹈。

似是沒有看見張虛歸二人一般,即使景子平驚呼了一聲,也沒有打擾到她。

長袖飛舞,宛如仙子一般,在雲中穿行飛躍,極具誘惑。

“她在幹什麼?”景子平的鼻血慢慢的從鼻腔中流出。

“這不很明顯嘛。”張虛歸也愣了一下,但反應快,急忙擦了擦鼻腔內的暖流,語氣中帶著驚歎,“她在跳舞啊。”

二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又是第一次看見女子穿著如此暴露,不由得有些呆了。

“怎麼的我也是景家家主,這種舞蹈,怎麼從來沒見過。”景子平心中把家中呆板的官家罵了不止千遍。

“別說是你,我還是下任族長呢,我也沒見過。”張虛歸感嘆世間不公啊。

這時,那女子的身影越來越多,每個身影都跳著不同的舞蹈。

張虛歸二人被暴露的美女們圍在中間。

那飄過的體香,與輕柔清涼的薄紗,叫二人的血脈瞬間噴張。

此時二人只有一個念頭。

若是一直如此,那該有多好。

忽然,張虛歸的懷中泛起了藍光,融入進了他的體內。

他靈臺瞬間清明。

同時,那跳著詭異舞蹈的女子眼中,頓時冒出慘綠色的火苗,沒有了剛才的柔和美感,而是神情猙獰,張牙舞爪的衝向二人。

張虛歸心中大驚,急忙閃躲。

可手臂上還是被抓出了一道血痕。

“景兄,小心!”

張虛歸不顧傷勢,急忙出聲提醒。

但抬頭看去,心中涼了半截。

景子平非但沒有躲閃,還主動的去擁抱飛過來的女子,眼神中盡是愛戀。

“我去,這憨貨被迷了心智。”

張虛歸心中一陣的後怕,若是自已沒有清醒過來,恐怕也會是這個下場。

隨即摸了摸胸口的‘伏羲八卦盤’。

果然,每一位母親都是兒子豔遇路上的攔路人。

不過此時卻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

張虛歸雙腿發力,高高躍起,對著景子平就是飛起一腳。

“去你大爺的!”

景子平還沉浸在美人的溫柔鄉里,突然整個人飛了出去,手腳在空中胡亂的搖擺,倒是與那暴露美女的舞姿有些相似,最後狠狠地被踹到了牆上。

等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腰,疑惑的問道。

“我怎麼了?誰踹了我一下?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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