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雪柳成功被夏晨颸收了房,由此前見不得光的通房成了明面上的姨娘。

對此,她自是欣喜不已。

卻是苦了那杜氏,沒能暗害那夏晨澤不說,反倒平白給自已兒子後院兒招來個狐媚惑主的美妾。

她心裡那叫一個氣呀,可那又能怎樣?

自已兒子當著老太太和大房眾人的面,被一眾僕婢侍從撞見那等糗事,還能讓他當眾抵賴不成?

杜氏也只得忍著噁心硬生生吞下這苦果。

話又說回來,到現在,這杜氏怎麼都想不明白:

明明她已經籌謀妥當、萬無一失,早就與那雪柳做好了串通,在那廂房行苟且之事的正主,怎得就突然變成了她家兒子夏晨颸了呢?

這話,還要從三日前,雪柳被紫蘇撞見從怡春居出來說起……

“紫蘇姐姐,這麼巧呀?你也來尋二太太嗎?可是有什麼事?”

雪柳撞見紫蘇,心中立時警鈴大震,面上卻又不敢顯露半分,只得強裝鎮定。

“不巧呢,姐姐我此番前來,正是來尋妹妹你呢。”

紫蘇面上微微一笑,似是尋常寒暄般與之敘著話。

卻又瞥見怡春居的院門內,似是有個小丫頭正探頭探腦地朝這邊看來,遂又若無其事地出聲道:

“今晚二更,七姑娘請妹妹到水雲間一敘。”說著也不待人回答,便徑直朝那院門內的小丫頭走去。

雪柳聞言,心下大駭,難不成自已與二太太的串謀被那七姑娘發現了?

回到朝乾堂,她便一直惴惴不安、忐忑不已。

眼看到了二更天,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有沒有被那七姑娘看穿,她都要去水雲間會上一會,不然,豈不是不打自招?

“雪柳姑娘來得倒是準時。”

見來人,雲冉絲毫未敢意外,自顧自地挑著燈芯,說話間,卻是瞧都未瞧那雪柳一眼。

雪柳見狀,眸子一眯,顯出幾分警惕:

“不知七姑娘召奴婢深夜至此,可是有何貴幹?”

雲冉微微一笑,這才放下手中的銀針,出聲道:

“雪柳姑娘果然爽快,那晚檸便也不賣關子了。”說著,雲冉便在雪柳面前的太師椅上落了座。

二人一高一低,一站一坐,相對而視。

雲冉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對方,良久,都未發一語。

雪柳等待良久,都不見其開口,也不敢冒然出聲。

然而,被雲冉一雙美眸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她的心底不知為何竟沒來由地一緊,一股心虛之感油然而生,遂在這場對峙中率先敗下陣來:

“七姑娘若是有話,還望直言,奴婢自是洗耳恭聽。”

雲冉聞言,嘴角微微一勾,出聲道:

“聽聞雪柳姑娘與二太太似是關係匪淺啊?”

雪柳聽了這話,登時汗毛倒豎,卻是不敢聲張,開口否認道:

“七姑娘說笑了,不過是得了二太太幾分賞識罷了,算不得關係匪淺。”

“哦?是嗎?可我卻是聽說,雪柳姑娘近幾日可是沒少往怡春居去呀?難不成是我的丫頭瞧岔了,每日亥時往那怡春居後門而去的,不是姑娘你?”

雪柳聞言,心下大驚,沒想到對方竟對自已的行蹤軌跡瞭如指掌,這是早就盯上了自已,既是如此,那她也無須再裝了:

“七姑娘既然全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直接尋個由頭,將奴婢趕出府去,豈不清淨?”

雲冉卻是搖了搖頭,勾出個和煦的笑,出聲道:

“雪柳姑娘以為我是那等不分青紅皂白,平白汙人清白的人?”

雪柳聞言,沒有說話,只微微垂了垂眸子,避開了雲冉的目光。

就聽雲冉又繼續開口道:

“不知二太太許了姑娘什麼好處?竟讓你如此暗害我兄長?”說話間,雲冉一雙眸子瞬間凝上寒霜。

“我沒有!”

雪柳聞言,立時矢口否認,而那雙躲閃不已的眸子卻是出賣了她。

“沒有?哼,是嗎?那你身上的迷情香從何而來?”

雲冉絲毫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直接將其陰謀道破。

聽聞此言,雪柳心下大駭,這迷情香她每日不過燻上一兩個時辰而已,這味道淺淡隱秘,若非是親近之人,絕難察覺,這七姑娘又是怎麼知道的?

雲冉見其面色慌張,又繼續道:

“我想,二太太一定跟你說,若是能一舉攀上我家兄長,便會稟了祖母,抬你為哥哥的姨娘,日後若是能幫兄長誕下一兒半女,那你這後半輩子便有了倚仗。況且,哥哥前途無量,日後你自也能隨之飛黃騰達、雞犬升天。”

雪柳聽聞此言,心下不禁驚詫不已,七姑娘這話簡直是與那二太太當日同自已說的如出一轍。

故而,她不禁疑惑道:“七姑娘怎生知道這些?”

雲冉微一勾唇,並未理會雪柳的疑惑,繼續道:

“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你要與二太太勾結,於眾人面前陷害我兄長!”

說話間,雲冉的眸中也染上了幾分厲色。

雪柳登時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七姑娘連這個都猜到了,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怎得竟如此料事如神?

雲冉見那雪柳已經兩股戰戰,幾欲跌倒,冷哼一聲,又繼續補充道:

“事已至此,雪柳姑娘還不打算如實交代嗎?”

雪柳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肩亦是控制不住地顫抖,不覺間,面頰已是劃過幾道淚痕。

一番天人交戰,雪柳終於鬆了口:

“七姑娘果然聰慧過人,您說的不錯,是,奴婢是暗中與二太太勾結,想要藉機上位,可奴婢發誓,萬萬沒想過要謀害三公子啊!”

不枉雲冉一番籌劃,那雪柳終於將杜氏背後的陰謀和盤托出……

原來,自那晚雪柳於夏晨澤面前敗北,杜氏就決定斬草除根,想要藉助雪柳之手令夏晨澤聲譽盡毀。

知曉夏晨澤定力非凡,那杜氏先是給了雪柳迷情香,這香味道雖淡,但於男子卻是藥效非常。

若是長時間與這薰香之人共處,必會受之影響。

但這些還不夠,那杜氏又暗中謀劃要將那夏晨澤捉姦在床,可那點兒迷情香的作用最多隻能擾人心智,卻並不能令男子動情。

故而,杜氏又令雪柳在夏晨澤的飲食中動手腳,可夏晨澤的飲食一貫由侍書親自過手,那雪柳一時也是很難動手腳。

直到三月十五,祭拜財神,夏府眾子女都要用上一杯佈施的粥羹,寓意與萬民同享,這才讓杜氏尋著了機會。

故而,杜氏又給了雪柳一包誘情散,讓她於三月十五這日,下到夏晨澤的羹湯之中。

這迷情香與誘情散兩廂作用,不信那夏晨澤不中招。

屆時,杜氏便會借禱告祈福之際,引眾人將那夏晨澤捉姦在床,雪柳再掉幾滴眼淚,說是被夏晨澤強迫,那這事兒就算大功告成了。

聽罷雪柳一席話,雲冉無奈地搖了搖頭,頗有幾分諷刺道:

“哼,雪柳呀雪柳,你如此聰慧,就沒有想過,你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雪柳聞言,滿臉疑惑,她實在不知於她而言天大的好事,還能帶來什麼惡果?

最多不過就是三哥兒落得個風流多情的名聲罷了,這也不算什麼。

雲冉見其不解,耐心地解釋道:

“你就沒有想過,若是你誣告兄長強迫於你,他還有機會參加科考?是,此計若成,你興許可以成為兄長的姨娘,可也莫要忘了,哥哥也會因你從此斷了科舉仕途!你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美夢還能實現嗎?”

“怎麼可能?不過就是一場魚水之歡,怎會斷送哥兒的前程?”

雪柳聞言,滿心不信。

雲冉卻是冷哼一聲,出聲道:

“哼,大盛律法,凡姦淫者,罷其試資,永不錄取。這些,二太太都未同你說吧?”

說著,雲冉人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雪柳聞言,滿眼皆是震驚,連連搖頭,似是不信。

可現下到了這步田地,也由不得她不信。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進末世:女將男人是滿級大佬

玉兔會搗蒜

奪弟嬌

棠十七

凹凸:帶著三個不靠譜的傢伙穿越

秋桃不甜

經歷生活

金魚飛燕

第三次世界大戰生存指南

無限進步

耀光

貓喝風